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良辰一脸惊诧的表情,他刚想开口和陈嘉实对话,陈嘉实一看情况不妙,连忙灵机一动,疾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对季良辰说道:“齐国公府小管家,虎贲营校尉参军幼奴,见过季大人!”
陈嘉实说完,连忙对季良辰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当着萧瑾言的面拆穿自己的身份。
季良辰见状,立即心领神会,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又恭恭敬敬地对陈嘉实行了个手礼,对他说道:“在下季良辰,久仰、久仰……”
萧瑾言见状,顿时疑惑不解,他连忙对陈嘉实说道:“怎么,幼奴,你……认识季大人?”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微微一笑,对萧瑾言说道:“呃……哦,呵呵……主公,季大人才华横溢,足智多谋,号称‘大宋第一谋士’,幼奴早就对他仰慕已久,自然认识。只是……季大人却未必认识幼奴这样的小人物,呵呵呵……”
萧瑾言听罢,方才“恍然大悟”,他不禁点了点头,接着对陈嘉实说道:“幼奴,你去替本将军取一把琴过来,季大人要为本将军弹奏一曲……助助兴……呵呵……”
萧瑾言说完,不禁冷笑了一声,一脸不屑地看了看季良辰,眼神中透露着几分鄙视……
陈嘉实自知季良辰因为蔡阳公主的事对刘松恨之入骨,他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对萧瑾言不利的事来。此次季良辰来齐国公府拜访萧瑾言也八成是为了建立统一战线而来,而萧瑾言却可能因为和季良辰存在某种不必要的误会,因而对他横眉冷语。
于是,为了缓和这种紧张的气氛,陈嘉实不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主公,你有耳福了。据说季大人的琴音悠扬婉转,悦耳动听,琴音所到之处,行人驻足而立,鸟兽纷至沓来,鱼儿浮出水面啊……主公,幼奴也想听季大人弹琴,望主公成全。”
季良辰听了这番话,不禁微微一笑,尴尬地对陈嘉实说道:“呵呵……这位小兄弟,此话未免过于夸大其词了,良辰真是惭愧啊!”
陈嘉实听罢,连忙微笑着对季良辰说道:“呵呵……不夸大、不夸大,季大人的琴音乃当世一绝,堪比战国时期的高渐离,三国时期的周公瑾啊,根本就无需过谦,呵呵呵……今天幼奴有幸遇到季大人,一定要亲耳听一听季大人的琴音!”
萧瑾言见状,只好点了点头,无奈地笑了笑,对陈嘉实说道:“呵呵……好吧、好吧,幼奴,赶快去取琴来吧。”
陈嘉实听罢,连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径直疾步走出了正厅……
半晌,只见萧瑾言端坐正位,面南而视,陈嘉实坐东向西,季良辰坐西向东,与陈嘉实对视而坐,正在拨弄着案牍上的一把古琴……
这琴音悲怆凄凉,意境深远,使人感受极深。在缓慢低沉的琴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凄凉感,仿佛是一个离乡的游子正在轻轻地哭泣,有一种超脱红尘,“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之感。
正所谓:一曲悲歌愁断肠,弦外之音话凄凉。江水逆流深千尺,十年生死两茫茫……萧瑾言和陈嘉实二人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他们仿佛被季良辰的琴音带入了一个无比凄惨的荒凉世界,驻足而立,双目痴呆,灵魂出窍,魂飞九天,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一曲弹罢,半晌,萧瑾言方才从季良辰琴音的意境中回过神来,惊诧地对季良辰说道:“季大人,此曲名为何?”
季良辰听罢,连忙答道:“萧将军,此曲名为‘悲歌’。”
萧瑾言听罢,不禁感慨颇深,他仿佛刹那间想起了一系列伤心的往事,又好像种种磨难历历在目,几经坎坷就在眼前,往事不堪回首,有一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之感。
于是,萧瑾言连忙接着对季良辰说道:“季大人,你为本将军弹奏这一曲‘悲歌’,所为者何?”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不瞒你说,这一曲‘悲歌’弹奏的正是良辰此刻的心境,也是良辰的一位红颜知己此刻的心境!”
萧瑾言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他不禁与季良辰心意相通,并触景生情,有感而发,连忙惊诧且疑惑地对季良辰说道:“季大人,你说的这位红颜知己究竟是何人?她姓甚名谁,是哪家姑娘?”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萧瑾言身边,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萧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容良辰慢慢道来……”
萧瑾言听罢,连忙狠狠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对季良辰说道:“季大人快说吧,瑾言洗耳恭听!”
季良辰听罢,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满怀忧愤之情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萧将军,不瞒你说,良辰和爱妻蔡阳公主两情相悦,伉俪情深,本来是一对与世无争的平凡夫妻,神仙眷侣,只想这一辈子就这么安静、幸福地度过……”
“没想到,公主有一天竟突然被刘松召进宫去,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几天,刘松派人送来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称公主在宫中身染疫病,突然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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