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大家,我是个奸商,我故意压价欺负农民我不是人,求求大家宽宏大量能饶恕我!”田埂上胡中荣喊的撕心裂肺。田里所有陆岗村的村民们都愣愣站在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不光是被压低的价格,还让他道了歉?这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胡中荣老板,曾经不管到哪个村子都得当祖宗给供起来的人,现在居然跪在田埂上向大家讨饶,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里如梦似幻,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是万万不相信的。“姓胡的你简直脏心烂肺,你就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你说这几年你坑了我们多少钱?”“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吗?放十年前你要被抓起来游街,你要被批斗接受人民的审判!”“刚才你居然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哭穷,说你不赚钱,你他姥姥的就不是人……”也不知是谁带的头,陆岗村的村民们纷纷痛骂起胡中荣的不当人,甚至说到了兴起上,还有人捡起地上的泥块朝胡中荣砸去。而面对人民群众的汹汹怒火,胡中荣也只是哭喊着讨饶。“我的心肝都烂透了,我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我被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人,我接受人民审判,只求大家能原谅我……”任由村民们发泄够了,陆安才请书记村长出面安抚住所有人。稳定后陆安才说:“各位父老乡亲们,胡中荣确实骗了我们大家那么久,他该死!但我们陆岗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以前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过去就过去了,但是这一次买卖,我们要好好算清楚!”陆安的话得到村里所有人的赞同附和。“没错!把戏被揭穿了以后你就骗不了人了,这一次账必须要好好算清楚,咱们要把钱全拿回来!”“同样的把戏别想骗我们第二次!”“陆安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陆安这里没有客气,既然大家都信任,他当仁不让接过了谈判重任。他先把胡中荣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还给他拍了拍裤腿上和身上泥点子。“胡老板,我们农村人讲究一个爱憎分明,有什么事情都摊开来说。”陆安首先摆好坦度,然后才说:“按照县城三毛的批发价,这一次就算我们两毛了吧。”听到两毛这个价格,胡中荣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兄弟,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也得让我活吧!”陆安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胡老板这话就不对了,两毛怎么就不让你活了?”指了指不远处的解放大卡:“那车一次能装一万六千斤,算两毛的收购价也才三千二百块钱,扣掉你租车的钱,还有油费以及各种打通关节的费用,你的利润至少也在五百块以上,我说得对吗?”陆安伸出五根手指:“那可是五百块钱呀!胡老板你知道咱们村那位镇干部,他一个月工资还拿不到一百块钱。”夏东来满脸清澈的愚蠢:这关我什么事?“胡老板你这一车拉去城里,就等于他不吃不喝干半年,你还不知足吗?”陆安说。见胡中荣还在犹豫,有村民就怒骂胡中荣贪得无厌,都赚这么多钱还不知足。“要我说就得卖他三毛,让他喝西北风去!”“还有以前坑了我们钱,也该还回来!”“应该报警,这种投机倒把的反革命要送去游街……”胡中荣这才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两毛就两毛!”陆安高举双手:“那好,我们接下来就帮我们的胡老板,把芋头装车!”“装车!万岁!”见胡中荣终于妥协,村民们都高声欢呼起陆岗村的胜利。弟弟陆平和苏青莲更是欣喜若狂,他们不住的告诉周围的乡亲们:“看到了没,这就是咱村里的大学,这就是陆安的本事!”随后陆茂才和周有坤一起组织村民给胡中荣装车,从胡中荣万分不舍的手中,接过了一大把票子。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原本胡中荣是没带这么多钱的,因为一来这年头身上揣那么多钱不安全,尤其还是下农村这些地方;二来则是在他的预估里,以陆岗村这些人的眼界,他最多四五百就能搞定,哪能想一下飙到了三千多。因此最后还是陆安出面,让他先把身上有的钱掏出来,剩下的钱让他把手表押在这里,写欠条,才算了了。揣着手里一大把票子,陆茂才和周有坤脸上的笑容不要太灿烂。因为按规矩卖芋头的钱有一半都要归村委,突然村委多出这么一大笔经费,让他们感觉自己都能原地起飞,原先很多规划了却没钱的事情现在都能开展了。“都说知识改变命运,我们真是不服不行,今天要不是陆安你出面,我们可又要被他坑惨了呀!”“陆安你说两毛我们都卖了,为什么不干脆卖更多一点?想想以前被他坑了那么多钱,我这心里就堵得慌!”陆安对此摇头告诉他们肯定不行。狗急了还要跳墙,要是真把胡中荣给逼急了,这生意就没法做了。“不做就不做,陆安你不是说胡中荣他车是租的,我们也可以租来拉去城里卖吗?”周有坤提议。陆安依旧摇头:“那只是我诈他的话术,确实我们可以租车也可以拉去县城,可到了县城里我们该找谁?我们有县里的批发渠道吗?还是我们直接拉去各个农贸市场摆地摊?”“都不说会不会和其他商户抢地盘甚而引起冲突,就单说这一万六千斤东西,我们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卖得完。”书记村长也都明白这点,只是心里还是气不过:“唉!想想我们一年忙活到头也才赚几个辛苦钱,胡中荣这个家伙一次就坑我们几千走,真是想想都生气!”陆安对此只能无奈笑笑。没办法,这就是被别人掌握了渠道的结果。而且胡中荣,或者说这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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