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晓得洞房花烛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晓得。”大抵如此前,他央着她,求些亲近。白若月脸上腾一下就红了,又肯定地说:“不晓得。”“那我来教你……”青广陵的手,落在红衣结扣上……“相,相公……我,我有点害怕……”青广陵俯身,吻上她的唇,“不急,我们慢慢来……”是花前月下的心海难填,是风月情场里的情意绵绵……只让沉迷其中的两人,游于高唐神女之梦,共赴巫山……肌不染尘的白若月,被青广陵于身后抱着,“娘子,可还好么?”白若月蹭了蹭身前他的手,“相公,抱紧我。”青广陵将人往怀里按了按,“冷?”她轻轻摇了摇头,“我做了个梦。”“梦到什么了?”“梦见一尾龙游在海里,我变成了蛇身,可却生着人头,与它在海里嬉戏。”白若月紧闭着眼睛,回想着两人沉迷巫山时,神识里的那个梦境,“不对,不是龙,是一尾黑色的大鱼。该是青鱼,是相公。”“人都在你身上,你却来做春/梦么?”青广陵笑道。“不是春/梦,是神识里的梦境。”白若月睁开眼睛,转身与他面对面,手指落在他脸上,摸了摸眼睛,顺势滑落在他鼻间,又点了点他的唇,笑脸盈盈,唤了一句:“相公……”“嗯?”“睡吧。”“可我,还想要。”“嗯……”白若月的双手捂住了脸。“那我当你应了。”这一夜无眠,白若月被折腾了好几回。直到窗外黄鹂鸣晓,她才被青广陵抱回怀里。他疼惜地吻着眼前人,眼睛一瞬不瞬,未曾有半刻离开过他眼中。未几,他的指尖落在白若月眼下,接住了她眼角的一滴泪,“娘子,你怎么哭了?”白若月睁开眼睛,“蛇不会流泪的。”青广陵将润了泪的指尖,放到她肌肤上,让她去感觉,“真的。”她气鼓鼓地说:“定是你弄疼我了!”“那你歇歇,我保证今早不再折腾你。”“今早?”“嗯,”青广陵吻着她耳尖,低声说:“休息够了,我要带若月去看画舫游船,踏青赏春呢。要将人间最好的风景,都与你走一遭。”
春日朝早的太阳不艳,青广陵拉着白若月,于白府后的津渡,上了早先放在那里的一只画舫游船。望着西湖里小荷才露尖尖角,白若月懒洋洋地靠在船篷的小榻上,虚若无骨,看着青广陵划着船。“相公,我渴了。”白若月撒娇唤道。青广陵收了船桨,舟自横于湖面,远处寒山映在湖里,春日风景也是婀娜。他扇了两下风炉,将热好的茶汤,倒在茶杯里,递到白若月唇边,吹了吹,“娘子,吃茶。”“没力气了,吃茶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我喂你。”青广陵将茶杯里的茶汤,一口吃净了,含在嘴里,渡到她唇边,两人分了这一杯。白若月才要抽身,青广陵顺势就吮了上去,“我也渴了。”“你……方才吃了茶。”“还要吃旁的。”青广陵将歪在小榻上的美人,抱入怀里,又歪向另一侧。发丝轻柔,落在锦缎上,他贴了下她额头,又蹭了蹭她鼻尖,低声道:“怎么办才好?”“怎么了,相公?”“好喜欢若月啊。”白若月无声笑着,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吻,“那这样,好么?”“不够。”青广陵撑着胳膊,笑着摇头。白若月咬了咬下唇,慢慢地靠近他,唇又贴了上去,试着如他吻自己那样,吮了一下,“这样呢,够了么?”他胸腔微动,笑出声来,仍是摇头,“不够。”只想看看她能主动到如何地步。她闭了眼,索性把心一横,吮住了他的唇,试着去挑开他的牙关,又舔又咬,她觉得已经将于这事上的十八般武艺都用尽了。可相公好似被挠痒痒一样,只是淡笑着,由着她胡闹。“哼……”白若月发现,自己认真地接吻,他却好似在笑她,“你闹我!”“喜欢,”青广陵在她脸上蹭了蹭,“娘子,继续……”他还沉浸在那样轻柔的爱抚里,只一下,白若月就气恼似的扑了过来,她翻身将人压住,气哄哄地说:“你就是闹我玩的!我……我就是不会啊!我看你还笑!”她伸手去打青广陵。手腕一下被他擒在掌心,放到了别处,“是真喜欢,不信你再亲亲看。”酡红起初只在白若月脸颊,而后一下蒸腾到了她脖颈。白若月要下榻,“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事!”脚却被青广陵拉住,他顺势起身,将人抱在怀里,头靠在她身前,嗅了嗅,“因为喜欢若月呀。”“那……那我若是不在了,你怎么办?”白若月问。“等你回来呀。”青广陵轻声说着。“可你要是想做那……那事,我不在,你可会去寻旁人么?”“自是不会。”“我晓得,男子都说不会,是骗人的。”青广陵闭着眼睛,靠在白若月怀里,蹭了蹭头,“我与别的男子不一样,不能比。”“怎么不一样?”“广陵不过是一条青鱼,平平无奇的一条鱼。我为若月而生,为若月而寿,为若月而成精,为若月而成人。”青广陵仰头看着坐在他腿上的白若月,嘴唇贴在她下颌,亲了亲,“我懂情/爱,有欲/念,也只因若月。世间旁的东西,旁的人,我丝毫不感兴趣,我只要若月,也只有若月。你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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