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你本来也没有!苏俞可怜巴巴地说,“婷婷这么小的年纪只能吃奶粉,她好可怜。”虞明宴坐到床头,握住苏俞的手,“没事,她会理解你,毕竟这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沈亭州小声说,“反正不是小许的错。”苏俞耳朵很好使,闻言趴到虞明宴肩头,呜呜地假哭起来。“我就知道我比不上小许,我也没有想过比得上他,只要能在沈医生的心里占据小小的地方,我就很满足了。”虞明宴抱着小的,安抚大的,“没关系,沈医生只是暂时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他最后还是会回家。”沈亭州:小许不是花花世界……苏俞跟虞明宴在演苦情戏,沈亭州在为许殉辩解,只有章廊,只有他坚持不懈地将沈亭州的手从苏蔷手心抽了出来。悄然无声地做完这些,章廊开始往外偷苏蔷。苏蔷被拉着往外走了两步,回过神后不满地看着他,“你干什么?”章廊忙说,“苏叔叔不是还炖了你爱喝的汤,咱们赶紧回去吧。”有沈医生在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爸爸熬的汤还是很重要的,苏蔷果断跟着章廊走了。走到门口,章廊回头冲沈亭州邪魅狷狂一笑,眼神在说:你看,我能轻易让蔷蔷对你祛魅,我很快就能晋升成“唯一”。沈亭州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章廊已经傲然离去。沈亭州也没有多待,再待下去苏俞不知道会上演什么戏码,况且小许还在下面等着他呢。朝外走的时候,沈亭州遇到了凌韵的弟弟凌展。这次凌展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他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戴着墨镜独自离开。凌展已经签了器官捐赠书,似乎还准备发新歌。最近接连发生的事让这位以脾气暴躁著称,粉丝却坚信“哥哥好脾气”的千万级大明星少了很多锋利锐气,但背脊仍旧挺直。他走路带风地离开住院部,一路上收获不少注视,凌展一概没理,钻进一辆保姆车里。沈亭州驻足片刻,然后朝着许殉的车走去。人生伴随着无数个阴晴圆缺。有小生命诞生的喜悦,也会有朋友离去的感伤。正月初十这天,贺子探跟着贺延庭离开,他俩要是在那边忙起来,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了。沈亭州跟贺然婕一块去机场送别。贺然婕嘱咐,“到那边了给我打电话。”从来不把分别当回事的贺子探点点头,“我知道。”贺然婕抬手帮贺子探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到要好好照顾自己。”“妈,你放心。”贺子探挺了一下胸,为能帮到贺延庭感到自豪,“我不会给哥添麻烦的。”贺然婕眼圈有点红。贺子探从来没有离开她这么长时间,但孩子长大了总是会离开父母的。贺子探后知后觉地感受了贺然婕的情绪,用力抱住她,“妈,您想我了就打电话,我立刻买机票飞回来。”贺然婕低低嗯了一声。沈亭州共情能力强,看不了这种画面,偏头轻轻叹息了一声。说真的,他初见贺子探的时候,对贺子探的印象并不好,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为对方离开而伤感。在人群中,沈亭州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看清那张脸后,沈亭州眉心跳了一下。虞居容倚在机场等候厅的圆柱上, 姿态随性潇洒。见他从烟盒倒出一根烟,机场工作人员原本想上前阻拦,但虞居容只是含在嘴里, 并没有点燃的意思,工作人员就没有过去。沈亭州看着虞居容,这是他第一次见虞居容“抽烟”。对方似有所感地望过来, 他叼着烟冲沈亭州抬了一下下巴, 算是打招呼。虞居容从容不迫的态度,让沈亭州反而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沈医生。”贺子探的声音换回沈亭州的思绪。
沈亭州的头刚转过来, 整个人就被贺子探抱住, 对方的手臂锢着沈亭州的后背,肢体动作含着一丝不舍。贺子探在沈亭州耳边说, “我走了, 就麻烦你多去看看我妈。”“我知道。”沈亭州拍了一下贺子探,“在那边别那么冲动,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随时欢迎。”贺子探很享受这种关怀, 点头如捣蒜。贺延庭打完工作电话, 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对贺然婕说, “放心, 我会看好他的。”贺然婕不动声色地擦了一下眼角, “好, 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贺延庭“嗯”了一声。贺子探三步一回头, 挥手道:“妈、沈医生, 我们走了。”直到贺子探跟贺延庭过了安检,虞居容仍旧倚在圆柱上, 没有过来拦住他俩,或者送别的意思。等人离开了,虞居容将嘴里的烟扔进垃圾桶,反而主动走过来打招呼。“贺阿姨。”贺然婕一愣:“小虞?你怎么在这里?”“过来接朋友。”虞居容明知故问,“贺阿姨你呢?”贺然婕说:“来送人。”虞居容问:“是送子探吗?听说他要去国外工作,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我还想着十五那天约他出来吃饭呢。”沈亭州感觉花区的人都挺会演的,虞居容脸上的惋惜一点也不作伪。贺然婕虽然心里舍不得,但嘴上还是说,“年轻人嘛,心里还是觉得工作要紧。”虞居容很轻地笑了一下,“是这个道理,不过,不管他去哪儿,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虞居容的语调跟笑容,莫名让沈亭州想到《乱世佳人》里,瑞德离开之后,斯嘉丽说的那句话——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毕竟,这里是贺子探的家,无论他去哪里,去多久最终都会飞来的。所以虞居容不会因为贺子探的离开有任何伤感,他给沈亭州一种始终稳稳拿捏的感觉。离开机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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