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怀州焕发出新的生机,同时也能吸引怀州附近的州府百姓投奔,从而为他们往东扩打下基础。过完年,陈云州便将文玉龙调去了怀州担任知府,并宣布庆川、兴远、仪州、定州、仁州、怀州六个州府自今年起,田赋减半!这道命令陈云州并没有大肆宣扬,只是给各州府衙下发了通知。但底下的百姓们知道这个好消息后无不欢欣鼓舞,加上来往商人的传播,很快这事就一传十十传百,快速地扩散开了。最受影响的便是跟这六州相邻的州县,可能就是一河之隔,也可能就一条马路对面,大家到秋天要缴的田赋就差了一倍,这让对面的百姓们怎么想?于是不少家无恒产,穷得叮当响的百姓开始拖家带口迁移到减田赋的州县去,不知不觉,冲州、青州、吴州乃至于田州等地都有不少百姓迁徙。庆川的影响力已逐渐逼近江南和北方了。但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短时间内很难发现,因为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迁徙的本就比较多,治下即便有百姓迁移,上面的官员也不会想到这点。庆川军拿下怀州这事在元宵节后才传入了京城。对此,朝廷上下都震惊不已,要知道楚家军想要拿下乱军的一个州府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但陈云州不声不响就轻轻松松地办到了,听说伤亡竟只有一两千。这样的损耗太令人羡慕了。也就是这时候,朝廷中不少大臣才意识到陈云州已成了气候。大家盘算了一下,陈云州掌控的地盘已经是葛家军的两倍,跟龚鑫都不相上下了。庆川军已经崛起,成为了继高昌人、龚鑫之后的第三股势力,连葛家军都要往后靠。对此,朝廷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陈云州打击了葛家军的势力,给葛镇江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忧的是陈云州隐隐有脱离朝廷掌控的趋势,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龚鑫。嘉衡帝拿着关于庆川的情报,仔细看了许久,然后扫视一圈下面这些跟鹌鹑一样的大臣,极不满意:“看看,你们连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都不如!戈箫、胡潜,你们平日里总说乱军有多厉害,多难缠的,平乱两年,毫无成效,但一个区区庆川府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仁州!”“还有富国祥,你天天跟朕哭穷,国库拿不出银子,可这陈云州为何能拿得出银子?庆川养了十万大军,打仗几次的抚恤都发了下去,可国库除了田赋商水还掌握着盐利,却天天都入不敷出,你要如何说?”“晋峰,你们工部的尖兵利器呢?工部征召天下之能工巧匠,可制出来的武器呢?在战场之上没起到丝毫作用,反而三天两头跟朕诉苦,说你们工部多辛苦,干了多少,这就是你们的表现吗?”“虞文渊,吏部考核选拔官员,为何如陈云州这等奇才未曾高升入京,反而滞留在庆川那等偏僻之地?你自己看看,你们吏部选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几大巨头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虞文渊觉得自己最冤了,当初将陈云州贬去庐阳县的是皇上您自个儿的,如今怎么又怪到他头上了?但他不敢提醒皇帝,只能垂下头做认错状。嘉衡帝骂了一大通,犹不解气,将奏折摔在桌子上:“诸位爱卿就没有要说的吗?”“皇上,陈云州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并未趁机作乱,微臣提议封其为国公,世袭罔替,保他子子孙孙荣华富贵,他必定会继续为皇上效忠。”富国祥还是倾向于拉拢,虽然他因为陈云州又挨了一顿批。徐汇闻言,冷哼道:“富尚书,你想拉拢陈云州,可陈云州未必。听说他在庆川、兴远、仪州、怀州、定州、仁州宣布,自今年起,六州田赋减半。越过朝廷擅自更改田赋,他可将朝廷,将皇上放在了眼里?这等狼子野心之辈,绝不能留。”富国祥闭上了嘴,不跟他争。这徐汇就跟个斗鸡一样,天天在皇上面前叫得最凶,他要有本事倒是去灭了陈云州啊,光在朝堂上这么干叫唤有什么用?徐汇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拱手对嘉衡帝道:“皇上,微臣提议,派人去庆川将陈云州押送入京。”这下连戈箫都看不下去了,人家有十万大军,岂是你一句话想押送回京就押送回京的?天真!“徐大人说得有道理,不若就由徐大人前往庆川,押送陈云州入京吧!”戈箫扯了扯嘴角,又补充了一句,“徐大人忠心耿耿,想必是不会拒绝这个任务?”徐汇一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少大臣都暗爽不已。这个徐汇就跟个疯狗一样,每次在朝堂上但凡皇上对某个大臣不大满意,他就往死了咬,凭着揣摩圣意,讨好陛下,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徐汇虽然叫得凶,但他也知道去庆川不是什么好差事,没看鲁公公这一去“摔断”了两条腿,年都没能回来过吗?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鲁公公。“戈尚书说笑了,我破案还行,但抓捕押送官员进京是刑部和你们兵部的事吧。”正看着好戏却天降大锅的刑部尚书郑裕不干了:“徐少卿都到大理寺一年了,还未搞清楚大理寺的职责吗?涉及陈侯爷这样的官宦大案,都是交由大理寺处理的,刑部不敢越矩。”不少官员都差点笑出来。损还是郑裕更损啊,直接嘲讽暗示徐汇失职。徐汇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刚才只顾着甩锅去了,不料惹祸上身,把自己搭进去了。“够了,让你们讨论如何处置陈云州,你们倒是闲,是把这紫宸殿当菜市场了吗?”上头嘉衡帝不悦地开了口。大臣们连忙说:“微臣不敢。”嘉衡帝没好气:“朕看你们敢得很,让你们说正事一个个跟哑巴一样,吵架倒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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