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杭一扫,人不少,他车明显坐不下,“那要我先送你过去吗?”沈亭州笑着婉拒,“不用,我跟他们一块走。”李景杭没有劝,正要离开一个人走了过来,“李总?”结完账出来的杨垒,看到李景杭的车快步走过来,惊喜道:“好巧,李总也来这里吃饭?”李景杭看了一眼沈亭州,对杨垒说,“不是,跟朋友打个招呼。”杨垒一愣,“哦。”送走李景杭,杨垒问,“你认识李总?”沈亭州说,“他是我的雇主。”杨垒震惊,“你是李景杭家的?”沈亭州无语补充,“是医生,他的家庭医生。”杨垒知道沈亭州是在为有钱人做私人医生,但没想到是他们公司的甲方。杨垒复杂盯了沈亭州半晌,“小沈啊,不是,班长你真是深藏不露。”沈亭州:“都是服务行业,没什么藏不藏。”杨垒:……感觉对方是在讽刺他,但对方说得好真诚,让有所怀疑的他显得很阴暗。杨垒订了一家新开业的酒吧,规模不小,口碑也不错,听说是从国外请来的dj,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年轻人。长年不泡吧的沈亭州,一进来就被节奏感很强的音乐轰炸了。杨垒被起哄在舞池里跳了一支热辣的舞。作为黄金单身汉,前几年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种地方跳舞解压,这两年……开始随大流搞养生了。但舞王雄姿不减,还跳上台扒着一根钢管舞跳。自己跳还不过瘾,把沈亭州也拽到舞台上释放压力。沈亭州压根不会跳舞,在杨垒的掩护下跟着动了几下。这种地方太燥了,沈亭州没动几下就出了热汗,耳朵好像不是自己的,听什么声音都模糊。身后一只手拍上他的肩,沈亭州转过头,周子探那张少年气的脸在镭射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虚幻感。周子探张嘴跟他说着什么,沈亭州把耳朵凑过去听。这个时候正好音乐停下来,沈亭州听到周子探问,“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沈亭州大声说,“跟同学来玩儿,你呢?”周子探很早就混迹各种酒吧,早就习惯了这种嘈杂,耳力不仅没有变差,反而逆天的好。“沈医生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这酒吧是我朋友开的,非要让我过来测评。”测评,这两个字听着很搞笑。但这是事实,周子探是把吃喝玩乐玩到很极致的人,可以说是京都酒吧的活指南,百事通。在外人眼里这是不务正业,对酒吧老板来说,一个会玩,且身边有一群游手好闲二代朋友的周子探,那可是要供上桌的活祖宗。周子探在dj这一行很有名,不少酒吧老板都想花高价钱请他来表演。因为周子探经常染着一头骚粉色,用最粉的头,打最狂野的碟,所以人称粉爷。他大半的时间都泡在酒吧,这才能说出那句名言——我的狐朋狗友在酒吧,我的敌人也都泡在酒吧。周子探不一定会开酒吧,但一个酒吧好不好玩,哪里不好玩,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周子探问,“你们订好包间没?”沈亭州耳朵还嗡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订了,我朋友订了。”周子探说,“你问问他几号房间,我让人给你们免了包厢酒水。”沈亭州有些犹豫,“这不好吧,毕竟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周子探不以为意:“我今晚压根不想出来,他一天十几个电话催我,你们包厢的酒水就当我今天来的报酬了。”沈亭州感觉说这话的周子探好拽。“行吧,我去问问。”沈亭州去问杨垒包厢号,说可以免酒水。他不常来这种地方,杨垒前几年可是常客,对这里的事门清,表情古怪起来,“谁跟你说的这话,他是不是想泡你?”沈亭州一整个呆住,“啊?”杨垒给他科普,“这种地方就是靠酒水卖钱,就算不开太贵的酒,我们这么多人也得五位数。我订的包厢最低消费是一万八,你什么朋友脸这么大,让人家直接免酒水,他别不是要泡你,在你面前装逼吧?”粉爷的名头,杨垒是听过的,但现在周子探把头发染黑了,他也就没认出对方。
沈亭州:……小周在他面前装逼的可能性为零,泡他的可能性为负一万。张成伟凑过来,指着周子探的方向问沈亭州,“那个是你朋友吧?”沈亭州点点头。张成伟又问,“是姓周吧?”沈亭州:“嗯。”杨垒凑过来,“你认识?”张成伟托着下巴道:“周之衷知道吧?”杨垒:“这不是废话,我当然知道。”张成伟拍拍他的肩,“这是周之衷的儿子,我老板的表弟,之前经常在公司见到他。”张成伟是在贺延庭的公司做高管,他不凭发色,只凭脸认人。张成伟感叹,“如果真是周子探,那他的脸确实能刷出钱。”刷脸小周已经去刷脸了,把酒吧老板叫出来,指着沈亭州要他免酒水。酒吧老板爽快道:“免!周少的朋友就是我哥们,放心,我给他们招待得妥妥的,酒肯定是最好的,包厢也是最大的。”周子探不悦,“都跟你说了,我马上就要改姓了,以后叫我贺子探。”酒吧老板忙说:“事情太多了,我最近都忙忘了,你看打碟这事……”周子探富二代的身份,再加上张狂的打碟风格、狂妄的言行,以及不错的脸蛋,在这一行相当吸粉,不少人都是冲他来蹦迪喝酒的。周子探有点不耐烦,他哥现在都这样了,他哪里有心情打碟?酒吧老板还想说什么,前面就有人叫周子探,“小周。”听到沈亭州的声音,周子探立刻殷切地跑过去,“诶,来了,沈医生。”《以后叫我贺子探》酒吧老板:你小子还有两副面孔呢。沈亭州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让人家老板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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