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带我出去的时候,我确实只想知道他的目的。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只想带我去玩。
他说希望我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尊重我。他当我是“人”。”
泽祀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里却仍听不出喜怒:“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么可笑的事情?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要杀就必须要剜出这颗魔心,即使是主人也不容易。何况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主人和主人保护下的女魃。”
女魃一定在泽祀这里,从苏淮安在那次晚宴上听说女魃双目受伤时他就确定了。
“威胁我。”
血越流越多,失温让他的意识不清,他捏住了自己的伤口,想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一点:“淮安不敢。淮安只是想和主人谈一场交易。
这颗魔心可以助女魃恢复,淮安可自己为主人剖出来,但在此之前,淮安只有一件事想做……
淮安……想杀了秦玖……”
他的气息逐渐微弱,泽祀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淮安?”
没有回应。
他的脸色一变,慌忙将他抱起来。
这时,苏淮安动了一下:“主人……”
“别说话了。”
“主人……不……相信我?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沙哑不请,每说一句话就带着剧烈喘息。
泽祀知道淮安现在的状态更像是梦中的呓语,他叹了口气,低下了头,额头抵着苏淮安的额间:“乖。别说话了。睡一觉。我带你回去。”
第十五章 醒
千羽从冰河里游到了岸上,抖了抖身上的水。
刚刚尊上接了苏淮安之后完全没管他,他直接摔入了河中。
羽毛被打湿了,加上在那个芥子里消耗太多,他已经飞不起来了,是硬生生从河心游上来的。
河面的冰块已经被尊上融化,,所有打斗过的痕迹也随那些冰,融化在里水中。
晕倒的人陆陆续续醒来。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也不敢与这些村民再有什么冲突,悄悄地往林子里面跑。
有地上血的指引,他很快找到了他们。
苏淮安已经昏迷,泽祀正抱着他。
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泽祀往他那看了一眼:“现在才来?”
他慌忙道:“是属下失职。”
“芥子里发生了什么?淮安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千羽于是将在芥子里发生的事重头说了一遍,委婉的说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了苏淮安是宋方荀的事。
泽祀对此没什么反应,千羽见此继续道:“我们按照秦玖的指引,去了那栋小屋,在里面看到了七具尸体。尸体已经不正常的干涸,看样子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些新娘。
是属下无能,还没能断定她们是怎么死的,就急着出来。”
泽祀看着苏淮安,难怪淮安突然跟他提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按理说早该死了,恐怕就是靠着以命换命的法子苟延残喘的这些年。
千羽刚刚虽然在水里,但苏淮安协助时珩逃跑的事他也看到了,见泽祀半天没有说话,又一直盯着苏淮安,不免有些担心:“尊上,苏公子在芥子里受伤严重,可能脑子已经有点不清楚了,所以才做了这么冲撞尊上的事。”
泽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在为他说话?”
千羽吓得几乎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希望将一切说的清楚一点,避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
“属下……”想着苏淮安在芥子里救过他那么多次,千羽硬着头皮道,“属下觉得苏公子一定不会背叛您的。”
“哦?那你觉得,我应该拿他如何?”
千羽一慌,跪了下去:“属下不敢。”
“不敢什么?”
“属下……不该揣测尊上的想法。”
千羽的心脏狂跳,不敢抬头。
好在最后泽祀并没有太为难他:“回去吧。”
“是。”
“淮安的事不许同任何人提起。”
千羽当然清楚是什么事:“是。”
……
疼。
好疼。
苏淮安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摸到了一阵粗糙的布料,不太像是在马车上。
“醒了。”
苏淮安一颤,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泽祀按住了他:“别乱动,你的伤很严重。”
苏淮安闻言没有动了,嘴抿成了一线。
他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晕倒前放走了时珩,还和泽祀谈条件,但没想到泽祀竟然没有惩罚他,就好像那天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泽祀将他扶靠了起来,就端起来一旁的碗:“那姑娘给你做了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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