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煜皇子提议冼紫瑷这个贱人帮着为娘处理府上的事宜,也是因为顾着冼紫芫那个女人的面子,不想得罪玄王府?”关夫人迟疑的问。
关宇程想着含玉公主离开关府时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说:“那个冼紫瑷本公主也是深深厌恶,但是,若是她在府上出了事,煜哥哥只会帮着冼家,一则她是父皇亲自为媒的女子,二则她的妹妹是心仪公主,辈分上是煜哥哥和本公主的长辈,她所嫁之人是玄王府的长公子玄易,于情于理于选择来说,关府是煜哥哥可以利用的势力,但玄王府也是煜哥哥不愿意得罪的王府。”
言下之意不过是提醒他,如果他母亲再一意为难冼紫瑷,煜皇子和含玉公主会替冼紫瑷出面,最后吃亏的还是关府。
“嗯,孩儿是这样以为。”关宇程温和的说,“含玉公主下嫁关府后,不会为了一个关府的掌门之位和冼紫瑷起什么内哄,她根本不在意这所谓的关府掌门之位,她是太后娘娘疼爱的公主,若是煜皇子登上皇位,她也是最受新皇上器重的公主,她会用毒,又会些武功。娘,为一个冼紫瑷和宫中关系闹僵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说了,冼紫瑷是大哥的正妻,却并不妨碍大哥纳妾,不过是放在那儿的一个人,给她一些关府的事务打理并不要紧。”
关夫人很是懊恼,她无法对儿子说出她的惶恐,儿子不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失去,就预示着最终失去,有些让步一旦开始,就会有第二次。
“还是早早的葬下阿晴吧。”关宇程轻声说,“不过是一个侍妾,若是传到宫中,不是正常的死亡,是自尽而亡,对关府的名誉到底不是太好,而且太后娘娘会不会怀疑这是不吉利的事也不一定,我们还是谨慎些吧。”
关夫人眉头一皱,生气的说:“那个贱女人不是想要夺了为娘的位置吗?好呀,这件事就让冼紫瑷那个贱女人去处理吧1
关宇程立刻摇头,“不妥,此时还是立刻吩咐府上的奴才们闭嘴,对外只说是阿晴死于产后身体虚弱,与她妹妹葬在一起就好,至于冼紫瑷,您交了这样的事情让她处理,只怕大哥回来会不高兴,大哥已经说过他过些日子会回边关,会带走冼紫瑷,您这几日还是对冼紫瑷态度好一些,处理事情的事也要捡些轻松拿得上台面的事让她做妥当些。”
关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只得点头说:“好吧,就听你的。”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关宇鹏返回关府,没有去见母亲,直接去了冼紫瑷被软禁的地方。
在醉仙楼遇到玄易陪着外出的冼紫芫,冼紫芫微笑着,和气的招呼:“原来是关家大公子,不晓得我姐姐过得可好?姐姐初为新妇,偏偏遇到要代为照顾您的侍妾和侍妾的孩儿,只怕是一时生疏些,还要关家大公子体贴些。”
也许是心中有些底气不足,关宇鹏到是一时有些讪笑,“呃,她很好,昨晚很好,今天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歇息,回去会代为告之。”
冼紫芫却微微一笑,并不再问下去,虽然只是短短数语,便各自走开,但关宇鹏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冼紫芫知晓关府发生的所有事情,这对一向关系不好的姐妹总是在某些时候血浓于水,他相信,若是冼紫瑷真的出了事情,冼紫芫一定不会放过他,有玄王府做靠山,自己真的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离开一段后,玄易突然微笑着说:“他害怕你。”
“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冼紫芫轻声细语的说,“越是算计多的人越是容易害怕,因为算计人的会用算计的心想别人会如何算计自己,要么把这个人想的一文不值,要么想的无所不能。紫芫是玄王府的长媳,这个身份让这位关家大公子把紫芫想成了后者。”
关宇鹏走进院落,院落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已经是下午,阳光有些冷清的照在窗棂上,走进房间,看到冼紫瑷正静静坐在桌前,换了简单的浅衣和素装,反而有一种惹人怜惜的娇柔。
有一些浅浅的冷冷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透出三分寂寞和忧郁。
“相公,您回来了。”冼紫瑷听到关宇鹏的脚步声,回头施礼,声音温软娇媚,听着如同水抚过关宇鹏的心,“紫芫一直在检点自己的言行。”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母亲这些日子忙着宇程含玉公主的婚事,加上阿晴失去腹中孩子让她心生悲伤,年纪大了,脾气会坏一些,她是你的长辈,你只管听着就好。”关宇鹏温和的走上前,将冼紫瑷抱在怀中,“今日午时吃的可好?府上的奴才有没有为难你?”
冼紫瑷轻轻吁了口气,有些迟疑,然后,才喃喃的说:“府上事情太多,婆母要操心的也太多,含玉公主是太后娘娘疼爱的孙女,下嫁关府,有些事情是要多花些心思,紫瑷无事——”
关宇鹏一怔,推开些冼紫瑷,才看到她眼中微红,隐有泪意,藏着委屈和无奈,却不肯说出来,看着关宇鹏,微微摇头示意她没事。
揽着冼紫瑷走到桌前,关宇鹏晃了晃桌上的茶壶,空的,更不要提有什么点心水果,也就是说,这一天,从早上到现在,冼紫瑷完全是水米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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