&esp;&esp;作为历代战略家关注的焦点,除了拥有交通要塞,它同时也与另一个相近的战略位点息息相关。
&esp;&esp;那就是天下门户潼关。
&esp;&esp;当初安禄山自北地范阳起兵,一路逆黄河而来,在河北、河南一带几乎无逢敌手,直至西进到洛阳,却被潼关天险拒之门外半年有余,由此足见其得天独厚的守备优势。
&esp;&esp;而另一个方向上的河东郡却拥有攻克潼关的天然先机优势。
&esp;&esp;黄河并非全程笔直,漫长的河道在地图上呈现为大几字形。到了关中一带,黄河几乎是垂直流向潼关,继而出现一个近90度的转折,就此东流。
&esp;&esp;河东郡就位于潼关正北面几百里处的黄河上游,顺河而下,只需日夜。
&esp;&esp;换言之,抢占了河东郡,就等于拿下一把可以轻而易举打开潼关的钥匙。
&esp;&esp;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打入关中的安禄山当然不敢轻视,早就派了在潼关一战中击败哥舒翰的猛将崔乾佑带兵把守。
&esp;&esp;谢照却说那位上首将在河东郡等他们。
&esp;&esp;这也就意味着西北面的唐军已经准备出手攻袭河东,而且势在必得。
&esp;&esp;一瞬间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铺展,李明夷眼神轻动,抬眸看向谢照。
&esp;&esp;对方仍是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事不宜迟,自辩的话留到河东再说吧。”
&esp;&esp;“阁下还漏了名嫌犯。”
&esp;&esp;李明夷正准备点头,身边却忽然插来这么一句。
&esp;&esp;语气隐有不平的林慎无所畏惧地将手一伸,坦白道:“林某也协助了手术,甘领责罚。”
&esp;&esp;谢照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esp;&esp;“不错,”也正若有所思的谢望接上一句,“还有谢某。”
&esp;&esp;他神情倒是淡然,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仍打算一起承担结果。
&esp;&esp;听到连自己的兄长也牵连其中,谢照抱手在胸,不免头疼:“据洛阳百姓证言,为安禄山行医者只有……”
&esp;&esp;“不良人办案就凭几句风言风语?”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慎一声冷嘲打断。
&esp;&esp;虽不知严庄是出于什么心态,仅将李明夷一人作为手术的功臣公诸于天下,也把他和师兄按原罪名打入地牢。可背后事实,谢照明明已经全都知情,刻意瞒去部分真相,倒更令林慎自觉被他看轻。
&esp;&esp;看来这小林郎是打定主意要插手此事,谢照皱了皱眉,正想再说什么,便听一旁的李明夷先开了口:“我是主刀医师,手术的任何结果都由我负责。”
&esp;&esp;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esp;&esp;可越是听他为自己和师兄开脱,林慎就越不愿让他一个人揽下罪责。他非但没退后半步,反倒更加大声:“你别想一个人……”
&esp;&esp;“手术成功,留名的也只会是主刀医生。”让他气恼的那个人却又不徐不疾地打断他的宣言,理所当然地放下被拷住的手,“触犯了律法,责任当然也该由我来承担。”
&esp;&esp;林慎哑然张了张嘴。
&esp;&esp;他深知这人骨子里的自傲,可事情明明是三个人一起犯下的,要让他若无其事地置身事外,何尝不是一种为难。
&esp;&esp;“即便没有你们,我也会完成手术。”平静地陈述完这个事实后,李明夷便淡然转开视线,看向一旁不敢吱声的马和。
&esp;&esp;“洛阳的确太不安全,我欠下的钱,道长回去后自取吧。”
&esp;&esp;马和左看右看,在场没一个人有好脸色,显而不是抖机灵的好时机。他于是松开手里的袖角,轻轻拍了拍对方肩膀:“郎君莫愁前路,否极者泰来。”
&esp;&esp;李明夷点点头。
&esp;&esp;笔直站在原地的林慎眉头紧蹙,赌气般一语不发。
&esp;&esp;倒是谢望难得地无甚意见,仿佛丝毫不惊异于这番言论。
&esp;&esp;“既然诸位没有异议。”谢照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接着松了手背过身,向李明夷使了个眼神。
&esp;&esp;“走吧。”
&esp;&esp;两人即刻出发。
&esp;&esp;自洛阳往河东,按正常路线行走的话,一路交通要塞都被燕兵把守,别处还能蒙混过去,要从重兵守备的潼关通行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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