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马屁太真诚,才会惊呆了仇天他们。
尤其是某位爷,已经被小姑娘甜得如蜜的声音给哄得有点上头了。
也不知道是安宁三番两次给他送药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容渊现在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没再动不动就用凶得可怕的目光盯她,还命锦衣卫给她取来一套跟她之前一模一样的裙子。
虽然容渊名义上是宦官,就算在荒郊野外跟当朝贵妃过了一夜,天下人和言官也不会攻讦她的贞洁。
但若是她衣不蔽体的模样出现在人前,也少不了流言蜚语。
就算容渊再暴戾阴狠,也不会卑劣到如此践踏一个小女子。
安宁终于有完整的衣服穿了,不用时时刻刻裹紧大反派的披风了。
她欢喜地抱着裙子甜甜地容渊道谢,就马不停蹄地躲到一颗大树后换了。
容渊墨眸深沉地看着蹦蹦跳跳毫无半点贵女仪态的少女,又想揉眉心了。
她难道不知道“安宁”最是喜欢标榜她国公府嫡长女的高贵身份,时时刻刻都端着雍容优雅的姿态吗?
哪个蠢货这么培养卧底的?
即便安宁身上似有些奇异的地方,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容渊不可能就这样打消疑虑。
说他有多生气也没,反而,某位大宦官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微妙情绪。
谁当卧底像她一样的?
换成其他人,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啊!”
少女惊吓的叫声传来,仇天等锦衣卫刚抬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落到大树后。
额……
威震百官的凶残锦衣卫们此时一脸呆萌,面面相觑。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那么着急的?
不是,主子何时如此在意安贵妃那女人了?
就离了大谱了。
大树后,衣衫不整的少女撞到男人的怀里,抖个不停的。
“哥哥,蛇、蛇……”
安宁怕蛇的原因很现实,不是因为它的嘶嘶嘶,也不是因为它条形滑腻腻,而是因为它有毒。
准确来说,她是怕毒蛇。
虽然她不知道刚刚爬到她脚下的是不是毒蛇,但不妨碍怕死的小怂包成功被吓哭。
容渊眉眼冷冽,身体紧绷,如果不看他滚动的喉结,还以为他是不悦少女的冒犯。
怀中的温香软玉让男人的理智在崩盘中,尤其是他垂眸间,不经意就瞥到那雪白细腻的肌肤上还有他先前留下的暧昧痕迹。
少女身子又白又软,娇气极了,也就让那些痕迹尤为显目旖旎。
容渊暗自深呼吸,压下男人本性的躁动。
对她,他总是会失控,这样的认知让容渊脸色更冷,然而却怎么都没法动手推开她,还抬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她娇小的身子。
容渊:“……”罢了。
他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看向把小姑娘吓得不行的那条蛇。
只见不远处,一条菜花蛇摔在树下正晕头转向的,像是被哪个老六给踹了一脚。
不仅容渊沉默了,系统都仿佛能从人家菜花蛇的眼睛里看到了生无可恋。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然而,会哭的孩子有肉吃。
安宁可怜巴巴地抱紧他,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呜呜,“哥哥,是不是毒蛇?”
容渊“不是”两个字出口就成了,“嗯。”
系统:?
菜花蛇:“……”老六?
安宁吓得蹦了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抖啊抖,“哥哥,你快赶走它,不要让它咬我,呜呜……”
容渊声线沙哑,“不就一条蛇。”
安宁呜咽,“有、有毒,会死人的!”
容渊:“……死不了。”
少女闭着眼睛,小脑袋摇成拨浪鼓。
容渊一手扶着她细软的腰肢,抬起另一只手,忍着捏眉心的冲动,掌风随意一扫,把那条菜花蛇给扫到茂密的草丛里去。
“好了,没事了。”
安宁颤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睛,像小动物一样伸出触角小心翼翼地试探,发现外界没有危险了,才放松下来。
就是……她红着小脸,水盈盈的眸子怯怯地看他,“哥哥,我脚软,下不来。”
容渊:“……”
某位大反派又又又想揉眉心了。
他绷着脸,视线别开,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小姑娘软软糯糯地道谢:“谢谢哥哥。”
然而接下来,她直接拿起衣服,就在他面前穿了起来,淡定得像是他不存在的,还是不当他是个男人?
容渊:“……”
他咬牙,“安宁!”
“啊?”
少女呆呆地看向他,无辜极了,根本就搞不懂这位大佬又是哪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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