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姝白了他一眼,自己上了马车。很快,他跟着上来。谢姝故意不看他,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生气了?”萧翎问。“没有。”她的声音有点闷。“我就是记吃不记打,我就是个大傻子。”萧翎的眼底浮起笑意。这还叫没生气。“你先前问我,你有什么好?好似确实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知书达理,也不温柔,还一堆的麻烦。我也不知为何这般认定,非你不可。”谢姝转过头来,小脸一片嫣红。“那是因为你没有得到!”萧翎眸色一沉,骤然深邃。“你怎么了?”“我说你是因为没有得到,所以觉得好。一旦你得到了,你会发现不过如此。”“娇娇,你在干什么?”“你不是知道我们那里男男女女都衣不蔽体,我脱两件衣服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不对劲?”“我知道……我应该是中了药。”谢姝的脸越来越红,美目潋滟。当她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之后,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在头昏脑胀口干舌燥时莫名其妙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趁此机会,绝了萧翎的念想。孰不知世间多少的念念不忘,大都是因为爱而不得。若是早早得到,没有遗憾之后,一定会不复当初的执着,甚至是觉得索然无味。“你知道?那你……”萧翎的话还未说完,谢姝已跨坐到他身上。媚眼迷离,衣裳半褪。“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来啊!”萧翎喉结滚动着, 天人交战。他所渴望的近在眼前。但他不能!“你怎么不动手啊?”谢姝面色潮红,气息已全乱。她细细娇娇地喘着气,眼底一片水光潋滟, 略带着一丝不满与委屈。这不满和委屈似钩子一般,直往人心里钻。一旦被钩上, 便再也挣脱不掉。她好热啊, 她好想啊。这人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不动?她不耐地拉起萧翎的手,……不大吗?我胸大无……什么都不大, 就这个大,你怎么不摸?”萧翎周身的血在叫嚣着, 身体却更加僵硬。因为隐忍和克制, 他额间和手背上已然青筋暴起, 修长的手指关节泛着白。“娇……他才一张嘴, 就被谢姝给堵了。此时的谢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仿佛置身于茫茫沙漠之中, 烈日当空酷热难耐。她又热又难受, 到处找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水潭, 那水又清又甜,没等她喝上两口就不见了。萧翎将拼命地拱来拱去的人按在怀中,他的眸色因为隐忍而泛红, 眼尾的美人痣愈发的妖冶。他知道只要遵循本心,就能得偿所愿。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已经失了理智的谢姝一心只想得到纾解, 她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又急切去扒拉萧翎, 当她的手从萧翎的衣襟内伸进去时,脑子似乎清明了一些。但这样的清明未能让她住手, 她继续往下摸索。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她感觉更清明了一些,目光之中的迷离之色也少了几分,已能分辨出自己在做什么。她正骑跨在萧翎身上,而萧翎被她压着,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消失的理智回来的那一瞬间,她都佩服自己的豪放与大胆。“我……你……”“听说玉竹苑最负盛名的是一种茶,名为引香。这引香茶有催情之用,却并非媚药。凡饮了此茶者,若遇心悦之人必会动情。”还有这样的茶!谢姝表示,她真是开了眼了。“你知道茶有问题?”“不知。”这还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知道?”萧翎还被她压着,闻言躺得更平,甚至还以手为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娇娇,我会读心,但钻不进人心。旁人若无所思,我亦无所获,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天知地知你知。”“娇娇,你问你自己,你真的对我无半分情意吗?”谢姝:“……”她想说她没有。但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虽说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让对方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的借口,可是她一点也不排斥和萧翎发生关系!所以这么说来,她对萧翎并非毫无感觉。这样的认识让她慌乱,甚至有些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娇娇。”“你别叫我!”她心已乱,慌忙从萧翎身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双手因为心慌意乱而有些发抖,拍掉伸过来欲帮忙的大手,她好半天才将松散的衣服整理好。“娇娇。”恼人的声音继续。“都说了,别叫我!”良久,谢姝平复情绪。垂着眸子,低声问:“刚才你为什么不要?”多好的机会啊。她都那样了,他还能忍得住,为什么呢?“娇娇,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萧翎说,声线有着明显的隐忍。“我不看你,也能听得见。”“你要是再不看我,我就动手了。”谢姝听到这话,嗔恼着抬头。萧翎压着眉眼看她,一字一顿,“娇娇,我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天天活春宫,只羡鸳鸯不羡仙。”“!”……举人巷口。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的另一侧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陈颂,一个是白蓁蓁。白蓁蓁一身素衣,面色苍白而寡淡,许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眼下发着青,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哭了很久。她长相本来普通,最多只能算是清秀,又因着病色而显得没什么精神气,如今又憔悴了许多,看上去更加的寻常。原本因为假郡主的事,她在白家的处境就艰难了许多。自从母亲出事之后,白家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不仅是得宠的姨娘庶女,就是父亲那几个不得宠的老通房,都敢欺到她头上。这几日来,她日日受欺,日日受气,实在是受不了。“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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