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既然追上去,那人身上又是带着血的,或多或少能看到,即便没有追到人。
至于地下车库的那把勃朗宁。
在华国敢随身带那东西的,倒是难猜。
但在江城胆子能有那么大的,屈指可数。
那群黄毛小子嘴里的陌生人不难猜测,他们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可不管怎么样,最开始绑架姜予安的人就是他,这笔仇,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商郁将话头迁到这上面,无非是要傅北行一个答案。
对方是他的兄长,在商家人眼中,亲情大于一切。
虽然不知道傅家是什么情况,可谁能保证,他们最后不是一伙儿的呢?
商家要与傅聿城为敌,谁又知道是不是在与傅家为敌。
试探性的言辞傅北行自然也清楚。
他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我并没有和傅聿城生活过,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位兄长。我并不知晓他此行江城的目的,但我可以肯定,这次他绑架安安,无非是在逼我。盛先生大可放心我与傅聿城的关系,我和他,大抵天生就是仇敌。”
从娘胎肚子里开始争夺养料,出生后虽然从未见面,可两地的长辈却在暗中拿他们做比较。
还真是,天生就站在对立面。
有些兄弟姐妹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有些……似乎天生就是在自相残杀。
他真是可怜,傅北行心想。
第443章 疯子一个
医院。
姜予安已经昏迷三天。
自三天前从云丹山被送来医院,就不见她有醒过来的迹象。
但医生检查结果却是没有问题,身上伤势除了那两根断掉的肋骨,其余都是一些皮外伤。
按道理说,不该昏睡那么久。
哪怕因为她筋疲力尽,导致体力虚脱需要长久休息,也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虽然医院这边说没有生命危险,但迟迟不见人醒过来,难免心中有些不安。
商家这边甚至还请来郭老过来把脉,得出来的结论也是静养等她自己醒来。
除却焦急担忧地等待,也别无他法。
期间,商榷与傅北行也顺势将傅聿城安排在江城的人排查清楚。
本身江城也不是傅聿城的地盘,加之他来江城也是心血来潮之举,都是花钱请来的乌合之众,自然是容易被逮出来的。
只是他本人确实狡兔三窟,至今不见半点踪影。
傅北行也没有忘记给自己提供线索的那位老者,在手头上的事情处理结束之后,便前往傅家老宅。
在江城这几天,老者一直在傅家住着。
怎么说,也都是傅家的人。
傅北行抵达的时候,老者刚从后山傅家祖坟山回来。
这几天他的作息很规律,早起之后打一套太极拳,用完早饭之后便去祖坟山坐一会儿,等到快吃饭的时候再回来;到了下午,便喝喝茶看看报纸,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今儿听闻傅北行前来,苍老的面上也没有显露意外。
净了手之后看到在后花园站着的傅北行,面上是一派和煦的笑容。
“回来了?是刚从医院过来吧,可顺带有探望过你母亲?”
语气娴熟得仿佛是一直待在江城的长辈。
听他话里面的意思,对他这几天的行为明显是了然于胸。
傅北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微垂的目光扫了一眼他手上拿着茶壶的动作,以及这后花园中多出来的名贵兰花,眼帘微掀。
“老先生似乎在傅家,住得挺习惯的。”
语气不乏讽刺的意思。
老者朗声一笑:“本就是我出生之地,自然是习惯的。也就是你这小辈不知晓从前,如今连一声爷爷都不愿意称呼,真是让我这老东西心寒啊!”
傅北行垂了垂眼帘。
他的确不知晓上一辈的渊源,不过从老者的话中,也能探得一些东西。
比如帝都傅家,也是从江城这一脉出去的。
飞黄腾达最后定居帝都,被族中嫌弃的又被赶回江城老家;如若百年之后想要落叶归根,也得回归这一脉深山之中。
傅北行看着老者娴熟地在后院的藤椅上坐下,拿出茶具开始摆放,姿态放松。
“坐吧,厨房在准备午饭了,一会儿留下来一起用个午饭,午后若是有空就去医院看看你母亲。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把你带到这世上来的人,可以对旁人亲近珍重,但万万不能忘了自己血脉至亲。”
傅北行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冷嗤:“你说这话不觉得很讽刺?”
他傅家若是注重血脉,又怎么会在他与傅聿城出生时抱走一个孩子,将其他的族人‘放逐’呢?
他活到这个岁数,到如今才知晓原来傅家还有其他的血脉,可见他们这群人无非只是想要能力强者,跟挑选货物没有什么两样。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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