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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1 / 2)

谢流忱的眼珠最后转向“韩霜”:“我要这个人。”

常杏震惊:“这是我们合作之人派来的,轻易不能得罪,而且她已是人妇。”

“已是人妇?”谢流忱古怪地笑了一下,“那就太好了,我最喜欢玩弄别人的妻子。”

——

三人在行进的马车中面面相觑。

常杏最后还是答应了谢流忱,崔韵时也做出为了大计牺牲一二,忍辱负重的态度。

崔韵时和谢流忱坐在一个马车上,她担心薛放鹤一个人难以应对,若是露馅坏了她的事就不好了。

谢流忱得知她的担忧,马上掀开车帘,向常杏表示他玩弄人妻时,喜欢当着女子的夫君的面玩,看着别人屈辱和发抖的模样,会让他格外快乐。

听到这话,常杏强忍厌恶将薛放鹤也放了进来。

马车一路前行,原本一切都还好。

可是路上薛放鹤听见马车外随行的反贼中,有人提起薛朝容,说她体质特殊,中毒太深,以至于昏迷不醒,大巫正在全力施救。

薛放鹤听完便忧心忡忡,想到长姐生死未卜,他躲在马车角落里,暗暗地忍着泪水。

崔韵时看他哭起来真像个小孩,有些唏嘘,他们姐弟年纪相仿,又一直在一起,感情一定很深,她和她小妹有六年都没怎么在一起,她还很爱小妹,要是小妹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会很伤心。

她拿出一条手帕塞薛放鹤手里让他自己擦擦眼泪,她怕说不该说的话被外边的人听见,只无声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盼他振作。

谢流忱忽然睁开眼,看向崔韵时抚在薛放鹤肩上的手,她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力度轻柔,含着隐晦又熨帖的关心,那是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就算她和薛放鹤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对薛放鹤的关怀也足以让他嫉妒。

薛放鹤只是那么哭一哭,她就哄了他那么久。

谢流忱的手都被箭扎穿了,她到现在也不曾过问一句,哪怕只是问他伤势如何了也好,他只要听这么一句就满足了。

谢流忱看向车帘之外,一条河正向山下奔流而去,河水滔滔,带走水中的一切。

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像它一样,将过往的所有不堪全部卷走。

如果真有重来的机会,他可以用他有的一切来交换。

但他又拥有什么真正可贵的东西过吗,他想是没有的。

他只能观看别人拥有的好东西,幻想它们属于自己。

谢流忱闭上眼,耳听着她轻拍薛放鹤肩膀的声音,他想像这只手是拍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韵时,我的手也好疼啊。

常杏觉得谢流忱那狗官下了马车之后脸色更差了, 阴郁得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似的,和上马车之前还有闲心挑三拣四的模样判若两人。

按照约定,常杏要给他解毒, 可是谢流忱根本不让她碰他的伤口, 只让她把解药送来,他自己会处理。

常杏问:“你会吗?”

“不关你的事, 出去。”

常杏咬了咬牙, 难得的不想再谨慎, 心想迟早找个机会把他一刀宰了。

她出去后, 有人将纱布和解药送来, 谢流忱示意他们将托盘放在榻边。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他看向站在窗前的崔韵时。

因为他在常杏面前的表演,常杏对他是个衣冠禽兽, 且有着变态爱好的事实深信不疑,将崔韵时和薛放鹤都一起塞进了他房间里。

屋中没有屏风作为隔挡,崔韵时能很清楚地看见他正在做什么。

谢流忱只有一只手能使用,他笨拙地解开纱布。

他不抱什么希望地等了等, 她果然没有帮他上药的意思。

他单手打开药瓶闻了闻, 而后将瓶塞塞了回去。

他没有用解药,因为即便他不用这些也不会中毒而死。

他可以留着这瓶解药,万一她中了这种毒就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境地。

他解开掌心缠着的纱布, 看了看伤口已经好了一些,已经不再是一个大大的血洞,而是长出了一点肉。

他想要剪一条新的纱布,可只用一只手剪纱布剪得很艰难。

他剪剪停停, 无数次地期盼她能走过来,只是看一眼他的伤口也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一点点地剪下纱布, 也剪掉自己

的痴心妄想。

薛放鹤注意到他的动作,他想了想,决定帮谢流忱一把。

他总听表姐说,要嫁给人品本来就很好的人,而不是嫁给对你很好的人。

他若是能不计前嫌给谢流忱包扎,崔韵时一定会觉得他心善又大度,对他印象好极。

然而谢流忱却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一般,飞快地用纱布将伤口胡乱卷了起来。

两人各怀心思。

崔韵时完全没注意他们。

她心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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