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法袍的大阴阳师面色冷凝地看着他。
男人眯着眼睛,似乎在辨认来的到底是谁,在看清楚之后,他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阴阳一脉的大长老啊,怎么不远万里的找到我了,哎呀,该不会是因为我伤了你们曾经最出色的阴阳师吧。”
他拎起酒杯,清酒拍在他的脸上。
哀哉用冰凉的目光注视着他:“你明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她的过错,且她早已脱离阴阳一脉,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男人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为什么,这句话从你们阴阳师口中问出来还真是奇怪啊,大长老,你为阴阳一脉正统传人,怎么也会问别人这样的问题,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很清楚吗?当年的事情,直至今日我仍旧无法忘记,大长老,与其在我这里多费口舌,不如让三长老小心点,我杀不了雪姬,可不代表我杀不了他。”
“这个绝望的世界啊,就是要早点毁掉才好呢,你说是不是啊,大长老。”
他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哀哉并未多言,只是男人离开的背影。
天光从他身后亮起。
掩藏一地尘埃。
“我还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鬼刀。”哀哉叫住男人,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你是否已加入永生社?”
鬼刀站定,阳光在他面前,黑影在他身后。
他抬头,摆摆手:“随你怎么想。”
-
绯宁第二天一早上就醒了。
太阳刚刚落在她的身上,少女就被迫睁开了眼睛。
到底是谁拉开了她的窗帘!
这么大的太阳真的很难睡着觉诶! ! !
她从床上跳起,疾风骤雨地拉上窗帘,在屋内陷入昏暗之后,美滋滋地侧身躺下,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等等。
这坨墨绿色的是什么东西。
她睁眼。
看错了吧,一定是看错了吧,她的房间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她闭眼。
默数十个数。
又再一次睁眼。
墨绿色的发梢就在她眼前。
越!前!龙!马!
他怎么还在这儿!
少年,一个晚上了,你都不回家吗! ! !
绯宁揉了揉太阳穴,带动着视线落在胸前,昨天晚上男人刺伤她的伤疤早已复原,但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和裂缝却还在诉说着昨晚的伤害。
绯宁翻了个身。
空白的卡片在她身侧。
上面依然没有任何痕迹,不过绯宁却感觉到魔法的流失。
看来这张牌想要收复的,就是谷行家的两个兄弟没有错了。
可是,那种灵魂谁会需要啊。
不是绯宁不想原谅他们。
而是人家受害者都没说原谅,她一个旁观者凭什么代替受害者发言啊。
这种卡牌不要也罢。
她两根手指捏起卡牌,向着桌子一丢。
卡牌自然而然进入抽屉。
她又翻了个身。
或许是动作比较大,在她床头迷糊着睡着的越前龙马睡眼惺忪地醒来,见她在床上不安分的翻滚,他迅速地摁住她的手:“你在干嘛,昨天晚上才受的伤,要好好躺着才行。”
她才不要好好躺着。
床就是用来滚的啊!
绯宁指着自己的胸口据理力争:“你看,我的伤口都长好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滚两圈怎么了。”
越前龙马:“?”
伤口的确愈合了。
不过这个位置……
越前龙马猛地将少女脚底下的被子掀起来盖在他身上,少年的脸涨的通红,语气不自然极了:“不要随便把这种地方给别人看,我知道你没事就可以了,那我先回去了,还有……”
他低着头:“你换个衣服再好好休息吧。”
绯宁:“……哦。”
她等他走了之后才掀开被子。
衣服上的裂口不过一两厘米。
红色的血液衬的她的皮肤更加雪白。
等等。
这不是她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绯宁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尖叫起来。
日子还是要过,不能因为看了一点点东西就停止,也不能挨了一刀就不过了。
她蒙上被子开始睡觉。
时间缓慢穿过。
新的一天,是开学日。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吃早餐。
封印兽又开始对着魔法书钻研,他在绯宁受伤的那天晚上开始就感觉到了规则再次松动,这也是它能够变回原形的原因。
“可是,过去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啊,到底是谁把我送过来的,这家伙到底设置了什么陷阱啊。”
它说这话的时候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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