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多大年纪啊,他有孩子吗?他们家孩子不会挤兑你吧?”柴舫出现了新的担忧。程迟雨说:“他很年轻,还没有结婚。”柴舫立刻喔了一声,说:“那太好了,有些小孩从小就坏,你看你那个表弟,从小就抢你东西,也就是我不住那了,小屁孩看我不揍他!”程迟雨笑了声,“说他干什么。”饭一端上来,柴舫就没空说话了,程迟雨陪着他吃了一会儿,柴舫突然抬头问他:“对了,那你今年跟他一起过年吗?他回不回去陪父母啊?他会带着你一起回老家吗”“没有听他说过。”柴舫吹了吹烫嘴的鱼丸,说:“那他要是带你回去,他怎么交代啊?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有那么大儿子的样子吧,家里人该不会以为他搞同性恋呢。”他说着把筷子放下,“不然咱俩飞出去玩去呗,我反正也不想回去。”程迟雨说:“我听他的安排。”柴舫哎了声,“都行都行,我随时等你消息。”饭还没吃一半,又瞧见了谢蓝和那个黑头发。谢蓝和黑头发一起走进店来,说话间带着笑,红毛黄毛倒是不在。黑头发先注意到他,谢蓝顺着黑头发的眼神望过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了黑头发一眼,才抬起手和程迟雨打招呼,“哈喽,好巧啊。”程迟雨跟他轻轻点了头,没说话。只是没想到,黄毛红毛不在,这个眼熟的黑头发还有别的跟屁虫。这两个跟屁虫也很眼熟,程迟雨才终于想起来——这三个人他不应该只是眼熟,这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班级里有将近六十人,程迟雨不是班干部,又不怎么爱说话,认不出来对于他来说也很正常。黑头发的叫陈雁山,成绩很好,家境不一般,每天都有司机车接车送。程迟雨要不是今天亲眼目睹他放任小跟班欺负谢蓝,也不会相信他真能干出什么地痞流氓的事情。陈雁山和谢蓝在他们斜后方坐下了,那两个小跟班转悠到程迟雨旁边,其中一个和程迟雨坐过前后桌,凑过来说:“你平时不是不爱搭理人吗。”柴舫刚咽下去一块鱼豆腐,还没反应过来,桌子就被他们一扬手掀翻了。作者有话说:已修 很乖程迟雨趴在座位上补觉,被人拍了拍,“程迟雨,你数学练习册是不是还没交?”他听到声音坐起来,摸索着去找作业本,递给蒋娇龙,说:“不好意思,忘了。”
蒋娇龙没有立刻走,坐在了他同桌的位置上,用练习册戳了戳他,说:“你先别睡了,问你个事。”她看程迟雨还趴着不动,又戳了他一下,说:“你认不认识蒋煦?”这个名字很耳熟,程迟雨的困意还没有消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认识。”“你好像什么啊,你不是住在喻老师那里吗?你还能不认识他?”程迟雨终于清醒了点,直起身,问:“你怎么知道?”“蒋煦是我小叔,你说我怎么知道。”蒋娇龙终于看见他的正脸,哎了声,“你脸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程迟雨的右侧颧骨淤青,嘴角也破了。“没怎么……你突然说这个干嘛”程迟雨困意全消,终于能清醒地跟她说话。蒋娇龙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不干嘛啊,认个亲嘛,我跟我小叔的关系可好了。喻老师我也见过的,长得又好看,脾气又好。你跟他住在一起,日子肯定特别好过吧。”蒋煦在程迟雨心中的印象就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花花公子,但是蒋娇龙可是实打实的全能学霸,有点难以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昨天柴舫来找他吃饭,还问到了她。两年前柴舫和她在一个野外生存夏令营认识,回来后就经常和他说起这个传奇人物。据说当初有一场野外小组竞争赛,蒋娇龙以一己之力拉高了全组分数,远远甩了对方十几分。只是柴舫单恋人家两年,蒋娇龙可能都不太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因此程迟雨看着蒋娇龙明显一副话里有话的模样,说话都谨慎了很多。蒋娇龙很豪迈地一拍他的肩膀,说:“我找你嘛,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你作业忘记交了,是不是得我帮你送过去?”“你不是课代表吗?”程迟雨看着她座位上明显还没有送走的一摞练习册。蒋娇龙突然凑近打量他的脸,“哎呀,是不是背着喻老师在外面打架了?我周末要跟着我小叔去找喻老师吃饭呢,我跟他说说,让他帮你出口气。”程迟雨先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好不容易送走了蒋娇龙,又有人叫他,“程迟雨,有人找。”谢蓝站在门口,手里拿了瓶饮料要递给他,表情有些无措,说:“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你没事吧?”程迟雨没接他的饮料,说:“我又不是没还手,没事。”程迟雨在上课期间不拿手机,晚上回了宿舍才看见柴舫给他发的消息。【木头小船:wc!昨天莫名其妙发疯的是陈雁山啊?你知不知道啊,听说他爸明面上的生意是低价收购一些濒临破产的房产店面,实际上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最讨厌这些又奸又坏的商!黑社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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