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是周身衣物已经尽数被烧焦,狼狈的跪在地上,早已不见了之前仙气飘飘的模样。
“嗡!”
随着姬昊天逐步向田元正临近,穿云汉剑开始嗡鸣,闪烁出了一阵嗜血的光芒。
“不要!不要!”
田元正周身经络,已经彻底被刚刚的一道神雷震碎,看见姬昊天步行过来,一脸恐惧的向后退去:“小师弟!小师弟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是我把你哄大的!你学习医术的入门知识,还是我教给你的!你记得吗!”
“天下万事万物,应天道循环而生,你既然曾经拜在姬振南门下,叫过他一声师父,那你自然就是我的师兄,这些事,我们谁都不能否认。”
姬昊天目光寒冷:“这是你说的!”
“没错!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对吧!”
田元正畏缩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既然我们同根同源,为何还要自相残杀呢!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还请你饶我一命吧!”
“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不仅是我,还有我的父亲、母亲、大哥、小妹!他们都把你当成家人!”
“而正是因为你这个叛徒,让姬家蒙难!万劫不复!”
“我们曾把你当成我们最亲的人,却没想到,正是你这个被我们视为至亲的人,对姬家捅出了最疼的一刀!”
“或许,在你对我父亲举起屠刀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不是吗?”
姬昊天寥寥数语,字字诛心。
“小师弟!当年的我,才只有二十几岁而已,求您念在我少不更事的份上!绕我一命吧!”
田元正天资不凡,自幼便向往化外仙门。
如今,他真的做到了。
成为了修者界的排名第二的人物,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于诸多位面当中。
田元正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但是真等他一生的美梦崩塌,他方才清楚。
原来,自己无非就是一个惧怕死亡的懦夫。
于是乎,田元正磕头如捣蒜,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向姬昊天连番讨饶。
姬昊天一袭黑衣,眸子清冷的迈步上前,手中的穿云汉剑仍旧铮鸣不止:“我父亲一生教了你无数道理,唯独没有教过你贪生怕死,或许我真的错了,你,根本就没有成为姬家人的骨气!”
“刷!”
田元正听见这话,猛然抬头,眸子当中闪过一抹绝望色彩。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嗡!”
姬昊天语罢,穿云汉剑拖曳着一道长长的流萤,在漆黑的夜幕当中划过。
“扑通!”
许久后,田元正血溅荒野,头颅重重的坠在了地上。
……
一日后,日照中天。
旋秀山,姬家墓地。
姬昊天孤零零的一道身影,安静的跪在姬振南的墓前,田元正的头颅,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墓前的供桌上。
整个过程当中,姬昊天未发一语,却安静的看着姬振南的墓碑,喝光了一坛烈酒。
十年饮冰,热血难凉。
如今,祸乱姬家的贼首田元正终于伏诛,那一份埋藏在姬昊天心中,让他煎熬了数千个日日夜夜的伤口,终于开始缓慢的愈合。
……
眨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数月。
盛夏已至。
五月初五,端午节。
这一日的镇南医馆格外热闹,凌巧云、姬素素、温可人、穆离、林韵,还有特意从燕京赶来的樊珂,都在帮忙做着饭菜。
“妈,眼看着都快到中午了,我二哥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姬素素洗着菜,向凌巧云笑问道。
“你二哥说他有要事处理,一大早就离开家门了!”
凌巧云笑着解释道。
“切,我看她明明就是不想干活,提前躲出去啦!”
姬素素一语罢,引得满屋欢笑。
……
云征界,龙王宫。
“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
满头银发的龙王独坐在龙殿前方,看着无尽河山,自斟自饮,孤零零的身影,写尽孤独。
“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
忽而,一个声音在身后传出,接下了龙王的诗句。
龙王循声望去,看见身后被赵红袖接引过来的姬昊天,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端午,自然该来看看你。”
姬昊天一笑,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酒壶:“燕京上好的桂花酿,尝尝?”
“好啊!今日你我父子,一醉方休!”
龙王大喜。
“一醉方休,恐怕很难,陪你小酌几杯,我还得回去陪母亲过节。”
姬昊天莞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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