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标本是科举,可科举路这么长这么难,考中举人的都?是寥寥,更别?说考中进士入朝为官。
县令发布的告示中说明此次考试考中便?能被授官,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柳元摇了摇头:“我只知此次依然是王妃出卷,王妃不?爱考经史子集,也不?考作诗,多是一些?时政相?关的贴近民?生的考题。”
另一名公子开口道:“正?是,我听?说算学也是王妃爱考的题目,而且题目难度很大,临时抱佛脚怕是来不?及了。”
也正?因如此,就算他们家中有人参加过前几次王妃举行的小考,却也无法作为参考。
王妃的这种出题模式,当?真是把所有人都?放在了同一起?点。
众人皆叹气,觉得心里没底。
时间便?在一众考生的焦虑之中滑向了三月初二。
贡院门前,天还没亮便?站满了应考的考生。
云清是此次考试的主考官,许多考生都?听?闻了不?少云清的事迹,对他极为崇拜,再加上其中的部?分考生本就是因为云清提供的宅子才?能参加此次考试,对他非常感激。
众人翘首以盼,都?想一睹云清的风姿。
街角的马车上,贺池腰杆挺得笔直,云清靠在他的肩窝睡得正?香。
自从云清把延国之事告诉他后?,虽然延国的消息还没传来,他却已经在按照云清的消息来做准备了。
这些?时日贺池整天都?在宁州大营,他将操练将士的方向做了调整,又布置暗中招兵的事,忙得和云清见面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贺池微微侧头看着?云清的睡颜,他睫毛洒下的阴影盖不?住眼下的青黑,看上去有些?憔悴。
这些?时日不?光贺池在忙,云清也忙得脚不?沾地。
宁州的官员不?得力,许多事都?要他亲力亲为。
饶是他智计过人,很多事做起?来甚至都?算得上轻松,但一件又一件的事压下来,却还是让他每天都?要忙到深夜。
算起?来两人已经忙得几日没能好好说话,贺池今日特意早起?来送他,便?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
云清见贺池已经收拾齐整,便?知道让他回去睡觉也是徒劳。
贺池平日里基本不?会违逆云清的意思?,却在这种事上犟得出奇。
云清无奈地笑?了笑?,将他让进马车。
时辰尚早,街上十分安静,马车里也一片静谧。
贺池本是想和云清说会儿话,但是此时看着?有些?困倦的云清,却只想静静地陪着?他,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云清起?床时特意用冷水洗脸醒神,刚出来时还觉得很精神。
这会儿在马车里被暖炉暖融融地一烘,再加上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时的轻微摇晃,他只觉得之前用凉水强行褪下的困意像是蓄势猛地反扑过来,让他连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王府到贡院并不?算远,云清不?想睡过去,可他这几天实在缺觉,上涌的困意十分不?讲道理,迅速地将他淹没。
云清靠到贺池肩上,只来得及嘱咐一句“到了贡院叫我”便?睡了过去,他困极了,说出的话像是嘟囔,不?靠近根本听?不?清。
贺池伸手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只觉得他这样困得人事不?清的模样十分可爱,却又让人心疼。
他伸手将云清揽进怀里,给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云清始终呼吸轻缓,睡得很沉。
云清的手脚总是冰凉,贺池早在京郊春猎时便?知道,他一只手揽着?云清,一只手握着?云清的双手帮他捂着?。
两人的亲密肉眼可见。
坐在马车门边的阿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本以为王爷是好人,才?会对少爷好,给少爷过生辰,他再迟钝眼前的一幕也明白了,原来王爷是因为喜欢少爷才?这样……
他有些?纠结地拧着?眉,可是少爷喜欢王爷吗?
他要怎么提醒少爷王爷趁他睡着?占便?宜的事啊?
凌晨街上无人,马车很快便?畅通无阻地到了贡院。
马车停下后?,云清依然睡得很熟,贺池却没有叫他的打算。
主考官并不?用这么早到,云清太?有责任心,这样太?累了。
“铛——”
贡院敲响铜锣,示意考生们开始点名进场。
贺池已经提前伸手捂住了云清的耳朵,云清却还是被锣声吵醒,他睁开眼茫然地看了一会儿贺池的下颌线才?清醒过来。
许是睡得沉,他不?过补了这么一会儿的觉,便?觉得精神极了。
贺池的手依然捂着?他的耳朵,那?半边脸颊都?被捂得烫了起?来。
云清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贺池的体温烘得暖呼呼的,双手也被妥帖地暖热。
他坐直身,不?等贺池说话便?凑上前亲了一下贺池的嘴角。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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