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简简单单的一顿就这么准备好了。
&esp;&esp;少年落座,对面的王小石有些拘谨。
&esp;&esp;他长相俊朗,偏偏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这种样子的小青年最受欢迎了,一身正气,又没有太多心眼。
&esp;&esp;尤眠在心里啧啧称奇,单手托腮:“你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esp;&esp;昨天对方说要做力气活,可汴京城这么大,工作还是有些不太好找。卖力气的活恐怕也就只剩下脚夫和码头的工人了,至于其他的,恐怕已经不缺人了。
&esp;&esp;王小石闻言面露沉思,似乎在思索着。
&esp;&esp;“这样,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esp;&esp;少年放下碗筷,随即站起身来。他今天本来就要出门,刚好可以和王小石一起在汴京逛逛。
&esp;&esp;出门时,□□巷的住户大多都开始做工了,也有一些官吏住在这里,此时刚刚下朝到家。
&esp;&esp;王小石背好了剑,站在有些懒散的尤眠身边就好像一颗挺拔的小白杨。
&esp;&esp;刚走出巷子,尤眠抬眼便看到一辆眼熟的马车自远处驶来。他自己都没发现,在看到这辆马车后,他脸上顿时弥漫上了一抹笑意。
&esp;&esp;马车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两人面前。
&esp;&esp;垂下的车帘掀开,露出了里面端坐着的白衣青年,对方手中此时还拿着一封请柬。
&esp;&esp;此人正是无情,刚才赶车的马夫就告诉了他尤眠就在前面,他这才让马夫停下。
&esp;&esp;谁知,帘子刚撩起来他就瞥见了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一高一低,拥有着同样清澈明亮的眼睛。
&esp;&esp;而且,如过自己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刚从箱子里出来。
&esp;&esp;□□巷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还是说,他们住在一起?
&esp;&esp;短短的一瞬间,无情脑海里百转千回,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平淡如波的模样。
&esp;&esp;“这是要去哪里?”
&esp;&esp;无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开口询问。
&esp;&esp;尤眠解释一番,随即挥挥手,担心打扰到无情,便主动开口告了别。一声“再见”刚刚落地,就毫不犹豫地和那个年轻的剑客转身离开。
&esp;&esp;桃树上仅存的花瓣孤零零地落下几片,恰好落在尤眠和王小石站过的地方。
&esp;&esp;马车内一片寂静,放下的车帘不仅阻挡了阳光,也遮挡了外面的景色。
&esp;&esp;车身轻轻一晃,再次向前行驶。坐在车内的白衣青年沉默无言,手里翻开的书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esp;&esp;突然,压在书页上的指尖一顿。
&esp;&esp;无情抬眼,总算是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尤眠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眼熟了。
&esp;&esp;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对方才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汴京,而且还没来神侯府。
&esp;&esp;另一边,王小石也有些疑惑,于是询问尤眠刚才那个坐在马车上的白衣青年究竟是谁。
&esp;&esp;“你是说盛崖余?”
&esp;&esp;尤眠侧目,没想到王小石竟然会对无情感兴趣:“他是神侯府的捕快,大家都喊他无情。”
&esp;&esp;“无情……”
&esp;&esp;在少年说出“盛崖余”三个字的时候王小石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等听到“神侯府的捕快”后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esp;&esp;“怎么了?”
&esp;&esp;尤眠并不惊讶于王小石认识无情,毕竟整个汴京城乃至整个天下,有谁没听说过无情的名字?
&esp;&esp;不过,他却不知道王小石露出这种表情并不只是因为听说过无情的名号,更是因为他们师出同门。
&esp;&esp;这一点王小石并没有给尤眠讲,毕竟自己上次和无情见面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师兄是一个孤僻的人,打小就不爱讲话。
&esp;&esp;“码头好像在招工。”
&esp;&esp;在王小石回忆和无情初次见面时,尤眠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就瞥见了一群在码头做工的壮汉。
&esp;&esp;这些工人身上肌肉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干力气活的,也有一些身形较弱的,背起货物时腰都快折断一般。
&esp;&esp;“我去问问。”
&esp;&esp;王小石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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