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抿着茶,淡淡道,“我觉得温先生一定是打算邀请我在花园城市好好玩几天,看看风景,欣赏一下花草,然后在签证到期的最后期限,愉快地送我回家。”
温如新闻言终于板不住脸孔了,哈哈哈大笑,不过即使是最开怀的时刻,他的笑也仅是浮于肤表。
“商靳沉可真是把徐医生给教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在一起久了,嘴就又刻薄又挑剔。”
“但不让人讨厌,被拐弯抹角骂了,还是那样多的人前赴后继地喜欢他。”
“好像一种诡异的魔力。”
徐舒意猜他发直的眼神,一定联想到了温环玉。
那个曾经也深深迷恋过商靳沉,却最终死掉的人。
徐舒意说,“我跟商靳沉没有订婚。”
“我知道。”
温如新说,“他没有资格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应该一辈子都孤苦无依,无人相伴左右,这才是我希望的。”
“我其实早已经将商靳沉与徐医生你的关系打问得清清楚楚,假如你真的是商靳沉的未婚妻,而且你们真的很相爱。”
“怎么样?”徐舒意反问。
“那可就不是这样容易的喝喝茶,聊聊天了。”
徐舒意被他阴郁的回复搞到无语,“既然如此,我觉得温先生留下我,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谁说的?”温如新将茶杯放置在茶几间,仰着身子坐得惬意舒适。
“商靳沉的腿是徐医生治好的吧?看来徐医生的医术十分了得,像商三那种家伙,终身坐轮椅应该更加适合他。”
徐舒意原本从容应对,结果被最后一句话恶整到破防,控制不住说,“温先生为什么要这样讲,商三固然有不好的地方,可他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车祸给他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身为医生”
不对!
徐舒意愣怔一瞬,蓦得反应道,“难道说,商三的车祸与你有关?”
确实,商靳沉一年前与商凌云提及过的,有人算计他,而且这个算计他的人十分有权势。
如此套下来的话,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棍简直太有可能了。
想一想陆子安的一切,立刻对这份推断加上一分的定论。
温如新摇摇手指,“没有证据的话,徐医生你可不要乱讲,即使我留你下来,只是帮一个小忙,乱嚼舌根的话也会令我感到不快。”
徐舒意直接问,“我能帮你什么?”
帮刽子手磨刀吗?
温如新也不拖延,直接道,“商靳沉跟我可能有点误会,正像医生你说的,他也觉得是我谋划了那场车祸。”
“这一年,他对我的报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最近更是过分,害我在东南亚市场的投资被硬生生坑掉了近一百个亿。”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他这样毫无遮掩地攻击我,我亏些钱本来是无所谓的,谁叫我们曾是最好的同窗。”
“但我不能一直吃瘪,我也有自己的脾气,需要给商靳沉一点教训。”
他的眼神恢复最初的阴鸷,“例如给他寄点什么东西,令他能痛苦到一辈子都无法呼吸的东西。”
徐舒意听得毛骨悚然,连声告诫,“新加坡的法律严苛,我想温先生不会以身试法,尤其你自己也说了,我对商靳沉的影响等于零。”
“那是你这样认为的。”
温如新道,“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商靳沉在这一点上没有跟我撒谎,他对徐医生的感情,应该不是平常那种逢场作戏。”
徐舒意沉默地瞪着他。
证据温如新已经掌握了很多,例如商靳沉推掉了商家的联姻安排,例如他也当众表明自己有喜欢的人,要与其携手一生。
商靳沉变了,那种因为爱上谁而产生的变化,别人瞧不出,温如新简直能一眼看出来。
毕竟,他观察着商靳沉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不是一年两载的功夫。
而是一生。
死死盯着商靳沉的一生。
不准商三拥有一丝获取幸福的可能。
温如新说,“商靳沉暗中将他的大部分资产给徐医生购置信托基金,据我的情报,这些钱差不多是商靳沉的全部身家。”
“他对你的感情很一般?”
温如新阴恻恻地浅笑,“谁信呢?”
徐舒意很难想象商靳沉居然瞒着他做了这样多的事情。
然而此刻的感慨, 毫无解决问题的能力,徐医生揣测对方或许只是拿无聊当有趣,也或许真的想拿自己来威胁一下商靳沉。
但说要寄点东西给商靳沉的话。
总不可能是他的指甲盖吧?
徐舒意不得不思考该如何使自己摆脱困境。
唯一能想到的是。
幸亏他提前购买的食品特产办理了国际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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