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把香点燃,重新送到小胖墩儿面前,道:“他俩走了,我们想听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可以吗?”
男孩呆滞的神情,表示着对方拒绝交流。
禾晔语气依旧平和:“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逼你出来,但那样会对你的魂体造成伤害,若是成了残魂,你以后就算能投胎转世,也是个天生残疾。”
“生前被人逼着喝农药自杀,来世天生残疾,你真的甘心?”
“哼。”小胖墩儿口中发出一声女人的冷笑:“你是他们请来对付我的,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大不了我拉着他们的命根子一起死!”
他抬手指向自己:“这可是钱家最后一根独苗苗,要是死了,他们也就真绝户了,想想就解气。”
牧夕璟插话道:“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他们儿子年纪轻轻的,这一个孙子死了,再生几个就是了,怎么也到不了绝户的地步。”
“他们倒是想。”小胖墩儿嗤笑:“老子、儿子都是一样的烂货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腌臜事儿,前几年他儿子在外面偷腥,被人家男人撞见,直接一脚给他下面踢废了,他现在和太监没两样儿。”
“媳妇儿知道他偷人,直接收拾东西跑了,要不然就这死胖子的痴傻样儿,早被他奶奶那老毒妇给按水里淹死了,还能这么把屎把尿地伺候着?”
牧夕璟没想到事情这么狗血:“怪不得你能这么有恃无恐,但你和傻子换一命,害你的人却好好活着,不觉得有点亏吗?”
“其实我们不是来对付你的。”他抬手指了指没说话的禾晔:“这位是禾老板,他看出那位老太太身上有命债,所以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老太太身上的命债,不会是你吧?”
小胖墩儿听到这话,突然呜呜呜地低声抽泣起来。
男孩掐着嗓子哭的声音,刺耳难听,透露着一股极不和谐的诡异感。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我的孩子!”
牧夕璟看他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嫌弃后退半步,出声引导:“从头讲,说清楚事情经过,我们才好帮你。”
小胖墩儿明显不信:“平白无故的,你们为什么帮我?”
一直沉默的禾晔,询问道:“目前为止,你害过人命吗?”
小胖墩儿摇头。
禾晔:“那就还有回头路。”
男孩不解:“什么意思?”
禾晔没应声,牧夕璟默契地接过话头,反问道:“含冤而死,却没害过人命的善良小鬼,难道不应该得到帮助吗?”
小胖墩儿语塞,迟疑许久,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肉嘟嘟的脸上出现哀怨的神情。
“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正好让你们看清,这对黑心肝的夫妇都干过什么好事儿!”
小胖墩儿说,她名叫高灿灿,是隔壁村的姑娘,经过媒婆牵线,嫁到了这村子,她丈夫是做室内装修的,对她也还可以。
但因为室内装修要四处跑,所以丈夫经常一连几个月不回家,她结婚头一年就怀孕了,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因为放不下孩子,她就留在了村子里照顾孩子、老人,生活过的倒是不错。
然而这美好平静的生活在十二年前的一个夜里被彻底打破。
当晚朋友让她去家里打牌,半夜回家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强行拖进了黑巷子里。
当时天黑,村子里也没有安装路灯,她的手电筒在慌乱下掉在了地上,高灿灿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只闻到对方身上有浓重汗臭和酒气。
更可怕的是对方口中竟然叫着她的名字:“灿灿,灿灿叔好喜欢你,你别怕,叔中意你中意地不得了。”
通过对方声音,高灿灿猜出了他是谁,可她的嘴被捂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村里的人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算不睡也躺在家里看电视,深夜里根本几人在街上晃悠。
这也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更何况对方正值壮年,常年做农活,身上全是蛮力。
高灿灿用力挣扎,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砖头磨出了血,可还是没逃过被侵犯的结局。
对方虽然喝了酒,但明显意识很清醒,事后他竟拿出手机拍了她的裸照,还威胁她如果敢声张出去,就把她的照片发给村里所有人,还有隔壁村,让她丈夫、孩子,还有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这种鱼死网破的下场,高灿灿承担不起,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
但这种顾虑、隐忍也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几天后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拿着照片威胁,逼迫高灿灿委于身下。
高灿灿真的很想一刀子捅死对方,可她还有孩子,女儿不能没有妈妈,所以她不能做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事。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丈夫打去电话,以不想分居为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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