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脊骨重重撞在墙面,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口涌上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见她蜷缩着身子不挣扎了,男人羞辱地拍打她的脸,骂得下流:“上次让你跑了,等会儿老子干得你满地爬。”
“呸……”
时穗吐出嘴里的血沫,全喷在对方脸上。
男人扬手就要扇她嘴巴,被拐角响起的皮鞋走路声音打断,正在清晰的逼近。
时穗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大声喊:“救命……”
声音的主人在她急切的呼救声中显露全貌。
他还是同样的打扮,工整系到领口第一颗扣子的黑衬衫,喉骨凸起,带出他凌厉硬朗的下颌线条。
最戾稠有压迫感的,是他那双在光下映出琥珀色的长眸,睨着她时,明明寡淡,却足以定生死。
让时穗瞬间噤声,咽着嘴里的血味,不知还要不要继续呼救,低垂下眼。
就听明明还算少年年纪的谈宿,嗓音带着一股抑沉的威慑力:“张固峰,你不长记性啊。”
他尾音听着又低又轻,也不大正经,甚至还像有笑的气音,偏偏没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尤其张固峰,被震得心头一紧。
他脸上有被晚辈冒犯的难堪、尴尬,更多的,是不敢撕破脸的谄媚:“她是少总什么人?这么维护。”
时穗的呼吸都跟着屏住。她害怕,怕谈宿口锋一转,把她推向深渊。
走廊哑静,少年向来偏冷的声线在此刻听来更甚击玉般冰凉:“问这么多,是觉得死人能保守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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