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跟幻视觉工作室又核实这个事情,结果人家的设计师说你把人推拒了。”
小袁立刻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质问徐哥的意思,我是太惭愧了,原本早该办好的事情,您看您这房子人都住进来了,我还没给你把设计师请来。”
“子漠哥挺随和的,但有时候也挺厉害,如果让他知道我把事情办砸了”小袁摸摸圆溜溜的脑袋,“我今年刚结婚,原本打算给媳妇买辆车的,如果没有了工作,再找的话”
徐舒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情况原来是这样,我也搞误会了。”
哎
徐舒意抬手不停揉搓发木的面孔。
虽然是个误会,但他跟商靳沉之间也确实堆积太多的宿怨。
早点解决挺好的。
不由宽慰小助理说,“你就代替我谢谢二哥,是我自己不打算装修这套房的,跟谁都没有关系。”
商靳沉虎着一张脸回本宅,沿途看见的家佣谁都没敢跟他笑一下。
只有李阿姨忍住不看他的脸颊,凑过来轻声道,“三少爷,您有个同学来家里,正厅里坐着呢。”
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用手指点了点脸侧面,示意提醒。
商靳沉先去自己的卧室洗把冷水脸,脸上残留的指痕稍微减轻,又坐在沙发中央沉思片刻。
院子里传来吴明勋的声音,这位少爷明显是等得不耐烦极了,声音穿透着空旷的四合院道,“我分明听见靳沉回家的声响了,我警告你们啊,别跟我这边阻拦,小爷在苏城也是有身份地位了,总不能来了你们龙城变成虎落平阳被犬欺吧?”
商靳沉低低一笑,手里攥把金丝楠木的扇子,掀开窗格间的软烟罗,冷问,“哪家没栓住狗链子的乱闯呢?”
吴明勋推开佣人们的阻拦,换了谄媚的笑道,“听见了吗?你们少爷喊我呢。”
绕过繁花似锦的小花园,吴明勋快步走到东厢房前,商靳沉已经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架下,慢手摇着扇子。
果然龙城的商圈少爷们都自带气派,拉出来说是从政的也是完全可信。
不过他一看见商靳沉的新发型,还是忍不住笑道,“靳沉啊,你的头发呢?”
商靳沉示意追出来的人去沏茶。
“管你什么事。”又不耐烦问,“你来什么事?”
贯古通今书里描绘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少爷,立刻有了活生生的形象。
吴明勋道,“我跟你在海洋公主号上总共才说了十句话不到,完全不算叙旧的好吗?”
李阿姨端来了沏好的香茗,三盘四叠的雕花酥果,切薄切细的水果拼盘。
“考究,你们商家人真是太考究了,难怪把你给刁钻成这副模样。”
吴明勋吃吃喝喝一阵,话说苏城的小吃全华国都有名,只是太甜腻,完全比不上嘴里的这些清香。
商靳沉用扇子点住他的手指,不无哂笑说,“你等我等饿了,怎么连这些都吃个没完没了?”
吴明勋直接发现华点,“你家大业大还怕我吃穷你啊?”
“不对,我是想问,你手上的订婚戒指呢?去日本玩了几天退婚啦?”
常年在外玩的家伙总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比鬣狗还敏感几分。
吴明勋连续三叹,“不是,商三少爷,您这脸是刚被人抽过吧?这是又祸害了谁啊,终于把人家霍霍恼了。”
原本他要哈哈大笑的,毕竟能一口气逮住商靳沉的小辫子大肆嘲笑很不容易。
不过,商靳沉有仇必报的个性,他领教得最深。
忍忍还是算了。
商靳沉挑起黑黝黝的眼瞳睨他,“要拍照发朋友圈吗?”
那不敢那不敢。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豪门圈的各家少爷们也是有鄙视链的。
而商家的财力与地位,包括他们家有亲戚在龙城的政治圈稳居高位,完全属于鄙视链的顶端配置了。
吴明勋只好端正坐相,抽出湿润的手巾擦拭指尖的饼渣,“你其实根本就没订婚吧?我说你可真行,为了给温如新点羞辱,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商靳沉见扇子没了作用,在掌心一折一折得推合起来,问了个谁都没料想的问题。
“我们俩看起来,没有夫妻相吗?”
“谁?”
“哦哦哦,”吴明勋道,“关键是对方看起来挺平常的,与之前总围着你打转的人,感觉上完全就不一样,我觉得温如新也能看出来,你这个该死的万人迷,身边从来没缺过人,所以你说会有未婚妻的时候,我简直三天都艹不下去任何人。”
商靳沉自动忽略他的低俗,“那是你眼睛里没水。”
徐舒意对他会是什么情感,他能没察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商靳沉换了几次坐姿,手心里的扇子摆来摆去。
吴明勋闲扯半天,觉得商靳沉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忽然道。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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