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对秦良玉说:“烦请秦将军贵部为满城百姓断后。”
&esp;&esp;“末将领命。”
&esp;&esp;“诸位同僚。”袁可立站起身来,中气十足的说道:“你们都是世袭的武官,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登州城,而我不是。”袁可立眼睛扫过满场的高级武官们。“这一场不仅是为了大明而战,而是作为男人,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子,家人而战。只要家人还在,家园还可以重建,只要家人还在,去哪里都能造出登州城!”
&esp;&esp;袁可立沉稳的声音,仿佛能刺破凌霄,“而我,将为了我的信仰而战,为了汉家天下而战!如果生为汉家儿郎,却不能保我华夏苗裔不受伤害,我袁某人必将耻为圣人门徒,为祖先蒙羞!”
&esp;&esp;“同僚们,兄弟们,我可以告诉你们,登州可以失,我们身负守土之责,必须与城池共存亡,但是我们的父母妻子不能死!我们的信心不能死!如果我们不展现对抗建奴的勇气,从此华夏大地的奴性,可能千百年都不会消散,而我们都将是民族永远的罪人!”
&esp;&esp;三日后,建奴主力大军攻城开始了。
&esp;&esp;八旗中正黄旗是皇帝亲自统领的精锐部队,当然老建奴不可能亲自跑到山东来抢钱抢女人,所以这一次带队的是正红旗总管何和礼,后来的清初开国五大臣之一,在建奴军队中的威望如日中天。
&esp;&esp;这位六十二岁的老臣,戎马一生,当然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李沐手中三百火铳手哪怕拿的都是机关枪,也挡不住数万建奴军队漫山遍野四面八方的进攻。
&esp;&esp;进攻号角吹响的两个时辰之后,南门城墙就已经失守多段,很多建奴士兵已经冲到了街道上。虽然通过临时征召青壮年武装了两万余兵丁,这些士兵为了保护家园也有一股血勇之气,奈何双方军队素质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esp;&esp;就像大人欺负小孩子,任你有再强的决心,在绝对强大的对手面前,都不值一提。
&esp;&esp;两个时辰的时间,明军伤亡八千余人,阵亡武官百余人,建奴方面伤亡不到五千,其中还有三千多的汉军。
&esp;&esp;随着明军丧失了城池的保护,双方的战损比只会越拉愈大。
&esp;&esp;李沐已经带着手下的军士撤到了街道上,只要有狭窄的空间,就是三段射发挥的最佳地点,靠着依托街道边打边退,也成功击退了好几次建奴士兵的进攻。
&esp;&esp;但失去了城墙的保护之后,建奴士兵的箭术之可怕就显现出来,即便在连绵的火铳射击之下,双方几乎是一比一的交换比,不一会儿,火铳手就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建奴那边也躺下了两百多精锐士卒。
&esp;&esp;若不是这些火铳手都是袁可立的亲兵,可能早就逃跑了。
&esp;&esp;差距太大了!不直面战场,不知道两军之间有多大的差别,就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泱泱中华会被区区十几万兵丁的满清覆灭神器。
&esp;&esp;饶是李沐拥有前后数百年的见识,也升起深深的无力感。
&esp;&esp;此时的建奴大营内,何和礼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谭泰低下去的脑袋,恨不得拿刀把那带着长辫子的脑袋砍下来当个夜壶。
&esp;&esp;“你是说八贝勒家的格格跑到你这儿来,结果昨天晚上不见了?!”何和礼的声调一下子上扬起来,惊得谭泰打了个寒颤。
&esp;&esp;“这,都统大人息怒,格格来的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这。。。”
&esp;&esp;“废物!废物!这么多满洲精锐,看不住一个女人!”何和礼气的直哆嗦,但也只好说道:“负责看着格格的那几个人呢,让他们出去找,找不到也就不用回来了,反正回来八贝勒也会灭了他们全家!”
&esp;&esp;“嗻。”
&esp;&esp;此时的玥然,带着几名贝勒府的直系亲兵正在初春的荒野上飞驰着,她知道明军此战绝无胜利的可能,哪怕她看到了城墙上几乎被一面倒的屠杀的正黄旗的精锐马甲,也知道凭借那区区数百火铳手,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登州城的大局。
&esp;&esp;她想要见他,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纵然身处极度危险的战场,她依然有着那么强烈的愿望想看到他。
&esp;&esp;她是努尔哈赤家族的后代,却不管不顾的牵挂着远在敌国的身影,这其中要承受的难过和挣扎,根本是难以想象的。
&esp;&esp;她出身高贵,她绝美无双,倾国倾城,玥然是她的封号,证明了她的地位和血统,却改变不了相忘于江湖的结局。
&esp;&esp;“格格,您不能再往前去了!前方会出现明军斥候的!”后面的几个家养的亲兵急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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