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睁着惺忪的睡眼,把周子探发过来的个人照片跟资料快速扫了一遍。沈亭州不解,“这是?”周子探说,“我给自己找的结婚对象,想你帮我参谋一下哪个合适。”沈亭州看着周子探发来的最后一张照片,有些许困惑,“这怎么还有一张男生的?”周子探发过来的最后一个人是秦漾。就是那个挤兑傅芸芸短胳膊短腿,嘴巴很毒的秦漾。周子探为沈亭州发现的华点而高兴,“我正要跟你说他呢,我心里最中意的结婚对象就是他。”沈亭州:……有那么一两秒他怀疑自己还在梦里,不然怎么能听到鬼话?周子探有很严重的雏鸟情结,沈亭州是第一个知道他要结婚的,因此被周子探归类进自己人的范畴。面对沈亭州这个自己人,周子探毫不掩饰自己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他姐可能要跟我哥结婚,我跟他结婚就是亲上加亲。”周子探不自觉透出一种期待,“你觉得呢沈医生?”沈亭州:我觉得你有一个大病有待治疗。想起秦漾那副体育生的骨架,那吐不出象牙的妙嘴,沈亭州发出嗯嗯啊啊的思考声。现实的铁拳没挥舞到周子探身上,他可能会一直这么疯。沈亭州心道,就当给他治病了。在周子探的期待中,沈亭州鼓励道:“你这个想法挺好的,想做就去试试。”周子探发出受宠若惊的惊喜声,“真的吗?”虽然沈亭州不肯定他,他也会去做,但对方选择了支持他!从小到大,周子探数不清有多少人说他脑子有问题,就连贺延庭也在不耐烦的时候说过一两次。说实话他还挺伤心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就像现在他想跟贺延庭亲上加亲,这事如果对方要知道了,肯定让他去精神科挂一个号。可他真的只是想跟他哥更亲近一点。同一天结婚,同一天生孩子。如果两个小孩子长得像那就好了。周子探信心顿增,干劲满满,“好沈医生,我去了。”沈亭州微笑,“加油。”挂了电话,沈亭州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钻进毛茸茸被子里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中午沈亭州开车去了傅芸芸家。周六日没事的情况下,他都会来小姑家吃饭。沈亭州父母在南极科学站工作,一年到头只能视频见面,养他的重任就落到小姑沈知韵身上。在沈亭州眼里,沈知韵比父母更像父母。饭桌上,母女又因为日常拌了几句嘴,傅芸芸饭吃到一半就气呼呼回了自己房间。沈亭州读书时没让沈知韵操过心,现在为这个小女儿头疼不已。她揉着眉心说,“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沈亭州笑起来,“姑,你肯定是对我有滤镜,我高中组过乐队,高三那年都不愿意把乐队解散,你忘了?”沈知韵哑然一秒,又嘴硬,“那你也回回考第一。”沈亭州指指脑袋,无奈道:“没办法,咱们沈家基因好,芸芸的聪明伶俐都是遗产我们家的,那点调皮……嗯,是我姑父不好。”沈知韵被逗笑了,认同道:“你姑父是油嘴滑舌。”油嘴滑舌的姑父在异国他乡出差,没想到被妻子跟喜欢的外甥背刺了。哄好沈知韵,沈亭州去看傅芸芸。傅芸芸似乎知道他会过来,闷闷地说,“门没锁。”沈亭州推开门,“还生气呢?”傅芸芸抱着公仔玩具哼哼两声,“我先说好,我本来就打算接下来好好学习,只是烦她老挑我的错,还总夸你。”察觉自己这番话会产生误解,傅芸芸赶忙补了一句,“哥,我不是嫉妒你,只是不喜欢她那种说教,真的很烦。”“理解理解。”沈亭州拉过椅子坐到傅芸芸床边,“但发展地区要带动贫穷地区,你多带带沈知韵同志嘛。”“同志还是好同志,只是老一辈观念很重,你要用你活泼新奇的思想,感化她旧式腐朽的观念,最后让她成为我们的中坚力量。”傅芸芸的脸再也绷不起来,笑骂:“你走开啦。”
“好好,我走,”沈亭州作势要走。傅芸芸拉了一下他,“好啦,我错了,一会儿我去给她道歉。”沈亭州抬手摁到傅芸芸脑袋上,“懂事,奖励你一个摸头杀。”傅芸芸切了一声。“对了。”沈亭州担心傅芸芸会在这个特殊时期分心,忍不住打听,“那封情书……”秦漾喜欢傅芸芸始终是埋在地下的雷。傅芸芸大咧咧说,“是误会,压根不是什么情书,那是秦姐给我开的玩笑。信是秦姐写的,她觉得我很可爱,想跟我交朋友。谁知道秦漾发什么疯,看到那信就把我拉了出去。”沈亭州委婉地问,“那你对秦漾什么感觉?”“那只蠢猪!要不是看在他是秦姐弟弟的面子上,我就……”傅芸芸暴力地往公仔肚皮上用力一锤,眼中满是杀机。见傅芸芸真没根少女神经,沈亭州彻底放心。傅芸芸唠起秦诗瑶,小嘴就开始叭叭个不停。“哥,你都不知道秦姐有多酷!她放下狠话,说只要有她在,那渣男在这座城市,在金融这个行业永世都别想翻身。”“不过这渣男真贱,骗另一个姐姐一天打好几份工供他在国外读书。呵呵,现在功成名就了,居然回头就把人甩了,还冒充好男人骗秦姐感情。”“heitui,烂几把……”的玩意儿。见沈亭州看了过来,傅芸芸力挽狂澜,“巴扎嘿,嘿嘿。”沈亭州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傅芸芸赶紧转移话题,“秦姐还打算出钱让方语宁读书,说要倾尽一切资源砸到方语宁身上,要让小麻雀变成遮天蔽日的大凤凰。”沈亭州没懂这个操作。傅芸芸神秘一笑,“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心理战术!”“你想想啊,若干年后,渣男一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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