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草!你们放开我!”宋明辉大喊:“尚哥、帮我!”
&esp;&esp;和尚绞尽脑汁,终于想起那个陈厌身边的中年人是谁了——他是永清商会的会长,表哥宝贝似的摆在办公室里的那张合照上就是他啊。
&esp;&esp;啧,这不就巧了吗。
&esp;&esp;见章俊良虽然一直没发话,但他摆明了是站在陈厌那边的,和尚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这种大人物对着干。
&esp;&esp;他懊恼地挠了挠光头,决定及时止损:“不好意思啊阿辉,你这忙我怕是帮不了了。”
&esp;&esp;“什么?!尚哥、尚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尚哥?!”
&esp;&esp;和尚没理会他的叫喊,隔空对章俊良拱了拱手,转身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esp;&esp;方力何见状惊呆了。
&esp;&esp;连和尚见了都得作揖,陈厌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esp;&esp;不过既然如此,那想必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他顿时放心了。
&esp;&esp;和尚走了。
&esp;&esp;宋明辉还跟被吊起来的鸭子似的动弹不得,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气势,只能在嘴上用功。
&esp;&esp;“你他吗有种让他们放开我,你个狗杂碎!”
&esp;&esp;陈厌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宋明辉在面前徒劳挣扎,像在看一出马戏。小丑演的越卖力、声音越大、脖子上的青筋爆的越多,游客就越高兴。
&esp;&esp;很快,他笑了。
&esp;&esp;胸腔震动起伏,声音里却找不到一丝温度和情感。
&esp;&esp;这诡异的笑声让方力何都忍不住侧目。
&esp;&esp;陈厌现在看起来好可怕。
&esp;&esp;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冷漠,甚至忍不住弯腰鼓起了掌,“好啊,好啊。”
&esp;&esp;“来啊,你不是想弄我吗?来。”陈厌不满宋明辉只是做做样子,他上前两步,从两个西装男的臂膀之间一把揪住宋明辉的头发。
&esp;&esp;宋明辉吃痛大叫:“你想做什么!”
&esp;&esp;“杀了我。”他低声道。
&esp;&esp;极端的冷漠和令人惊恐的疯狂在陈厌眼中交织密布,他极致沉黑的眸子犹如焚天的猎场,所有被他注视的东西都要灰飞烟灭,“来啊。”
&esp;&esp;他亢奋的神情不像个正常人。
&esp;&esp;“放开他!”他大声吩咐。
&esp;&esp;两个西装男对视一眼,松了手。
&esp;&esp;“……”宋明辉被陈厌突然的变化震住,不知不觉忘了动作,被松开的瞬间,身体失去平衡,竟然一下子栽倒在陈厌脚下。
&esp;&esp;陈厌垂眸看着他面如死灰般的呆滞神情,瞬间没了游戏的兴趣。
&esp;&esp;他抓着宋明辉的头发一扔,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眨眼间,那些近乎癫狂的情绪全都销声匿迹。
&esp;&esp;“还以为你有多敢。”他又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直起身时,他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失望,“宋明辉,就你的胆子。”
&esp;&esp;“不配在我面前学狗叫。”
&esp;&esp;第10章
&esp;&esp;s市的夏季很长。
&esp;&esp;长到今年发了近百个高温预警之后,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才姗姗来迟。
&esp;&esp;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温度骤降。
&esp;&esp;冬天很快就来了。
&esp;&esp;陈厌不知不觉已经在家里住了半年。
&esp;&esp;这半年里,游静云除了一通未接来电,没再有别的消息传来。
&esp;&esp;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陈厌还会再待多久,南蓁渐渐把他的存在当成了一种习惯。
&esp;&esp;元旦过后的某天夜里,外头飘着雨,北风裹挟着湿气,席卷了屋子里没有暖气的每一角。
&esp;&esp;南蓁怕冷,特别是这种阴冷。
&esp;&esp;她开着小太阳在沙发上敲方案。
&esp;&esp;下周就得去剧组出差,方案却迟迟没有敲定。
&esp;&esp;熬到肩颈酸痛,指尖都被冻到麻木的动弹不了,她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esp;&esp;晚自习十点下课,陈厌晚饭时发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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