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沟通命令外省纪委?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那轻松愉快的语气……说的却是牛皮哄哄要上天的一番话!那可是外省的省纪委,是和江淮省纪委一样级别,甚至由于经济强省地位,话语权可能还高半级的存在。不是你家隔壁二大爷!不是你随便撒个娇,撒泼打滚两下就能糊弄过去的。杨秘书当即拍了桌子怒斥陆安毫无组织纪律,这话说的就是对整个省纪委的侮辱和践踏,他根本不配被称做一名合格的纪委人员。就连叶向高和赵跃东这些同为第三监察室的同志们,也觉得陆安这话说得有些过于自大了。真是去了一趟燕京干校,回来就眼高于顶。就连这种沟通命令外省纪委都这么轻易说,说明他都学了些什么臭毛病回来?可陆安却满不在乎的走向会议室一侧,那里桌面上放着一台电话。陆安询问这电话能不能打外线。得到肯定答复后,陆安询问严成光:“书记,您同意沟通岭南省纪委协助抓捕魏德正吗?”严成光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说:“抓捕魏德正归案,那是我们省纪委的分内责任。”严成光是个老狐狸,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出任何反对意见。开玩笑,你一个省纪委常务副书记拒绝抓捕逃跑的嫌疑人?你想公开包庇吗?他只能抛出这么一句政治正确的废话。陆安等的也就是严成光这句话。领导发话,陆安马上拨出一个号码:“刘主任,我是陆安,我有重要案件向薛委员汇报,麻烦您帮我转达。”随着‘薛委员’这个称呼说出口,整个会议室里有些沸腾了。因为他们可太熟悉了,薛委员可就是在几个月前曾经视察过江淮省纪委,甚至还当面给了江淮省纪委好看,给大家心里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好家伙!这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打到薛委员那里,这陆安在燕京干校都学了些什么?大家都瞠目结舌看着陆安,就连杨秘书也不敢轻易开口。只有严季安小声嘀咕:谁知道是不是真打给薛委员的,说不定就只是随便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转接给薛国合。陆安大声在电话里向薛委员汇报了关于平江建业局贪腐案首要嫌疑人跑路的相关事宜。陆安当然强调:“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我们判断魏德正已经逃往岭南,正准备偷渡逃往境外。”薛国合马上明白陆安的意思,询问他想通过中纪委协调岭南省纪委协助抓捕?
陆安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他同样坦白告诉薛国合道:“因为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魏德正选择的偷渡蛇头,同时还在做着走私和行贿的相关恶性犯罪案件!”陆安坦言目前由于台风关系,不管魏德正还是蛇头癞子,目前都被困在岭南,只要岭南相关单位出手,很容易能一网打尽。薛国合那边沉默片刻,会议室里这些人一齐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最终薛国合给出答复:“这件事我来协调。”叶向高和赵跃东这些人终于长舒一口气,小姑娘柳依然都大声尖叫万岁!而杨秘书和严季安他们则如同被喂了一斤死老鼠一样难受。就连严成光也脸色阴沉的可怕,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掐死陆安这个小王八蛋!这一次没有人再敢反对陆安,毕竟陆安为了证明身份故意开的免提,而对于薛国合的声音,不管严成光还是其他人都还能听出来。如果说对杨秘书还有严季安这些人来说,他们要还有真正的念想,就是薛国合委员只是随口答应,后面并不会照做。只有严成光思虑再三对陆安说:“你刚从燕京干校回来,我认为你应该先去向付宏远书记和省委马德兴书记汇报工作。”严成光这很明显就是打着把陆安调走,然后自己想办法把功劳安在自己或者后人头上。可就在这时,会议室大门突然被人推开,然后是省纪委书记付宏远走了进来。这位省纪委一把手先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陆安的身上:“刚才中纪委办公室和岭南省纪委书记都分别给我打了电话……”只一个简简单单的开场白,却让整个会议室里一片吸气声。尽管刚才大家都已经见证了陆安打电话,可像严季安这样的坚定反陆安分子,心底深处多多少少总还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期许。直到现在,直到付宏远亲口说出他接到了中纪委和岭南省纪委书记的电话。严成光马上起身:“书记,关于这个事情我们正要向您汇报!”严成光说他们正在就魏德正脱逃的案件召开专题会议。严成光着重点出依仗陆安同志的信息渠道,他们已经确定魏德正的落脚地点,他们需要协商是否联系协商岭南省纪委,帮助自己抓捕魏德正。严成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陆安同志太着急了,直接给中纪委薛委员打了电话,惊动了书记您,我检讨,是我没有做好管理责任。”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番话没有恶意贬低或者中伤任何人,却逐渐将话语主动权掌握回了自己手上。可陆安哪能那么轻松让他如愿:“没错,都是严书记的功劳,是他说我们单独一个江淮省纪委无法独自承担这个案子,要想大家一起把案子办好,才由我出面给薛委员打这个电话。”陆安说完也同样向付宏远做检讨,表明自己应该先向书记做汇报。陆安一番话同样是站在严成光的角度说话,可听在付宏远耳朵里,却很有一种严成光在独断专行的味道。付宏远深深看了陆安好几眼。他先说用不着什么事情都向自己汇报,有些事情就该当机立断。“毕竟我们是省纪委,办好案子才是我们的主要工作!”强调一番帮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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