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跟宋姨要来信息的人便是林子善,他知道徐舒意幼时被自己的亲戚如何虐待过,处于一个三观正常的人的立场,他也十分痛恨徐家人的可恨,包括对徐舒意遭受一切的同情。
徐舒意木讷了一会儿,生怕林子善发现自己失言,随即接话道,“原来你在说这件事,商三跟我提了好几次。”
林子善道,“我没有泄露雇主的秘密吧?”
徐舒意愈发笑道,“你应该让他给你好好加鸡腿。”
正开玩笑。
商靳沉的电话直接打给林子善,说徐舒意不见了,叫保镖们分散开找一下。
林子善转身捂住电话低语,“人在这边,请您放心。”
挂了电话不过几分钟。
商靳沉的专属保镖便来接人。
徐舒意跟林子善点头道别。
林子善随了礼节性的一笑。
最终在保镖的带领下,徐舒意被送到了一处安静的小喷泉广场,那里能听见舞池的动听音乐,却不会有什么闲人来叨扰。
商靳沉的身影一半隐藏在轮椅中,一半被霓虹的灯光铺盖,假若他能站起来,必然是身披月光器宇轩昂的。
徐舒意原本没有感谢他的意思,可是看见这个男人的瞬间,感激的情绪还是冲破一切,令他对商靳沉这个人产生些许的迷茫。
徐舒意摸摸脸颊,除了烫之外,嘴角是平的,没有很没出息地翘起来。
商靳沉纵着轮椅在五彩斑斓中横渡似的。
徐舒意努力告诉自己,谢他也是没用的,他已经准备跟自己分手了。
即使分手的理由,貌似是为了自己。
夜空中弥漫着和谐的气氛,时而传来人们的欢笑,连带调情的俏皮话也时隐时现。
刚好,乐队奏响了经典的舞曲《一步之遥》,轻快又缠绵的曲调使得空气弥漫的暧昧感升级。
商靳沉问他,“徐医生,上脸跳个舞吗?”
徐舒意不知怎么无法正视他,混乱的感情操控他的判断。
即使他说,商靳沉没有什么真心的。
徐医生还是说,“你又没有腿。”
商三笑说,“我现在两条腿外加两个轮子,哪里不够?”
徐舒意又说,“我不想压得你腿疼。”
商靳沉哈哈笑说,“原来你以为我让你坐上来?!”
啊?
这人怎么能叫人不讨厌?!
商靳沉直接将他拉着搂在怀里坐下,贴着他发烫的耳朵道,“那你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屁股的重力就会减轻了。”
徐舒意只好搂住他的脖子,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肩窝,商靳沉肯定是喷了不少香水,否则怎么搞得他迷迷糊糊的。
商靳沉以小广场为舞池,两人紧紧抱着在小喷泉四周不停地、缓慢地转动着轮椅。
商靳沉含了他的耳垂问,“喝酒了?”
“嗯。”
商靳沉俨然很喜欢他趴在怀里一动不动的乖巧,仿佛整个世界变得微不足道,连时间也可以抛却。
商靳沉又亲了会儿他的脸颊,肌肤相贴的温度使得他一颗老红心恢复了青春期的躁动。
“徐医生,以后喝酒要跟我在一起。”
商靳沉款款地操纵着轮椅摇摆,仿佛使用灵巧的舞步在迷惑舞伴。
“你喝醉了竟说大实话,我怕你把其他人吓跑。”
换来徐舒意闷闷地低笑。
良久。
徐舒意抬起面颊,近距离直视商靳沉的面孔,两人的鼻尖轻微地贴蹭了一会儿。
直到商靳沉要吻他。
徐舒意往后偏闪了一下头,避开他的索吻。
商靳沉的嘴唇落空了,颇有点委屈地问,“害羞了?”
徐舒意却问,“商三,你老实说,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什么都想要的话,我可给不起你。
商靳沉的深邃眼眸曳了曳,言辞脉脉道,“我想要你的身体,还有你能给我的全部。”
徐舒意心理早做足各种建设,依旧被他的露白给惊得打从心底开始发酥发胀。
直到发疼。
徐舒意思考了一下。
他知道这一点思考的内容很复杂,很沉重,也很畅快,一点即将会结束一切的畅快。
徐舒意依旧露出笑说,“可你得先练习练习。”
商靳沉狐疑,为什么要练习?
一向老实巴交、不解风情的徐医生却说,“你的手指技术太烂了。”
徐舒意的一句话, 令某人三天都没睡个安稳觉。
早晨依照惯例,小张来帮商靳沉处理各种问题,包括清晨的沐浴。
哪知道商总浸泡在浴缸里时直接挥手叫他离开。
小张唯恐他控制不好腿部力量, 浴缸浸泡着浴液又很滑,万一溺水可就不妙了。
结果商靳沉一意孤行, 偏要他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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