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显然不相信,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总之,那个叫aterioptikon的宝石,就是你的弟弟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我们一般叫它梦之石——它和我的沙袋一样,都属于睡魔,也就是‘梦’。”说着说着,他的语气激动起来:“我以前在《抹大拉之书》上看到的时候,以为那他妈的只是一个童话!天呐,你还想让我说点什么?!祂往你眼睛上面撒点沙子,来让你坠入梦乡?”“或者你还想听点关于那玩意儿的歌?《ister sandan》怎么样——我以前可是‘粘膜’乐队的主唱!”埃德文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见这两个人自说自话地讨论着莫名其妙的东西,杰森——正在用着埃德文身体的那个——忍不住打断了他们:“所以你们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好极了,以后我就要改个名字了是吗?”在大概半个小时前,埃德文突然离开了,而且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和他们俩一样没受到影响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个,自称康斯坦丁的家伙。两个人似乎在短时间里就达成了共识,并且还有了个计划,在埃德文说了句让他帮忙后,他们就找了个空房子,一句话解释都没有就神神秘秘地做了个奇怪的仪式。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变成了埃德文,而埃德文则变成了他。康斯坦丁仍然在忙着画法阵,手边还摊着本看不懂文字的书:“孩子,你等会只要坐在这就行了,不会有危险的。”埃德文瞥了眼什么都不打算说的男人,随口解释道:“你刚刚看到的那些……事情,康斯坦丁先生说,他和恶魔做了交易,让它帮忙找到我,而这只恶魔还带了点‘噩梦’过来,想在这开辟新的灵魂市场……而交易的筹码大概率是我的灵魂——如果那只恶魔足够蠢的话。”然后,他指了指正在被他使用的这个属于杰森的身体:“至于这个——现在我们现在换了身体,恶魔仔细看一眼就能发现这个问题,你可以当做我们在拖延时间。”至少康斯坦丁是这么说的。不过埃德文觉得,这或许只是作为一个陷阱——当恶魔认为他们互换身体就是康斯坦丁的计划,并且自以为看破了这一点正得意的时候,它就容易忽视一些东西,比如地板上的法阵。恶魔是一群高高在上,自以为是造物主的白痴。这是康斯坦丁的原话。埃德文认为他的潜台词或许是,它们并不难欺骗。“这说不通,为什么它想要你的灵魂?”“因为康斯坦丁说了个谎……预言。”想到这个,埃德文就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说我的弟弟差点毁了世界,而我是拯救世界的那个人。”且不说卡洛斯能不能在美国正义联盟的眼皮底下毁了世界,就算可以,也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阻止的,卡洛斯一年前那次失控就能很好的说明这点。那时候影响范围那么小,他都无力阻止。毁灭世界那种规模他又能做什么?——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仿佛出自三流小说的情节,恶魔们居然还深信不疑。埃德文怀疑康斯坦丁还做了点别的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而且我的身体不太适应魔法,但你的可以。”在埃德文说这话的时候,康斯坦丁瞥了他一眼,不过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笑了一声。
“所以,你要来一起看看吗?”埃德文坏心眼地提议道,“说不定你以后能用到呢。”“好吧,”杰森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坐到埃德文身边,跟他一起看起来,“这是什么?”“一些古希伯来文。”“所以现在是要用这个杀了那个恶魔?”埃德文歪着头:“差不多?”“这个可真靠谱。”杰森表示质疑。“谢谢。”康斯坦丁:“他在说反话,孩子。”埃德文给了个假笑:“我知道,所以——谢谢。”康斯坦丁:“见鬼的你可真会说话。”埃德文耸了耸肩,这可是他的真心话。和杰森说的那些基本就是他从康斯坦丁嘴里知道的信息了。看似很明确,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被模糊了——康斯坦丁的目的。这么一个像是二流骗子的人,为什么大费周章欺骗恶魔,跨越世界来找他?时间到了晚上,乌云遮住了月亮。一个扭曲畸形的黑影从窗口蔓延进来。黑影鼓出了一个形状,像个脓包,它声音嘶哑,用着古怪的腔调说道。“康斯坦丁。”脓包变成了具体的形状,它缓步走入房间,暴露出那张青紫色皮肤的丑脸。但它显然自我感觉良好,身上甚至还穿着正装。只看衣着的话,它比康斯坦丁看着还正经一点。“你欺骗胀气阁下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它得意洋洋地看着似乎没有做好准备,有些措手不及的康斯坦丁,“所以我不会听你说一个字的——我一定会带走那个男孩。”闻到刺鼻的硫磺味,杰森皱着眉缓缓地后退了一步。恶魔只当是这孩子在畏惧,爪子伸长抓住了杰森的脖子。“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我帮你找到了这个男孩,而现在我要带走我的战利品,他的恐惧和尖叫将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取悦我,永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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