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道:“晚上别在家弄饭了,咱们出去吃一顿,尝尝这京都的美食。”
马宽主动引路,这阵子他在上京吃了不少酒楼,为的就是对比自家菜食,他边走边道:“如今上京有名气的酒楼有六七家,但以吃食上名声最盛的只有一家,名叫禾宴斋,他们那也是得提前预约,今日怕是吃不上了,不过我已经提前预约好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去尝尝。”
“今日咱们先去长荷居吃饭,他们那的莲花蒸酥肉味十分有名,还有荷叶卷、蟹膏酿也很不错。”
“好,你来安排。”陆遥心里十分满意,马宽这样的人,算放到现代高低也得干到总裁的位置,用着实在太顺手了!
长荷居就在西坊,上京没有宵禁,酒楼营业时间一直到戌时左右。
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酒楼上客,华灯初上,夜色降临,整条街被摇晃的灯笼照得通明,看起来竟比白天还热闹几分。
酒楼门口停着四五辆马车,身着华贵锦袍的人从车上、轿子上下来。
车夫将马车停下四个人依次下车,酒楼里负责迎客的伙计上前帮忙把车赶进后院,陆遥抬头看着三层楼的长荷居酒楼,硕大的招牌上雕刻着一朵莲花,应了这个酒楼的名称。
马宽在旁边低声介绍道:“长荷居的老板是江南人,这里的饭菜口味也以南方菜系为主,不知道嫂子合不合胃口。”
“挺好的,我最近就想吃点清淡的菜。”
走进酒楼,立马有伙计上前招呼,“客官几位,可有提前预定?”
马宽道:“一共四位,没有预定,楼上的雅间还有位置吗?”
“几位客官稍等,小的帮您问一下。”
伙计去前台问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跑过来道:“三楼还有一间雅间,几位客官随我来吧。”
陆遥环视着大堂,这长荷居看着门口不小,里面倒是没有多大,还不如自家酒楼宽敞。一楼大堂隻摆了六张方桌,每张桌子大概能坐下六到八个人,而且也没用屏风隔开。
跟随小厮朝楼上走去,楼梯很窄,只能容两人并排上下,走起路还咯吱咯吱响。
来到三楼,伙计将最里面那间屋子打开,点着里面的几盏灯道:“客官请坐,小的这就给您上茶。”
赵北川拉开凳子,护着陆遥先坐下,赵北斗和马宽也在旁边坐下。
赵北斗抬头看了一圈道:“还不如咱们家酒楼好,这雅间也忒小了。”
陆遥颔首,“大概是上京地价太贵,能有这么大的铺面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了阿宽听说你把那间酒楼盘下来了?”
“是,正想着跟您说呢,咱们盘的酒楼就在街对面,从这应该能看见。”他起身打开窗户,凉风吹得几个人都缩了缩脖子。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能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暗着灯的铺子,也是三层的高度,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看完马宽把窗户关好道:“那间酒楼原来叫长乐酒楼,是中书侍郎家的产业,今年他因触怒天家被贬到了灵州,便想着把家业都典卖了,换些银子打点关系。”
“那栋酒楼原本价格不低,听说最开始要价两万两银子,后来卖不出去才降得价,最后一万七千两银子被我买下的。”马宽顿了顿,“说来也巧,咱们家买的房子也是那人家的,院子加上酒楼一共花了三万两银子。”
陆遥道:“你手里的钱不够吧。”
“嗯,恰好遇上了苏州的酒商冯老板,他在咱们这预定了三万斤陆酒,提前付了两万两银子的定金,我便自作主张把铺子和院子一并买下来了,还望大兄和嫂子不要见怪。”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接到你的信我在家都急坏了,后悔当时没多给你带些银两。”
马宽笑道:“也是凑巧了,不然买不到这座酒楼,那边位置虽不如这边好,但是地方要比长荷居宽敞不少,明日您可以过去看看。”
“好!”
说话间伙计已经端着热茶上来了,一同拿上来的还有食谱。
这食谱做的忒讲究,是用绸缎表的一幅画,画上共十六个菜可供食客挑选。
陆遥要了一道招牌的清蒸鲈鱼,一道荷花酥,一道荷叶卷,以及一份蟹膏酿和蒸酥肉,主食选了一份他们家特色的荷叶糕。
伙计询问他们要不要酒,本来不打算要,但陆遥见菜谱上竟然有陆酒,“这陆酒是平州的吗?”
“对,正宗平州陆酒,客官要一壶吗?”
“来一壶吧。”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上来。”
伙计离开后陆遥道:“我记得咱们酒坊并没有供应上京啊。”
马宽点头,“提起这件事我想起来,前年来上京跟几个酒楼谈合作的时候,他们都瞧不起咱家的陆酒,没人愿意试一试,后来又被上京的商会下了告示书,不得已只能退出上京,转去了其他州府。”
陆遥对这个上京商会有些好奇,“商会的权利这么大吗?”
马宽正色道:“权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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