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吃饭,一起过感恩节,好不好?」
白雩下意识看向那个眼神亮晶晶的小男孩,迟疑着:「子城,这样太麻烦你爸爸了……」忽然,熟悉的声音从后头响起。
「不会麻烦。」邱浦嵩走来,目光沉稳,却带着压不住的柔意,「我们一起。」
孩子们立刻起鬨:「好啦好啦,一起吃火鸡大餐!小雩阿姨!」
白雩被吵得心头一软,终究点了头。
「太好了!」小毛头们拍着手,像是提前过节。
感恩节晚餐的餐桌上,烛光摇曳,火鸡香气氤氲。
白雩虽然还坐在轮椅上,却忍不住伸手,细心地替孩子们夹菜。
「子城,这个你喜欢吃吧?慢慢嚼,不要急。」她夹了一大块烤得金黄的鸡胸肉放到男孩的盘子里。
「谢谢小雩阿姨!」邱子城笑得灿烂,眼睛亮晶晶的。
姜陞也不示弱地凑过来:「妈咪,那我呢?」白雩忍不住失笑,便又替她夹了一些马铃薯泥跟西兰花:「别光抢肉,青菜也要吃。」
两个小傢伙你一言我一语,闹得气氛热烈。
邱浦嵩静静看着,却忽然感觉心底某处被填满了。他没有出声,只是低低弯了眉眼。
白雩注意到他碗里几乎没动过,微微一愣,还是忍不住抬手替他夹了一块火鸡肉。
「你也多吃一点,别光顾着看孩子。」她的声音轻软,带着不自觉的关怀。
邱浦嵩愣了片刻,视线落在那一小块肉上,像是对待最珍贵的东西。
「好。」他低声应下,声音里压不住的温柔,几乎要将她困住。
白雩的耳尖不自觉红了。这一刻,她竟有种错觉
好像这里,不再是冷清的餐桌,而是属于她和他、还有孩子们的一个「家」。
夜半三更,屋内静谧。
白雩哄着两个孩子,邱子城跟姜陞窝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白雩却从床边慢慢站起来,扶着墙壁,努力训练双腿的肌肉。汗水顺着鬓角落下,每一步都带着颤抖,她努力的走出门外,到达客厅。
就在她快要跌倒时,一双有力的手迅速扶住了她。
邱浦嵩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醒什么:「小心。」
白雩怔怔望着他,片刻后才问:「我听子城提到……你离婚了?」
邱浦嵩微微点头,眼神一暗:「嗯,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跟自己弟弟……还好子城不知道。」
白雩的唇动了动,终究只是轻声道:「嗯,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沉默一瞬,邱浦嵩忽然逼近,站在她面前,眼神灼灼。
「小雩,如果当年我跟你告白……你会不会答应我?」白雩怔住,心底一片混乱。
「我……不确定。」
邱浦嵩目光一狠,像是下定了决心:「当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现在补上。白雩,小雩,我喜欢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脑袋当机,慌乱低语:「可是我现在是…你…」话音未落,房内传来哗啦的声响。
姜陞揉着眼冲出来:「妈咪!快答应邱叔叔啊!」
邱子城也跟着跑出来,眼睛亮晶晶:「小雩阿姨,你当我妈妈好不好?」
白雩愣在原地,竟有种被孩子们合力推着走上的感觉,心头酸涩却又暖意盈盈。
时光冉冉,姜陞跟邱子城、邱子渊都已经长大了,白雩并没有把邱子渊当外人对待,她把每个孩子都当自己的宝在疼爱。
姜陞这天在地检署忙得昏天暗地,一边翻着资料一边急急脚步。转角时,她没留神,整个人撞上了正要进法庭的林书知。
「小心!」邱子城眼疾手快,将林书知护在怀里,冷着脸咬牙切齿:「姜陞,你是不会好好走路是不是?」
姜陞却只挑挑眉,神态慵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哎呀,撞着你老婆心疼了啊?」语气半真半假,偏偏带了点挑衅。
林书知有些慌张生怕他们真的闹起来,还没说什么,姜陞却已经低头,语速很快地吐出一句:「对不起啊,表妹,但我真的要忙,回头补偿你。」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的脚步未停,风尘僕僕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外人眼里,姜陞是少数能与邱子城、沉御庭并肩的狠角色,三人时常在公开场合针锋相对,却又惺惺相惜。可只有邱子城与邱子渊心知肚明——姜陞,不只是外人眼里的盟友。她是邱子城的妹妹,邱子渊的姊姊。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她屡次在旁人眼里「不分场合」地对林书知动手动脚,邱子城表面怒斥,实则从未真正翻脸。
因为他清楚,那是继兄与继妹之间,无法对外人解释的微妙界限。
时隔多年,秋雨再次淅沥落下。雨水拍打在落地窗上,像是命运替他们轻声敲响的序曲。
邱浦嵩将白雩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动作看似温柔,却隐隐透着一股近乎霸佔的坚决,像是多年压抑的渴望终于找到出口,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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