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如此,温和儒雅只是他的皮囊而已。
目空一切才是真实的他。
蒋宝缇下定了决心不和他说话。
她的确挺窝囊的, 经历了这种事情之后,她所做出的最大反抗居然就是不和他说话。
这和与父母吵架之后故意在饭桌上只吃白米饭有什么区别?
好吧,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多出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敲门声还在继续, 但不是那种持续性的,而是停顿片刻,再敲一下。
“ta?”
蒋宝缇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两只耳朵都捂的死死的。她杜绝听到宗钧行的任何声音。她担心他会提出一些对她极具诱惑力的好处。
她怕自己没骨气的屈服。
谁让她出生在一个资源分配严重不均的家庭里。
不争不抢是会‘饿死’的。
有时候骨头软一点,会比有骨气活得更好。
但是现在,她宁愿饿死。
万一他说要将某公司的股份送给她。万一他说要放她回国, 万一他说要帮她去抢夺爹地的遗产,毁掉她的婚约, 治好妈咪的病……
她将耳朵捂的死死的。这些条件无论哪一条,对她的诱惑力完全致命。
但她不能就这么屈服。
蒋宝缇, 你首先是个有骨气的人, 明白吗?!!!
她的大腿根和某处现在还是疼的。
太疼了, 又红又肿。她没办法去回忆当时的场景。
用完全撑开来形容都显得过于保守。她终于理解了他平时究竟有多克制。
他或许从来没有完全的进入过, 在那天之前。
她的脚踝完全贴着自己的手背, 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躺在上面。
他一定没有留情。
太可怕了。
外国人的size。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快被被子捂的喘不过气来时, 她才将耳朵拿开。
门外已经安静下来,静的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宗钧行应该离开了。
蒋宝缇也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有些凌乱。
她今天没吃饭,甚至连房门都没出。主要原因就是不想碰到宗钧行。
虽然没吃饭不代表没吃其他东西。她的楼上专门放了一个用来存放食物的小冰箱。这是上次闹绝食得出的经验。
有了之前的教训, 她也不敢立刻开门检查。
而是多等了一会,才穿上鞋子过去开门。
门打开了。
她和门外的男人四目相对。
……狡猾的美国男人。
她想将门关上, 但还是晚了一步,男人的脚已经伸进来了,此时卡着门,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们谈谈,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好像也很疲惫,眼窝甚至微微凹陷,显得眉骨更高了。
但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精神的摧残。
难以想象,世界上还有东西能摧残他的精神?
一定是她的错觉。
假惺惺。
蒋宝缇在心里骂他。
如果他真的尊重自己的选择,就不可能阻挡她关门。
他很擅长用温和的表象来迷惑别人。蒋宝缇严重怀疑他做那么多慈善,也只是为了合理避税而已。
谁知道他有没有利用这点洗钱。
她在心里将他想的十恶不赦。
主动权早就不在她的手上了,蒋宝缇没办法决定让不让他进来。
应该说,主动权从来就不在她的手上。
宗钧行甚至不需要敲门,他有整个庄园内所有房间的钥匙,包括她的卧室。
装模作样的敲门,不过是为了让她停止这场幼稚的冷战。
蒋宝缇把他想的很坏。
她没说话,转身进去。宗钧行也进来了,她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
“那天的事情是我太过冲动了。我也很不解……”他的声音好像就落在她的耳边。像大提琴一般,古典而优雅。
无比清晰,也无比低沉。
“那不像是我会做出的事情。”
他显然也在苦恼这件事情,他犯了一个本不该犯的错误。
蒋宝缇抿了抿唇:“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想说你当时是被魔鬼附体了,你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全部都记得。”他没有推卸责任的打算,他想解决这个问题,弥补这个结果。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再多都是无用。
“ta,这件事是我的错。”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伟岸身躯和压迫感十足的气场铺天盖地将她包裹住。
他的手轻轻扶着她的手臂,为了和她保持同等的对视,他弯下腰。
“上次你在电话里提及的医生,我想或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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