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是跟着衙差,的确,带着水火棍子。
&esp;&esp;镇南伯微微变色,这对任何勋贵都是冒犯,以潭平的为人,若无紧要事,是不可能做出这样行为。
&esp;&esp;自己并不掺和争嫡的事,既不支持诸王,也不支持太孙,对皇上的事也从不阳奉阴违,可以说,在诸多勋贵里,算是十分识时务了。
&esp;&esp;自己能犯了什么事,让顺天府尹亲自上门?
&esp;&esp;见镇南伯诧异,潭平也不绕弯子,朝着拱了拱手,唤了一声伯爷,就开门见山问:“您府上可有一个叫弘道的人?有人举报他参与泄露考题,本官是来拿他回去审问,还请您叫他出来,免得造成误会。”
&esp;&esp;“什么?弘道,这如何可能?”
&esp;&esp;镇安伯想了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想到,潭平竟然是冲着弘道来,更没想到弘道一个小厮,竟被卷入了春闱泄题的大案!
&esp;&esp;镇南伯不由惊怒:“弘道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怎么能知道考题,又如何能泄题?”
&esp;&esp;这该不会是为了坑自己吧?
&esp;&esp;若说镇安伯府里最有能力干出这件事的,也是自己这个镇安伯,一个小厮,泄了本次贡试旳题目,这是开什么玩笑?
&esp;&esp;又冷冷说着:“我府上的确有个名叫弘道的人,但他是府上一個小厮,已经病了多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esp;&esp;潭平其实也不信,若说泄题的人是镇南伯,还觉得靠谱一些。
&esp;&esp;一个伺候人的底层小厮,有什么能力去接触考题,还泄露了考题,掺和这样的大案?
&esp;&esp;但既然是线索,就不能置之不理。
&esp;&esp;潭平再次拱了手,诚恳的说着:“伯爷,您也知道,这次春闱事闹的很大,已上达天听。”
&esp;&esp;“这多半是攀咬诬陷,但既有人提了,就必须要带去审问,为了避免出事反说不清楚,我才自己过来,还请伯爷你能体谅。”
&esp;&esp;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反对不成,再说,这的确是潭平一片善意了,镇南伯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既是如此,那就让人将他带过来。”
&esp;&esp;“去,将弘道带来,若病得无法走,就多带两个人,给他架过来。”
&esp;&esp;“是!”一旁管家立刻应着。
&esp;&esp;世子所住院落的一间厢房,冷冷清清的屋子,仿佛没有一丝人气,床榻上盖着被子,被子下的人却瑟瑟发抖,面带病容。
&esp;&esp;这人正在做一个梦,梦里的自己,似乎是弘道,又似乎不是弘道。
&esp;&esp;他很清楚,梦里的自己正是十五岁,也是这么躺在床上,额头滚烫,身上也很冷,一直在瑟瑟发抖,嘴里喊着父亲。
&esp;&esp;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焦急地对人说:“这几个大夫真是无能,这么久都不能降温,再去请大夫!”
&esp;&esp;“是!”有人应声去了。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跟前出现了一个大夫,弘道努力睁眼去看,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但奇怪的是,他知道这大夫在低头盯着自己看,在自己看去时,大夫忽然笑了,然后开始用手搓着自己的脸。
&esp;&esp;弘道就这么惊恐地看着大夫那张本来在眼中模糊不清的脸,渐渐变化,变成了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虽然这个“一模一样”只是梦里下意识的认知,实际依旧是模糊不清,但梦里的自己却惊恐万分,想要发出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喊出来,直到大夫与自己只是几分像的脸,完全变得与自己一模一样,大夫才停了下来,望着自己,再次笑了。
&esp;&esp;“啊——”
&esp;&es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救命!
&esp;&esp;随便来个谁都好,救救我!救救我!这里有妖怪,他变成了我的模样,他在冒充我!
&esp;&esp;弘道大声呐喊着,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样呐喊,却没有人回应,渐渐,周围的一切黯淡下来,从灰白色,渐渐变成深灰色,又迅速朝着黑色转变。
&esp;&esp;天要黑了!
&esp;&esp;渐渐接近夜,这让弘道隐隐觉得很不妙,他本能的知道,若这里彻底被黑暗笼罩,他或会发生非常惨的事。
&esp;&esp;“谁?”
&esp;&esp;“你叫我什么?”
&esp;&esp;“你又是谁?”
&esp;&esp;一张张陌生面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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