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能分什么男nv,妈妈以前还不是叫我‘秦竹’,而且‘臻’也不算nvx化,”秦臻笑笑,把沾了油的纸巾r0u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中,“挺好的。”除了和林予实那厮重合了一半。
“也对,也对……”
年三十后再过几日就要回门,秦臻越发坐立不安,她小心借着洗碗的机会和妈妈旁敲侧击,问起齐宁的情况。秦菊把带水的碗筷放好,神se如常,对秦臻的担忧一无所知:“你三姨肯定也要回去的,你考上了大学也没去见过她们,今年她们肯定都给你准备了红包呢。齐宁?往年他都在,臻臻啊,你也多和亲戚们说说话,多个熟人好办事不是……”
可没见这些熟人帮上什么忙了。秦臻把蒸笼这些不常用的厨具塞进上层,仗着个子高,家中这些事有她在都是她做:“我知道的。红包我都会推回去的,妈你别担心。”
“哎,不是这个意思,给你就收着吧……”秦菊曾收到过三姐发来的消息,委婉劝她要给秦臻多讲点人情世故方面的事,但她看自己nv儿觉得那里都好,没什么可教的,“有来才有往,我给她们家孩子发压岁钱还上就是了。”
秦臻垂下眼,她做过的和即将要做的事都有悖人l,这些亲戚以后还愿不愿意见她可难说,她也不屑于见她们。
但妈妈身在这里,根在这里,梅兰竹菊,都是有赖土壤的植物。只有她不是,所以她在哪儿都能生长,然后自顾自地绽放。
一个小时车程,再叫了辆出租,秦臻跟着妈妈和姐姐回到了这个她一直熟悉不起来的故乡。
变化的一点只有亲戚们这次对她有了一丁点热情,真奇怪啊,只是拿到了一个还没到手的学历,似乎她的人品就得到了保证,他们把她和姐姐分割开来,觉得一个前途光明,一个满身w泥。
可谁说得准谁更无暇呢。秦臻心里觉得荒谬,她背地里做的事b姐姐过分多了,那这些人背地里又是什么样呢?他们的手机里是否又藏着另一个“truelk”呢?
姐姐笑得毫无芥蒂,但她不再护着秦臻,推着她的后背把她送进人群里接受夸奖,而自己钻入厨房去油烟之间帮忙。秦臻仓皇地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想要追随而去,手腕却被某个表姐拉住了:“小臻啊,我们没去过z市,那里怎么样?和我们说说你在那的生活呗。”
你们真的想听吗?秦臻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一板一眼地和她们聊天,说出的内容自己都觉得无趣,这些人却表现得一脸专注。
等话题终于从秦臻身上转开,她得空缩到角落剥橘子吃时,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嚣。
“三姐!哎呦,齐宁啊,谢谢你照顾我们家臻臻,她在里边儿坐着呢……来来来,坐这烤火。”
妈妈的声音透着往年所没有的高兴,秦臻却在沙发上僵y成了一座雕像。齐宁和几个月前没什么变化,笑着把带来的礼物放到了桌上,脚步虽然有着不明显的停顿,还是顺从地被秦菊推到了秦臻身旁的空位坐下。
妈。秦臻心里从未有如这一刻一般怨恨母亲。
眼角余光里齐宁的脸一片素白,林予实留下的那一拳总算没给他造成太大的破坏。但秦臻能感受到贴着她的那片衣角有着和她差不多的僵y,表面是这样的祥和,但齐宁的内在多半被她砸了个稀烂。
“宁哥,小臻和我们说z市的事呢,你俩不是同校吗?往常你都不说说,我们还不知道你很能吃辣呢。”
“你连这些事都说了?”齐宁没看秦臻,平淡地加入对话,只有内容是指向秦臻的,“没啥可说的,整天都在图书馆,和你们说解剖课的事也没人ai听吧?”
“大过年的……”某个表姐笑骂了他一句,“你俩常见面?小臻,齐宁就没点状况吗?我认识的医学生可没他这么忙的,连个对象都处不上……”
齐宁似乎弯起了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秦臻坐在一旁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嗫嚅着小声回答:“宁哥……我和宁哥不是同校区的……也不常见面……”
这时候又装得胆小如鼠了。齐宁端起茶杯,觉得自己需要消消火。
“果然还是不大一样,小臻你叫他宁哥啊。”另一个表哥挤了过来,见秦臻面前只剩橘子皮又塞了两个给她,“你怎么不叫我哥呢?”
“小臻平时就不怎么叫人,老躲她姐后边儿,上了学还是开朗了一点,会不会打牌?晚饭前我们先开一局吧。”
一堆小辈挤在一起打牌,秦臻左右找不到机会离开齐宁身边,反而因为来围观的小朋友两人贴得更紧了,齐宁隐忍地往旁边挪了挪,秦臻跟着照做,好歹隔出了手指宽的距离。
老家这一层没装空调,但人一多加上火炉的烘烤,秦臻还是被热得不行,等打完两把0透了规则,总算赢下下一局后,她觉得差不多了,起身脱了外套挂到一边。再回来位置已被占据,秦臻悄悄松了口气,坐到一个隔岸观火的角落继续剥橘子。
刚才给她塞橘子的表哥也被挤了出来,见她又在吃不免发笑,坐到了她身边:“皮肤会变h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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