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的告诉池欢:“是不是觉着我心胸狭隘,不管是过去发生的事,还是这一年以来发生的事,我都没发原谅她?”他释然地笑笑,“其实自打我生病以后,尤其是在你有了小孩之后,我对很多事情已经看开看透了,我都已经不再计较了。但是池欢,你知道我最计较的是什么吗?”他又笑了一下,从裤兜里伸出自己的手,捻开池欢额前那一缕发丝儿,他说,“我最计较的,是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你。”池欢心口微微瑟缩,微张着唇,竟一时愣住。“不管她如何伤害我的家庭,如何把我母亲逼到最狼狈的境地,到最后,也总有人能治愈她。甚至我母亲因她的出现也遇到了更适合自己的人,对她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可陈碧笙为了一己私欲,曾经差点毁了你,这件事情在我这儿就一辈子过不去,你明白吗?”这是程仲亭第一次在池欢面前提到陈碧笙和叶瑾华合谋陷害她和盛航的事情,池欢听着他轻描淡写的叙述,整个人已然陷入一场巨大的漩涡。她需要好多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绪,她紧紧缩在程仲亭的怀里,双手扣在他的腰上,起码有十几分钟。直到情绪淡下来,她眼眶热辣难受,极力克制那股子想哭的感觉,哑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程仲亭按着她的脑袋,“这算什么好事儿?”对她对盛航,一旦有个差池,那就是身败名裂的事。“难受吗?”程仲亭低头问她。“已经好了。”有他在身边,好像再难的事情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尤其是已经过去的。程仲亭点点头,“这样就好。”其实他知道,池欢看似柔软实则心里住着个小钢炮,她没有那么容易受外界影响,除非那个人对她而言极其重要。很显然,陈碧笙在她那里不算重要。至此,池欢也算知道了,程仲亭是有多在意她的名声。虽然她的名声是和他捆绑在一起,但他的在意,也仅仅只是在意她池欢,他想让她有枝可依,也想把她妥善安放。池欢怀孕之后,一到时间就犯困。程仲亭抬手看腕表,已经两点多了,他让池欢在走廊长椅上坐着:“等我,进去打个招呼就出来,陪你回家。”池欢咧嘴笑得很开心。看着程仲亭远走的背影,她拿出手机给陈碧笙回:【好呀,周六一起过个生日吧】很快程仲亭回来,她把手机递给他看。这会儿程仲亭已经不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得李哥陪着。”池欢说好。她没再说太多关于陈碧笙的事情,但她大概也猜到了,程仲亭没有再误解她了。周六这天早上,程仲亭在家视频会议,池欢收拾了自己一番,去赴陈碧笙的约。程仲亭给她扣的外套纽扣,临走前没忘了嘱咐,“早点回家休息。”想了想,又说,“下午我在华森高尔夫俱乐部,你要来的话,让李哥带你过来。”池欢可高兴了,一个劲点头,“好呀。”程仲亭笑了两声,故意用力拉她脖间的带子,池欢夸张瞪眼:“救命,要把我勒死了!”程仲亭拍拍她屁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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