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情看着少年哭花的脸蛋,还有那双满是乞求的眼睛,顿时心烦意乱。
前两天的时候,无论他怎么低三下四卑微讨好,沈缘都不愿意接受他的弥补,如今却为了别的男人,愿意屈服自己……
他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俞修情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都没感觉到疼痛,眼中满是悲愤。
这种被当做玩具一样随意操控的滋味,实在糟糕透顶,让人抓狂。
见男人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沈缘心瞬间冷了几分,可他不想放弃,不想眼睁睁看着祁云照死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
他吸了吸嫣红的鼻子,调整好崩溃的情绪,小手松开对方的裤脚,腰板也跪直了,像默默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
“俞先生……”
脑子乱作一团之际,俞修情突然听见这声久违的呼唤,他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感涌上胸口。
只见沈缘红着眼眶看他,双手开始解开身前的纽扣,动作非常笨拙,可是脸色却很难看,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雪白的脖颈脱离衣领的遮掩,在灯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仿佛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流转出诱人的弧度。
“你在干什么?”
俞修情微微眯起眸子,可声线却不由地沙哑暗沉,有些诧异对方竟然要用这种羞耻的方式,来换回祁云照的命!
“我把自己给你,你放过祁哥哥……”
沈缘哽咽着说道,眼角挂满泪水,小脸通红,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解钮扣这个动作让他觉得非常羞耻,甚至有种想要钻地缝的冲动。
但俞修情这么多天百般纠缠,不就是想要他的身体吗?从前是这样,如今也不会变,打着爱他的名义,垂涎他……
只要自己最后还能靠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解救祁云照,他就感觉值得。
他想到了所有可能性,却唯独不知道,俞修情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像两年前那般掠夺侵占那么简单粗暴了……
“够了。”
俞修情及时伸手按住了少年准备解开第二颗的动作,三两下重新扣好。
“别为了任何人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冷着脸说道,然后扫视了一圈都是保镖的地牢,重又看向沈缘,幽暗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我不允许除了我以外,有别的人能看你一眼。”
一字一顿的嗓音钻入沈缘的耳朵里,就仿佛一根根尖利的针扎进了心脏。
“不,不行,我只有这样能救祁哥哥了……我求求你,我们可以回别墅里,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沈缘哭着恳求,脸上的焦急毫不掩饰,他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大腿,像一只等待垂怜的小鸟,卑微到了尘埃里。
俞修情紧紧蹙起了眉头,对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他终究还是心软下来,抬起手,小心翼翼擦拭掉少年脸上的泪水,轻声问:
“什么都愿意,是吗?”
沈缘愣了一下,没有躲开他的触碰,随即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急切道:
“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只要你别再折磨祁哥哥了,他真的好疼……”
说这话时,他眼睛一直看向前面那个被电击的浑身焦黑的男人,又急又怕,心疼的厉害,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流着。
俞修情极不喜欢他恳求自己的时候,眼睛却装着另外一个人,手指当即就捏住他的下颌,将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好啊,那你现在坐我身上。”
闻言,沈缘呼吸紊乱了一瞬,但男人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放过祁云照了?
他没有耽搁,拖着麻痹的双腿,一步一颤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柔软让俞修情眸色加深,薄唇勾起,但双手却依旧搭在扶椅上。
他现在并不急着抱住少年,而是要让对方主动,主动把全部都献给自己。
即使这种主动,是靠祁云照换来的!
想到这,俞修眼底闪过一抹阴沉的厉光,凭什么那个叛徒要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夺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沈缘只让自己的半边身子坐到男人腿上而已,双脚还能着地,他不安地绞动手指,极力瑟缩着不靠在对方胸膛。
“我坐了!你让他们停下电击!”
他此刻的心思全在被反复电烤的祁云照身上,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却一点也没留意旁边的男人脸色黑得像锅底似的。
俞修情没有理会他,只是淡定自若地把玩着他的发梢,另一只手撑着额角,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道:
“坐过来点,搂住我的脖子。”
本就抗拒和他肢体接触的沈缘,被男人这句话吓了一跳,脸颊瞬间染红,身体也僵硬得厉害,从刚才就一直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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