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失策了。布莱雷利拍了拍孩子的脊背,面色凝重。谁能想到这里居然不止一个孩子!不消说的是,这群以蝙蝠为标志的——义警,还是有值得人敬佩的地方,杰森陶德在半分钟前还是一副狂战士的状态,现在——他被人用枪指着,也不见半分惊恐,甚至比布莱雷利还要镇定上几分,完全对得起他的名号。凝结在孩子皮肤表面的干涸血液又被新的血液所冲刷。根据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不论如何,拖延时间是有必要的。……眼睛是头号令人恐惧的东西。烂赌——好醉的父亲的眼睛尤其如此,眼睛被画到了作业纸的背后,成为了门锁的孔。他用钥匙去插,就会惹怒父亲。他大喊大叫着,然后抽出一把菜刀,到处寻找躲起来的他,所有门都不被允许插钥匙,让他无处遁藏。我们总能活下去的。女孩说,用木然的语气。手指头已经没有可以被掰断的了。于是只好当了指认的帮凶。母亲一直在微笑,被打也微笑,看着儿子被塞进油漆桶也微笑。你干嘛不学学那个表子呢,父亲说,于是从油漆桶中出来的他也学会了微笑。然后被狠狠地摔到了墙上,脱落的乳牙被拿去卖给了云游的巫师。牙齿是救命良方。巫师说,他展开破烂的口袋,里头全是带血的牙,他在寒风中赫赫笑着。每每卖掉一颗牙,他就会少活一年。妹妹被打掉的牙最多,所以她注定要比自己早死。……“他童年似乎饱受家暴的困扰。他的父亲好赌,而且喜欢喝酒,他的母亲倒是个温柔的人,曾经有一个妹妹。”“标准开局。”“没错,标准开局……一个垃圾的童年,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遇到什么好事——这取决于他以后是个烂人,还是个烂好人,眼下看来,估计是前者。”在试了很多个奖杯后,他们找到了一条通往森林的地道。潮湿的血腥味让布莱雷利用手扇了扇,他其实没想明白为什么是他来负责情报的联络。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把通讯和分析的活丢给布莱雷利的杰森用手捻了捻粘在墙上的血迹,一想到这大概又是个丑角搞出来的破事,他就一阵窝火。我得把那家伙的头打爆。他想。这次蝙蝠侠来了都不好使!也不怪他如此地……愤怒。因为他们在试密道的时候,意外掰开了一个冷冻柜。
至于里面是什么……他们都修习过基础解剖学,所以,没人会瞎到指着那堆……肉类,说这些都是猪牛羊什么的。“还是先报警吧。”布莱雷利说,他转头就看见杰森怒气冲冲地跳下密道,一点没有等他的打算。他只好赶紧跟了上去,然后就被告知了一个……密匙。布莱雷利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和背后属于韦恩的logo,叹了口气,按照杰森说的——首先进入紧急联系界面十秒后,然后点击左上角……接着,一只漆黑的蝙蝠就这样浮现在了屏幕中。等会,所以他们是专门给我也设置了一个身份吗?布莱雷利跟在杰森身后,指尖点了点屏幕。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蝙蝠。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杰森,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一抹微笑浮现在嘴角,随即又被严肃和冷淡所取代。……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接入专门的检索网站后,他接入了当地警方的内网,然后开始在局部网域中进行关键词检索。大部分时间里,人们都不会认为日常的聊天有什么好删除的必要——做亏心事的人尚且还是少数,再者,有人还不一定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问题呢!“谁写的编程?挺好使的。”布莱雷利问,然后他自己给出了答案:“那个德雷克?或者应该说……红罗宾?”“猜得不错,不过你别指望有什么奖励。”他很快就拼凑出了一个大体的,关于伊登福特此人的轮廓,童年不幸,但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开始参与政治,并且开创基金会救助儿童,而且经常参加义演。……经常扮作小丑参加义演。他想,不用着急,还有一些事情尚未明了…………“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伊登对皮尔斯说。他带着皮尔斯穿过了一处密道,又在森林中跋涉了半天,最终到达了一处悬崖。皮尔斯往下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可能存在的大海——毕竟这座小镇并不靠海,而是彻头彻尾的森林之子;层层叠叠的漆黑树海将这座悬崖包围环绕,伊登福特推开门,招呼他进去。……一座普通的木屋,没什么特别的。对于小孩子而言,再朴实无华的地点,一旦按上“秘密基地”这个词儿,朦胧的好感就会覆盖掉一切不合理之处。皮尔斯带着满腔的好奇与期待,就这样……步入了地狱。……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好不容易摆脱了眼睛的那段日子,人生才开始的伊登并没有选择就此放弃。毕竟,哪怕是下坠,也需要时间和过程。他在一部分人的鼓励下重新开始,找了一份工作。镇上计划着扩建出一个游乐场,以迎合旅游旺季带来的客流量,虽然这个计划最终还是在种种因素的干扰下□□搁置,对于伊登福特来说,站在尚未建成的、空荡荡的游乐场面前分发气球的日子,是一生中最为快乐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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