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陈大人他们再到咱们酒楼吃饭,一律免费。对了,包间里很多菜都凉了,照着杨大人他们点的,重新上热的,动作要快。”掌柜倒是机灵贴心,可经过这么一出闹剧,大家都没了吃饭喝酒的心思,尤其是看陈云州和虞书慧两人之间明显还有猫腻,大家也不便久留。杨柏川站起来拍了拍陈云州的肩膀说:“抱歉,今日说好给云州老弟送行的闹成这样。改日为兄再请你,今天衙门还有些事,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身离开。路过虞书慧身旁时,杨柏川还停下了脚步道:“虞姑娘,今日招待不周,还请姑娘海涵。”虞书慧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杨大人说笑了。是小女子今日不请自来,坏了大人的兴致,改日必登门致歉。”杨柏川哈哈大笑,意有所指的说:“依我和云州的关系,不用说这些,再会。”刹那间,包间里的人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陈云州和虞书慧主仆。陈云州示意柯九关上门,然后站起身对虞书慧说:“今日多谢虞姑娘相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他日若姑娘需要帮助,尽管说一声,在下定义不容辞!”话说得很客气,但划清界限的意味非常明显。虞书慧扁了扁嘴,坐到陈云州对面,托腮看着他:“我大老远特意过来找你,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说得他们俩之间好像有什么似的。陈云州不为所动,拱手道:“虞姑娘说笑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婚约早已经解除了。为了虞姑娘的清誉着想,虞姑娘请慎言。”“你不记得我了,倒还记得咱们解除了婚约。”虞书慧定定地看着陈云州。陈云州早在心中想好了对策:“虞姑娘,实不相瞒,离京之后我生了一场病,前尘往事已不记得,若非还有从前与友人的书信也不会知道此事。虞姑娘孤身来庐阳,想必令尊令堂必然很担忧你,不若在下派人护送姑娘回京。”哪怕是原主的未婚妻,他都不打算接纳,更别提还是前任未婚妻了。虞书慧不满地撅起嘴巴:“我为了你,违抗了父命,家里已经不认我了,你若是不接纳我,那我以后就没地方去了。”这话也就骗鬼。据陈云州所知,原主跟她定亲也不过是高中过后的事,到解除婚约,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依原主正直的性格,肯定不可能跟虞书慧私相授受,两人之间只怕定亲之后也没见过几次,哪来这么深的感情?陈云州不为所动:“虞姑娘,父母哪会跟子女计较,你回去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不要,他们要将我嫁给一个傻子。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一个傻子吗?”虞书慧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陈云州。鬼话连篇!陈云州笑了笑:“虞姑娘说笑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尊令堂不会害你。此事陈某一个外人管不了,也不该管。该说的陈某已经说了,告辞。”陈云州可不跟她废话,转身带着柯九离开了包间。虞书慧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云州的背影:“他……不是,他就这么丢下我走了,他就不担心我一个柔弱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负,出事吗?”同一时间,柯九也问出了这个问题:“大人,虞姑娘这么漂亮,家世又好,对您又一片痴心,你就这么丢下她,要是她在庆川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陈云州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糊涂。从京城到庆川这么远,她都没出事,在庆川能出什么事?你当她就只带了一个婢女跟着?”想也知道不可能,单她们俩弱女子只怕还没走出京城地界都被人盯上了。“是哦,从京城到庆川几千里都没事,庆川城还算太平,更不可能出什么事了,是小的糊涂。”柯九一拍脑门,哈哈笑了起来。陈云州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裘荣的话柯九也听见了,他就没怀疑过自己吗?说实话,陈云州心里都有些没底,毕竟无风不起浪。他没有原主的记忆,搞不清楚状况,也不好去求证此事的真假。眼前倒是有两个知情人,一个是虞书慧,还有一个那裘荣。但虞书慧这人来历不明,满口胡话,真真假假难辨,她说的话不能全信。而裘荣是敌非友,他的话就更不可信了。而且他还不能去问裘荣,一旦问了,那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身份不自信,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好在明日就要回庐阳了。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一切就好办多了。穆百晴回到家后,犹豫片刻,还是到后院将此事告诉了穆老爷子。穆老爷子致仕后,沉迷黄老之术,整日打坐修炼,已久不闻家中事,将家中事务都交给了儿子穆百晴打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信赖的长子竟干出这等糊涂事。穆百晴见穆老爷子神色不对,扑通跪下认错:“爹,都是孩儿糊涂,听信了那齐项明的话,被他当枪使,差点闯下大祸!”啪!一只茶杯飞过来,砸在穆百晴的脑袋上。他的脑门上立即冒出一块鹌鹑蛋大小的青紫。穆百晴也不敢呼痛,规规矩矩地跪在那,脸上一片懊恼之色。穆老爷子气得手指颤抖:“蠢货。我当初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要教好家中子弟,切勿利用老子的那点名声在外头胡来,你倒好,半点没将老子的话放在心上。你儿子当街带人围殴朝廷命官,你不思过错,反过去找对方麻烦,也不瞅瞅你是什么身份,你这是嫌穆家落败得还不够快吗?”“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人走茶凉,老子现在已经退了十年,别人尊敬我,称呼我一声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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