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凯桐也有点被吓着了,同时也是满满的懊恼。
非专业出身的演员没有那么多专业技巧,想要演好戏,都会采用代入法,好处是更加容易拍好戏,坏处便是容易入戏出不来。
前期拍摄的戏不是搞笑部分,便是阴谋的正剧部分,安云格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居然就忘了要提防这种事情。
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演!
尤其演员还是被自己坑进来的那种!
姜明月没有理会他在想什么,她轻轻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安云格听进去没有,当姜明月扶着她走向休息区时,她倒是没有拒绝,乖巧得像是孩子一样。
只是两人刚坐下来,安云格就一把抱住了姜明月,“呜呜,你好惨啊,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虽然带着哭腔,却不像是真哭的样子,反而是一种遇到难过事的孩子般,想要宣泄出来。
这是姜明月从未见过的安云格。
姜明月只当她是溺于在后悔凌清羽被刺的那一剑,反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26章 生日
姜明月的声音就像是早夏时节的第一口西瓜,没有冰镇过,解闷得刚刚好。安云格只觉得自己胸前的那口淤气慢慢地化散开来,化作清流传至五脏六腑。
“会好的……”安云格低低地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不,已经在好了。”
尽管已经出戏,她还是懒洋洋地趴在姜明月身上,而姜明月也任她趴着,夕阳洒在她们身上,像一层薄薄的纱。
……
都说是有钱人家是非多。
最近各大娱乐网就报道了圈内一件大事——许家失踪已久的大少爷回来了。
据说他回家的那天,许家老爷子激动得心脏病险些发作,许家夫人把号称防水的粉底液冲晕了几层,而从来没有在人前红过眼的许家老总一边抹泪一边拍着大少爷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热闹得都在关注许家大少爷失踪已来发生的事情,而稍微在圈内能说话的人,都在坐观其变。
安云格看着浑身穿戴截然不同的许宜然,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许老爷子怎么样了?”
“还行。”许宜然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无所谓的样子,眼中那抹担心却骗不了人。
安云格并不在意自己的试探是不是显得过于明显,“果然许大少爷的失踪,牵动了所有家人的心呢。”
许宜然轻轻瞥了她一样,像当日答应拍小电影一样果决,“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会相信,为什么孝道可以尽,你要的目的我也能达成。”
那是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孩子。
家境优渥,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长得招人喜欢,还曾经在路上被导演邀请拍戏。
一切完美的条件,注定了他能过上极致幸福的人生。
如果,他没有个哥哥的话。
他同时也是一个被掩盖在阴影下的男孩子。
他所拥有的一切,他的哥哥都能加个“更”字,哪怕是才不到十岁的孩子,父母九已经开玩笑地说,“要把家产留给老大。”
毕竟哥哥是他们期盼了好久才生下来的爱情结晶。
而他则是意外的产物。
出于怜悯,也是出于富贵,父母才愿意以一笔钱财的代价,将他留了下来。
明明他已经够优秀了,但就如大部分人都听过的那句话一样,“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他也时常被父母念叨。
只是他们口中的孩子,近在咫尺。
近得让人从心底深处忍不住滋生罪恶。
他曾经无数次地向恶魔许愿,“要是哥哥不在就好了。”
不在?能怎么不在呢?
总不会是死了吧?
他没有想到,机会来得那么快。
那是对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夫妻,男人长相普通,甚至有点胆小怕事的模样,女人则有张菩萨一般慈悲和善的脸。
也许,错就错在他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吧。
年幼的他,只需要假装要上厕所,闹着保镖随他离开,让哥哥独自一人留下原地等待。
哥哥乖乖在原地等着。
等待弟弟的回来。
却等来一生的悲哀。
故事讲完了。
安云格垂着睫毛,她手中的红酒杯仍然还在摇晃,只是杯中的红酒不再像之前那样均匀晃动了。
许宜然笑了,“你信了?”
安云格耸了耸肩,“没什么好不信的。”
她突然想起来,当时在酒吧里,她说的那几句里,原来是这一句打动了他。
“其实都是我编的,你就当是我在那边产生的心理寄托吧,毕竟仇恨比希望能让一个人活得久。”
许宜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放心,答应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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