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她低声接起来:“喂?”
“还在公司吗?没下班?”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是啊。今天说不好要熬夜。你别等我了,早点睡吧。”
她跟他说是在生理期,偏生还要熬夜加班。他很心疼:“尽量别在公司熬,工作永远都是g不完的。能回来还是回来歇会。”
她叹口气:“哎,没办法啊。他们等会要讨论方案,不太方便说了。我先挂啦。”
可是她那天晚上终究是没有回来。
不仅那天晚上,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回来。他收到她的微信,说公司派她出差考察,可能要走半个来月的样子。
那你怎么也不回来收拾一下东西?他问。
走得匆忙,有些急需的资料还在我那边,就g脆过去一起拿了。
他摇了摇头。其实他不太想让她那么拼,她的上司他熟悉,拿nv人当男人用,拿男人当牲口用。虽然给她的薪水不薄,但身t就像一架仪器,过度透支总会耗损。而她从来都是个不叫苦的x格,也从来没要求过他在事业上帮助过她什么,尽管他的资源她随时都可以用,甚至可以让他帮她在业内找个更清闲的位置,钱也拿得不少。但她从来没开过口。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他之前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够。等她回来,他要好好弥补弥补,至少让他的小nv人不要那么累,可以多有时间享受生活。她之前不是还给他写过一个todolist吗。纸条是找不到了,但上面的每件事他都记得。她不是想去哈瓦那吗。他想陪她去。今年休假的时候就陪她去。关掉手机和电脑,在海滩发呆,吹风,晒太yan。
他拿着手机,回:照顾好自己,保重身t。等你回来。
她没有回。大概是已经上飞机了吧。
苏没有去出差。她去公司辞了职。
虽然这份工作确实做得很不错,但毕竟她和沈辰的行业交集太大,如果继续在公司g下去,很难说她是否真的能放下他。
分手的最佳方式,就是掐断和这个人的所有联系,然后自己一个人疗伤。
递上离职报告,上司下巴都要掉下来,问,苏,你是不是对我,或者对公司,有什么不满意?最近的工作强度是不小,有要求你可以提……
她摇摇头:陈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家里出了点事,必须回去照顾一段时间。
上司叹气,签字。盘算着要再招一个她这样的中层得花多少时间和钱。
离职手续办下来要十五个工作日,她想等到离职手续办完就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越远越好。
房子退了租,交了一笔违约金。里面东西能搬走的搬走,搬不走的就留给房东。房东喜笑颜开,从没遇上过这么爽快好说话的租客。拖着几个箱子,她找了一家日租的酒店式公寓。这种公寓通常都位于市里b较繁华的区域,便于年轻人灯红酒绿之后,就近找个地方歇息或是继续挥霍荷尔蒙。
电话卡办了停机。从手机里掏出来,掰断,扔掉。
奇怪,从决定离开沈辰开始,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曾经那些酸涩难当的复杂情绪,好像一瞬间都被掏空了。只在心里撕开一个空空的大洞,不知道能用些什么来填满。
她有一笔不少的积蓄,哪怕是失业一年也都足够维持她的生活。所以短时间内,她没有挣钱的yuwang,没有重新开始一段生活的yuwang。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因为她觉得太疲惫了。身心俱疲。
可是连睡觉这么容易的事,她都做不到了。
她发现到了晚上,她就大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迟迟不敢闭眼。阖上眼皮就好像回到小时候,继父那些带着器官,不堪入耳的辱骂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捂住耳朵,没有用。那些词句在她的脑海里左右回荡。烂货,下贱,你梳头是要g引谁?你怎么不去si?
买瓶酒喝下去,没有用。吐出来,仍然睡不着。
她去医院,告诉医生她失眠。医生开了地西泮,告诉她,普通人吃这个b较安全,强度b较小。吃下去,并没有用。还是睁着眼在折磨中熬过一宿。
她再去找医生。大夫,我长期失眠。
医生将信将疑看着她:多久了?
一年了。
医生给她开了阿普唑仑。这一次终于有了效果。尽管还是会做噩梦。
梦里都是沈辰和林妲的脸,身t纠缠在一起。林妲白得刺眼,在黑se的床单上扭动喘息。她在门口,想ch0u身离开,脚却挪不动一步。他扭过头看她,仍是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她未曾存在,是一团透明空气。
醒来,x口刺疼yu裂。像从刺骨的冰海里挣扎着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喘,却断难逃脱。下一晚,又被投进绝望深渊。
被这样的梦连着折磨了几个晚上,苏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小时候继父曾经问过她怎么不去si,那时她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再这么下去,她自己也真该考虑了。阿普唑仑口服8片以上就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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