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头:“那我就拭目以待。”
&esp;&esp;“只是可别想着加税,前任知府,就是觉得亏空大,想加税填补,结果遇到了涝灾,雪上加霜,激起了民乱,所以才翻了船。”
&esp;&esp;“现在不但罢免官职,还追究其责任,怕是难逃诛戮了。”
&esp;&esp;苏子籍一直没有暴露,刘湛对其还是有着好感,提醒的说着。
&esp;&esp;“这自然不会……学士可是在顺安府待上一段时间?”苏子籍就换了话题,状似好奇问:“下官还以为,学士会跟着罗大人去巡查各地。”
&esp;&esp;“先在顺安府待一段时间,看看这里蝗灾情况,若是无事,再去追赶官船也不迟,左右我不过是顺路出来,并不是挂职的随员,倒不受拘束。”刘湛随口说。
&esp;&esp;说完,就抬头看了看恰好从他们头顶飞过的蝗虫,脸上也露出一点沉重。
&esp;&esp;他这样的人,活的时间久,去的地方多,这样灾情其实也见过几次了。
&esp;&esp;但说真的,按照梵教说法,神通不及业力,除非有钱有人,否则真人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甚至一门之力来灭了这一府的灾情。
&esp;&esp;更不用说,有蝗灾隐患的,何止是一府一郡。
&esp;&esp;“我见你似乎有事要忙,去忙你的事吧,有机会,你我不久就能再见。”收回目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刘湛对苏子籍说着。
&esp;&esp;苏子籍其实也不耐烦与刘湛在这里闲扯,这人除非遇到妖怪,性格尚好,没准能成为忘年交,偏偏从根子上就已不是一路人。
&esp;&esp;苏子籍始终没有忘记,汲取到的记忆中,尹观派的作法。
&esp;&esp;仅仅利益之争,好办,威逼利诱就可。
&esp;&esp;仅仅理念之争,也好办,人的意志从来屈服于肉体。
&esp;&esp;理念和利益的结合就不好办了,往往会变成所谓的钢铁。
&esp;&esp;苏子籍于是顺势拱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esp;&esp;转身就利索走了。
&esp;&esp;跟着苏子籍的甲兵,刚才一直都在十几步远,此刻跟上了。
&esp;&esp;等回到牛车那里,岑如柏正站着与农人说话,见他回来,立刻笑着:“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是要启程了?”
&esp;&esp;苏子籍点首:“走吧。”
&esp;&esp;上了牛车,随着晃晃悠悠前行,离开了一大截,岑如柏才对苏子籍说:“我问过附近农人,听说顺安府的矿、盐,都是官营。”
&esp;&esp;“顺安府有盐湖?”苏子籍反应过来。
&esp;&esp;岑如柏点头:“有盐湖,能产盐,但这虽是顺安府经营,可受盐课提举司的节制,很难插手,相比下,因山多,倒是各种矿多些。”
&esp;&esp;“还有一些工坊,也是官营。”
&esp;&esp;“这些是不是都是官营,能不能转私或租赁?”苏子籍问了一句。
&esp;&esp;岑如柏笑着:“魏世祖有喻,凡天下出铜铁州府,听人私采,官置其制,收其课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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