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放心,他们有数的。”
“嗯。”说?完这件事,云清顺口?问了一句,“对了,苏木的解药制得如何了?”
程樾的神情微不可?查地一僵:“这……我也不知道。”
云清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们不是就住在隔壁吗?”
不待程樾回答,云清接着道:“不知道便算了,我晚些时候去找他。”
程樾悄悄松了口?气,告辞退下了。
贺池看着他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
……
正月十八,瑞王离京。
车驾行过主街,百姓们都在好奇张望,有那?新来京城的人不解询问这是哪门大户人家出行,立马便能收获一耳朵的京城往昔霸王的精彩事迹。
新来的年?轻汉子总结道:“这么说?,他离了京城,可?算是好事一桩了?”
旁边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大娘插了嘴:“话不能这么说?,瑞王殿下揍过的也都是京城里的二?世祖,和别的纨绔还是不同的,就说?那?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前些日子还因?为?争花娘和别人大打出手,家丁打伤了不少人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瑞王殿下虽然恶名在外,却没做过欺辱咱们普通百姓的事。”
年?轻汉子迷惑了:“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大娘笑?着道:“好人坏人哪里分得这么清,对我们来说?,都是得罪不起的贵人。”
年?轻汉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探头?再?次看向?已经走远的车队。
车队走过的街道已经重新被人群填满,正月里的京城热闹非凡,平日里再?省吃俭用的百姓过年?时也会大方一回,到城里逛逛,买些平日里不舍得吃用的玩意儿。
寒冬未过,街角的布庄里,新到的棉花依然卖得火热。
——
回去的一路比来时要好走许多。
越往南走,天气便越暖和。
早春时节,河岸两?侧渐渐有了绿意,到了沃州境内,岸边更是杨柳依依,桃花盛开,衬着青碧的河水,分外好看。
大船顶层的舱室里,云清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打开了京中传来的暗报。
此次离京,程樾表面上和他们一起离开,却在半途暗中乔装折返京城,有他亲自坐镇,他们对京城情况的掌控便能更加全面及时。
京中,沈时予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回到了朝堂。他醒来后不久便知道了郑鸿熙用他来威胁贺澜的事,和郑鸿熙彻底决裂,只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郑鸿熙送出的边防图几经周折已经在暗中送到了骨索手里,延国的军队调动得十分频繁,入侵大瑜的意图越发明显,朝中却还在为?了是否要增兵派粮的事争吵不休。
云清拿着暗报,眼神飘远,战事一起,朝中众臣定会谏言皇帝立储,皇帝属意贺泓,原书里便是召他入京立为?储君,这一世想?必也不会例外。
他们的打算便是在贺泓被立为?太子后趁乱夺权,掌控局势后再?由贺池亲自带兵出征。
毕竟有这样的朝廷拖后腿,再?好的将领和军队恐怕也发挥不出作用,原书中贺池的结局便是佐证。
他们要改变结局,打败延军,一并要推翻的,还有这个腐坏的朝廷和昏聩的君主。
……
二?月中旬,一行人终于回到封宁。
封宁城门口?,白忱溪率领众官员在城门口?迎接瑞王殿下和王妃回城。
此情此景,仿若又回到了五年?前他们刚来封宁的时候,只是如今的封宁已与?那?时截然不同。
街边的铺子屋舍早就焕然一新,酒楼客栈林立,连迎来送往的小二?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行商众多,当地的百姓也是肉眼可?见的富足。
这几年?来,两?季稻的种植、灌溉工具和肥料的推广让宁州的粮食产量翻了好几倍,普通百姓也能年?年?有余粮,而月和布坊的成功,则是带动了整个封宁甚至是宁州的发展。
月和布坊的女?工便是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后来月和布坊又在城外建了工坊,招了许多女?工,封宁城内,一时之间都以家中有布坊的女?工为?荣。
而月和布坊带来的行商,则是让封宁的各种铺子都看到了机会,酒楼客栈纷纷发展起来,宁州其余的大商人也都努力借着这股风将生?意扩展出去。
李老板眼光毒辣,早早就在月和布坊附近买下铺子,主动和行商合作,为?他的瓷器打开销路。
几年?下来,封宁便成了如今这样繁华热闹的模样。
宁州修建了水泥路,各处往来都十分便利,宁州其余的县城在封宁的带动下,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
宁州的府库如今已是钱粮充足,而在众人不知道的白马山中,更是武器炮弹满仓,兵强将勇,只待出征。
贺池只在王府休息了一日便前往屿县,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是胜是败,便在这全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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