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顷刻间支离破碎。
周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四周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就连萧正毅都不动声色地深深看了谢清韫一眼,暗道:灵灵果然是没选错人,是个专情可靠的男人。
“新娘子好福气!得到世间少有的佳婿。”不知是何人起了个头,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过了女方兄弟设的关卡,在喜厅外奠过雁,饮了酒,拜见岳父岳母。
另一边喜房中,喜娘将红盖头罩在萧爱灵的头上,顿时眼前一片红色,什么也看不见了。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听到喜娘的声音,“新郎进新房。”耳边传来新郎二字让她突然紧张起来。
“新郎作揖。”喜娘道。
谢清韫长揖为礼,“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听到那一声低柔熟悉的声音,萧爱灵心中的紧张缓解不少。喜娘把红绸子塞到她的手中,抱眠和篱菊上前扶她站起来,前头谢清韫拿着红绸引路,两人来到厅中,跪拜卫国公与长公主。
卫国公红着眼睛哽咽着嘱咐:“要是有什么委屈千万别受着,回来告诉父亲母亲,我们定会为你做主。”
长公主也嘱咐道:“为娘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你要记得卫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家就可以了。”
“女儿谨遵父亲母亲教诲。”萧爱灵此时也觉得难受,就要离开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了。
长辈叮嘱完,丝竹声响起,抱眠和篱菊扶起飞翩郡主,萧正毅走过来,“灵灵,大哥背你上轿。”
“大哥。”萧爱灵轻轻喊一声。
萧正毅稳稳当当地背着自家妹妹往前走,她小时候他就是这么背着她的,那时小姑娘小小一个,背在背上时高兴得在他背上‘咯咯咯’的笑呢,而这一次只怕是最后一次了。
萧爱灵上了花轿,在一片喜乐声中,一路往镇国公府而去。
抱眠和篱菊一左一右跟在轿子两边,喜娘走在轿子的右前方。到了镇国公府外,轿子停下,喜娘道:“新郎踢轿门。”
谢清韫轻而温柔地踢了三下,轿帘掀开,抱眠和篱菊扶着飞翩郡主下轿,喜娘重新把红绸塞回新娘手中,在丫鬟的搀扶下跨过火盆。
进入喜堂,依照着指挥。
“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萧爱灵在谢清韫的红绸牵引下,进入新房,两人并肩在床上坐下。
喜娘笑着上前行礼道:“恭喜新郎官,恭喜新娘子。”
萧爱灵还是第一次看到谢清韫穿大红色的吉服,比以往他穿的绿衣、玄衣、蓝衣都要好看得多,特别是再衬上他眼尾的那颗朱红色泪痣,显得无比魅惑、性感、活生生像个话本里的男妖精似的。
谢清韫见对面小姑娘呆愣的样子,弯起嘴角伸出手忍不住在她的小酒窝上轻轻戳了戳,含笑道:“娘子,等下让你随便看,咱们先喝合卺酒。”
萧爱灵反应过来脸上微烫,竟然看入迷了,太丢脸了,还好今日上的妆足够厚实,他应该没看出来吧。
饮过合卺酒,剪下新娘新郎的一缕头发做‘结发’,吃过饺子,新房里的仪式才算是走完了。
稍后新郎便要出去敬酒,出去之前新郎又凑到新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把新娘整个人羞得不行,连忙推着赶着新郎快去敬酒。
新郎官出去了,喜娘和不相关的人才纷纷退下,现新房中只剩主仆三人,不对,四人。无草一直都在,就是不知是躲在哪里,她大部分是以暗卫的身份在郡主身边保护。
瞧见没有其他外人在屋内了,萧爱灵赶紧取下凤冠,脱下繁琐厚重的嫁衣,净好了面,松了松发髻,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世…”
门外隐约传来动静,谢清韫打个手势仆从们纷纷咽下口中的话音。轻推房门走进屋内,却见床上并无新娘子的身影。
后头的净房传来点点水声,隔着一道屏风,一扇门,她就在他往常沐浴的那方池子里,洗着她身上滑嫩白皙的肌肤…脖颈、胸前、胳膊…他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就此闯进里头…
等待漫长又煎熬,谢清韫两手交握撑在膝头,紧张地坐在床边。
片刻,侧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站起身,视线朝萧爱灵看去…
她换了一身衣裳,与刚刚繁琐沉重的大红喜袍不同。此时她身上是一件金线滚边的水红色轻薄纱衣,头上乌黑的长发被松松垮垮地挽成髻,鬓角还滴着水珠,这么一看倒是和往常清新脱俗的装扮大不相同,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妩媚勾人的明艳美人儿。
萧爱灵也一眼就看到了谢清韫,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糟糕,那刚刚她还在净房时他是不是已经在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净了面未施粉黛的面容慢慢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洗好了?等等我。”谢清韫说完也拿了一套红色的中衣踏进净房。
“哎…韫哥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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