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容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意味深长地说:“其实我们见过面的,在严家,只不过……”她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我现在这个样子,和那时候不太一样了,难怪你认不出来。”
常美盯着对方的脸看,但实在没有印象。
卓容容也不在意她认不出自己,继续说:“当年你很讨厌严豫哥和我们这帮狐朋狗友在一起,我当时就在那帮人里面,你应该没想到吧?就在你第二次跟严豫哥冷战回娘家时,我和严豫哥两人喝醉了。”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我们……在你们的床上做了。”
常美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里。
她不是觉得疼,她是觉得恶心。
卓容容看着她一点一点变白的脸色,似乎很高兴:“而且不止一次,是整整三次!不过酒醒后,严豫哥怕你发现,塞给我一万块钱封口费,让我滚得越远越好。”她耸耸肩,“谁知道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严豫哥就喜欢他了,可惜他娶了你,我也知道严阿姨一直想要个孙子,偏偏你去做了结扎,所以我想,只要我能生下个儿子,我就一定能进严家的门。”说到这里,她忽然自嘲地笑了:“结果呢?严阿姨嫌我没文化,还觉得我样样都不如你,她给了我十万元,但条件是,这辈子都不能见儿子。”
卓容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斑驳脱色的指甲油,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承承可不是最近才被带到广州的。”她抬眼,目光直刺向常美,“严阿姨在他半岁大时,就偷偷把他接来了广州。”
她故意顿了顿:“她在外头租了房子,还特意从乡下叫来表姐帮忙照看,她隔三差五就去看孩子……那地方,离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坐公交车不到半小时。”
常美冷笑一声:“你放着严豫和我婆婆不去找,偏偏来找我,是因为你很清楚,一旦我知道真相,绝对忍不下去,你还和当年一样,处心积虑想进严家的门,嫁给严豫,对吗?”
卓容容没料到心思被当场戳穿,索性卸下伪装:“是又怎样?”她扬起下巴,“我是承承的亲妈,想和儿子在一起天经地义,可只要你们不离婚,我这辈子都别想踏进严家大门。”
那十万块的巨款曾经让她欣喜若狂,崭新的钞票攥在手里时,她兴奋得好几天都没闭上眼睛,之后她给全家置办新衣,买了金灿灿的首饰,甚至翻修了老家的房子。
可亲人像嗅到血腥的蚂蟥,变着花样从她这里掏钱,不到一年,那十万元就剩下不到三万元,后来她遇到的一个男人,她以为那男人对她是真爱,结果那混蛋卷走了她最后的首饰和存款。
如今她不仅身无分文,还背了一身债,走投无路之际,她想起了严家,想起了这个生下来就被抱走的儿子。
严家那么有钱,只要她能嫁给严豫,以后她会有数不清的钱给她花,甚至,以后整个严家都是她儿子的。
常美常美缓缓起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那你还真找对人了,祝你如愿以偿。”
她抱起一旁的承承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道:“当年我衣柜里的衣服,是你剪坏的?”
卓容容一时语塞,显然她早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做过这么贱的事。
但从对方闪烁的眼神中,常美已然得到了答案,她不再多言,抱着承承大步离去。
常美抱着承承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腰间的bb机不断地响起,她才停下脚步拿起来看。
几十条未读信息。
全是严母的紧急呼叫。
她抱着承承回到家,一进门,严母就扑了上来,一把抢过承承,紧张地检查孩子周身,仿佛害怕孩子被常美给虐待了:“你们到底去哪儿了?阿姨说你们去了麦当劳,我们差点把整间店都翻过来!”
常美没看严母,也没解释,径直越过她走向卧室。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严母抱着孩子站在客厅,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与此同时,刘秀妍满脸泪痕地赶到大儿子的公司。
一见到苏志谦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她立刻冲上前,死死攥住儿子的手,声音颤抖:“志谦,你快救救你弟弟……你一定要救救他……”
苏志谦连忙扶住母亲:“妈,您先别急,慢慢说,志辉出什么事了?”
刘秀妍哭得几乎站不稳:“志辉被抓了……舞厅的人也被抓了,大家说他他们可能会被枪毙!”
苏志谦脸色骤变:“妈,先去我宿舍休息,我这就去打听情况。”他将他妈安顿好后,又拜托管理员照看,随即匆匆赶往派出所。
然而派出所的民警三缄其口,任何消息都不肯透露。
他心急如焚,又匆匆赶到苏志辉工作的舞厅。
只见往日灯红酒绿的舞厅大门紧锁,贴着封条,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一个围观的女人说:“刚才警车呜哇呜哇来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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