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有人追杀你?”齐瑞好奇了起来,璟郡王是郡王爷,身份尊贵,谁敢对他不敬?璟郡王哭兮兮,“没人追杀我,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闭嘴!”齐瑞也满头满脑的麻烦,没空听璟郡王的废话,呵斥道:“朕问你的话,你只管如实回答,不许问东答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老实交代!”璟郡王抽了抽鼻子,哭丧着脸答道:“是府衙,府衙传唤我前去问话,说是要我亲自到场。”“府衙?”齐瑞更讶异了,府衙敢传唤璟郡王?璟郡王重重点着头,“是府衙!卫贾都没亲自来,只派了差役来请我!呵呵,瞧卫贾这派头,真真是比我还要足,我看姓卫的就是嚣张,他难道不知我是什么人,我是圣上的伴读,是大齐的郡王!”他一边愤愤不平说,一边偷瞄着齐瑞的脸色,看到他红肿的双眼倒未多想,毕竟他们经常吃醉酒,翌日起来眼睛红肿已经成了常事。齐瑞抿紧了嘴,他的嘴唇生得薄,先帝驾崩一场灵守下来,瘦削了不少。如今他这副神情,看上去就格外阴森狠戾。璟郡王眼神乱飘,继续道:“我想着四叔领着京兆府的差使,虽说是闲差,管事的是府尹卫贾,四叔毕竟占了虚衔。谁知四叔说管不了,让我进宫找太后娘娘。我进宫找太后娘娘,呵呵,进宫我不找圣上,去找太后娘娘,四叔这是蠢,还是故意为之?”齐瑞搭在安几上的手,青筋突起,将纸抓得裂开。卫贾一个府尹,庆郡王都管不了,在他眼里,只有文素素能做得了主!庆郡王与兴郡王,两人都是齐重渊的亲弟弟,如今两人都领着闲差,并无实职。璟郡王一样如此,倒是秦郡王府的那个哑巴郡王齐琅,领了文渊阁修书的实差。文素素那个贱人,这是要将他的叔伯兄弟,都狠狠压制住,让他们不得出头!齐瑞咬牙切齿道:“你且留在承庆殿,朕端看谁敢来承庆殿传人!”璟郡王长长松了口气,赶紧谢恩,“嘿嘿,有圣上在,看谁敢对我不敬!圣上,天气真是热得很,可要吃一盏冰酒凉快凉快?”齐瑞抿了下唇,不过他到底忍住了,不耐烦道:“朕忙得很,哪有空吃酒,你快去洗一洗,瞧你那一身酸臭味!”璟郡王抬手闻了闻衣袖,自己也嫌弃得很,赶紧出去洗漱了。齐瑞继续苦思他的办法,璟郡王洗漱完毕进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先前在朝堂上,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群朝臣,无一人敢回应文素素的问题。邱大学士他们是酸儒,经常对他说教,财赋账目不通,帮不了他,还不如靠自己。齐瑞眼中唯一信任且看重之人,就只有殷知晦,可惜他告假不在宫中。璟郡王在王府,一切由他说了算,他阿娘都只听他安排。户部增加赋税,说白了就是多赚钱粮,与铺子庄子赚钱一个道理。齐瑞问道:“朕问你,你府里铺子庄子去岁收成几何,今年收成几何?是如何赚钱的?”璟郡王被问得莫名其妙,道:“庄子收成的粮食果蔬,都要如数交到府里,铺子低买高卖,赚取的银子,全部交到账房。敢不交,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话,那边,邱大学士在夹道中,追上了朝政事堂方向走去的沈相:“沈相可有空,我有些事情要与相爷商议。”沈相道:“太后娘娘先前派了差使,我等下还得赶去闻登鼓院。邱大学士既然有事,不如咱们边走边说。”朝臣们陆陆续续经过,且外面热得很,邱大学士身形胖,走几步就一身的汗,道:“外面不宜说话,我还是同沈相回政事堂细说。沈相也知道。我这个人急躁得很,一向有话直说,此事顶顶重要,比太后娘娘的差使重要!”沈相笑呵呵,能站在朝堂大殿上,无人真急躁,能有话直说。先前朝会上,沈相可没听到邱大学士直说的话。邱大学士一幅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沈相四下张望,在夹道墙上斜伸出来的树荫下站了,道:“唉,就在这里说吧,我真要去忙,耽搁不得。”邱大学士双眼眯了眯,不悦道:“先前殿上的事情,就无需我再多言。太后娘娘如此咄咄逼人,不将圣上放在眼中,她究竟意欲何为?”沈相咦了声,“太后娘娘意欲何为,你我身为臣子,揣摩上意实属不可为。不过,太后娘娘曾多次强调,有甚疑问,皆可直接向其发问,莫要自我揣度,沟通不畅造成误会。邱大学士,我实在忙得很,你去承明殿请见太后娘娘,自己问她就是了。”邱大学士气恼地道:“沈相何苦拿这些话来打发搪塞我。太后给圣上布置功课,明显在为难圣上,要让圣上难看,下不来台!”沈相面色不变,道:“邱大学士,政事堂中,就我在财赋上最没天分,究竟是不是为难,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倒以为,邱大学士在这里与我说,不若前去帮着圣上一道想法子,明日朝会上,好令太后娘娘刮目相看。”“邱大学士,我真要去忙,告辞。”沈相未在多言,抬手道别。邱大学士抬了抬手,看着沈相离开的声音,头上的汗流下来,心却凉了半截。端看沈相的态度,其余朝堂重臣,有几人真正在支持新帝,匡扶大齐正统?邱大学士无心再说,借口天热,匆匆出了宫,直奔卫国公府。卫国公已经出气多,入气少。殷知晦正守在床前,听到邱大学士前来有急事,只能先回到东院。邱大学士端着茶盏,一边吃一边朝正厅外看去,见殷知晦走进来,忙放下茶盏见礼:“卫国公身子有恙,我贸然前来,实属无奈,还请殷相见谅。”殷知晦拱手还礼,道:“邱大学士请坐,不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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