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驻扎这个大队的同志聊过,知道这里几十户人家都是好相处的,平日里连吵闹的次数都少,原本想着来分配这边还是个好差事呢,谁知道他自己带了个祸害来。
凑过来的村人们见战士答应,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他们也不好再缠着人说话,打断对方的工作,凑一起嘀咕了几句,留下几个老人孩子在这看着。
万一真要给那一家子分了自家的地,他们也好提前和陆长川那边说说,可不是他们要和这家子搞好关系!
战士不知道那么多,只是按部就班地分发合同,然后让签好字的在旁边等着,十人一批由人带着去看田地所在。
俞诀才被人撕了面皮,在人群里活动起来颇为不自在,只觉得哪哪儿都有人在嘲笑他,见这边分发起粮食合同来,连忙凑上来排队。
“名字。”
“俞诀,诀窍的决。”
战士登记的笔一顿,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从旁边拿出之前有人写下信息的纸,“这是你?”
俞诀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纸上的内容,还是愣愣地点了下头。
确定没认错人,战士将纸收回去,声音淡淡:“旁边等着,一会儿带你去别的地方分地。”
俞诀茫然:“为什么啊?”
战士没有回答,只是挥了下手,示意人靠边。
见他真的没有分到地,站在旁边的老人顿时开心了,在自家小孩的搀扶下慢悠悠离开,说说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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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陆长川还是有些气不顺,坐着喝了几口热茶,起身在客厅里转圈。
俞少宁好笑又无奈,“外公,你和他们生什么气,一些没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罗勉也劝道:“外公你消消火,他们要敢来,我回头就偷偷套他们麻袋。”
陆长川被他这话说笑,指了指他,“套什么麻袋,被查到的话,你还得受罚,没必要把自己赔上。”
罗勉就笑,“所以是偷偷的啊,被人查到算什么偷偷的。”
俞少宁在旁边点头。
看两人操心他的模样,陆长川重新坐回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我也不是生气,就是为静月不值。”
俞少宁的妈妈李静月是个很厉害的女士,当初结婚时陆外公看不上俞诀,觉得他做啥啥不行没有能力养家,李静月却说他这样能专心照顾家里,方便她去拼自己的事业。
不同家庭有什么不同的生活模式,陆长川不觉得女儿的想法有问题,只是他依旧看不起俞诀,毕竟谁家照顾家里的那个,连孩子的奶粉都泡不好呢?
只是那人在女儿面前表现的极好,久而久之,李静月为了避免丈夫和父亲争执,也不带俞诀回来了。
那之后,陆长川只从李静月口中听说俞诀的事情。
听得多了,真就以为那是个好人。
结果呢?
负责操持家里的人一点活都干不了,花他女儿的钱请了个漂亮保姆,把他重病的女儿气进医院孤独死去。
陆长川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俞诀。
他的静月,他们夫妻俩精心养大的女儿,唯一一次识人不清,竟然就彻底栽了!
俞少宁对长辈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母亲去世时,是亲眼见过俞诀和刘娅之间的龌龊的,事实上,当初妈妈会发现这件事也是他在背后的透露。
如今他依旧不后悔透露这些事,只是恨当初的自己没有坚持跟上,让妈妈出了事。
祖孙俩嘴上互相安慰着,情绪是一个比一个差,看麻了站在旁边的罗勉。
该、该从哪入手哄啊?
到底是两人心底的伤心事,罗勉作为没有参与其中的人,也说不出‘都过去了’之类的话,他想不到安慰的法子,干脆坐在旁边给两人递纸递水。
他没有哄,行为却熨帖得很,俞少宁和外公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将心中的伤心压下,俞少宁拉住罗勉的手,不着痕迹地撒娇:“想喝奶茶。”
罗勉满口答应:“我去给你做。”
看着男人大步朝着厨房走去,陆长川无奈地拍拍外孙脑袋,“怎么这么爱欺负他?”
俞少宁笑嘻嘻起身,避开他的话道:“我去监工,外公你玩儿。”
客厅里安静下来,猫狗睡觉的呼噜声明显起来,陆长川悠悠叹息一声,过去和女儿的相处浮现在眼前,他却忽然又笑了。
地震后的如今,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至于俞诀……
又没办法报复,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按照宁宁说的气温状态,未来的环境只会越来越乱,希望俞诀是个不识相的,能让他为静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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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甜丝丝的奶茶最容易缓和人心情,一家人喝着热奶茶,坐在客厅里翻看书本打发时间。
俞诀的出现似乎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不过晚上的时候,有婶子路过和他们家说了俞诀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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