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直骂他神经病。
裴云斯不仅要给沈关砚打,他还骚断腿地开了外放,非要周盛听他的胜利之果。
那边一接通,裴云斯就哎呀哎呀地卖惨,“小砚,你有治外伤的药推荐吗?”
沈关砚明显愣了一下,关切地问,“怎么了?”
裴云斯虚弱道:“没什么,就是被你哥揍了,不过不要紧,他下手很有分寸,不会真要我命的。”
周盛受不了地送来一个冷眼,倒是沈关砚被唬住了,因为傅岭南确实说过要回去找裴云斯算账。
但说他动手打了裴云斯,沈关砚本能地不相信。
可那边裴云斯还在哎呀哎呀地叫,好像很疼的样子。
沈关砚讷讷地问,“那,要去医院吗,我送你过去。”
“你别担心,我也没什么大事,如果能促成你俩我挨这顿也算值了。”铺垫良久,裴云斯最后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沈关砚沉默了。
裴云斯从这份沉默品出不一样的东西,当即声音就不虚了,“怎么了?”
这是出什么意外了,居然还没在一起?
以裴云斯对傅岭南的了解,这事基本算是成了,不然傅岭南不会亲自找过去。
找过去说明是有摊牌的意思了。
许久沈关砚才开口,“还是算了吧。”
裴云斯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算了?”
沈关砚的声音低而轻,“我哥适合更好的,我……想好好地练琴。”
他除了弹琴什么都不会,也因为弹琴被很多人寄予厚望。
沈书雅为了他砸了大把钱,傅岭南也为他铺了许多路,沈关砚不想辜负所有人的期待,也不能。
至于他跟傅岭南……
能做傅岭南的弟弟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裴云斯总算听明白了,沈关砚这是要后撤。
事情朝着裴云斯完全没想到的方向发展,裴云斯忍不住问,“你哥知道吗?”
这本来就是沈关砚的单相思,喜欢傅岭南的时候没好意思直接开口,现在想回归正常,自然也不会跟他说。
裴云斯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一道颀长身影。
哦,现在傅岭南知道了。
挂了裴云斯的电话, 沈关砚一直心绪不宁,因为他听见有人在叫傅总。
那声音清晰入耳,让沈关砚怀疑裴云斯是不是电话开免提了。
对方是在叫傅总, 还是副总,他不是很确定。
如果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真被他哥听去了, 让对方知道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那可怎么好?
一下午沈关砚都惴惴不安的,在学校磨蹭到很久才回去。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 沈关砚轻手轻脚地换了鞋朝自己房间走。
手刚摁到卧室门把上,傅岭南房间的门打开了,沈关砚呼吸一滞。
傅岭南立在门口,望过来的神色很平静,“吃饭没?”
沈关砚捏着门把手,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吃了,在学校食堂吃的。”
傅岭南嗯了一声, 看着他不再说话。
沈关砚心里藏着事, 不敢多跟傅岭南多交流,“哥, 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推开房门, 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卧室。
沈关砚站在门后听了一会儿动静, 迟迟没听到傅岭南回房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换睡衣的时候, 房间的灯突然灭了, 沈关砚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去看吊灯。
匆匆穿上衣服, 沈关砚去床头摸手机,这时房门被敲了一下。
傅岭南的声音传来,“电卡没电了,我下楼去刷一下卡。”
沈关砚连忙应了一声好,拿着手机出去时,傅岭南已经离开了。
一分钟后,屋内的灯重新亮了,傅岭南拿着电卡回来,视线落在站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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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关砚。
沈关砚感觉他在看自己的衣服,低头也看了一眼。
在想通之后,沈关砚就把傅岭南那两件衬衫收起来,这几天晚上穿的都是自己以前的睡衣。
想起之前借衬衫撒的谎,沈关砚脸有点红,“我……现在没事了,哥,衣服你还要吗?”
傅岭南收回目光,“不用了,早点睡吧。”
见他的态度跟平时无异,沈关砚放松下来,点了一下头。
沈关砚的轻松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心情之所以再沉下来是因为裴云斯的电话。
他说的很委婉,但沈关砚还是听懂了裴云斯的言外之意。
昨天那通电话被傅岭南听到了,裴云斯打过来是“关心”沈关砚,看他有没有被傅岭南进行“爱的教育”。
傅岭南没有教育他,也没有指责,一如既往地包容了他。
沈关砚却觉得无地自容,傅岭南对他这么好,他还恩将仇报地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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