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出身,二瞧不?上徐泽的言行举止,是以方才对徐泽的鄙夷毫不?掩饰。
徐泽不?认识他,不?给他面子他还能自我安慰。但柳相道破他的身份之后,徐泽居然还出言贬低他,他是万万不?能忍的。
“朽木难登大雅之堂,顽猴不?配美玉之冠。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广,泥潭之鱼不?知海河之阔,当真是可?笑至极!”
巴结余家的人很多,平日里以余靖为尊的世家公子们更是不?少。这些人与余靖同仇敌忾,一致将怒火对着徐泽。
“西北王,我等给你面子,特地来参加你的暖房宴,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草莽出身,既然入朝为官,理?应学着京中的礼数行事,如?何还能行事这般无?道,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
“你看不?上余世子,那?就是看不?上余家,看不?上余家就是瞧不?起太后娘娘。陛下是太后娘娘亲子,难道你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吗?”
一声声质问,一句句发?难,全冲着徐泽。徐泽一时之间仿佛成了众矢之的,经受着所有人指责。
若是换成旁人,必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针对。但徐泽不?是一般人,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还有阴阳别?人的心思。
他“呸”了一声,“你们少说这些大道理?,老子本来就是要造反的。你们以为老子是慎王这个傻子,人家抄了他外祖家,还害死他父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把自己给病傻了!”
姜觅:“……”
这都能带上萧隽。
她越发?好奇了。
那?时他们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不?过是两?个小屁娃子,到底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仇,能让其中三岁的那?个记到现?在?。
天家阴私就?这么无所顾忌地被人一语道破, 在场的人越发震惊于?徐泽的敢说,面面相觑眼神微妙,既想再?多听一些, 又怕自己再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惹祸上身。
偏偏徐泽还没过够嘴瘾, 继续口?吐猛料。
“慎王殿下,你瞧瞧你这身子骨,瘦得像条麻竿,脸色也白得像鬼,一看就?是没被照顾好。想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也吃了不少加料的饭菜吧,还有命站在这里也是不容易。”
众人听到这话,已有人瑟瑟发抖。
西北王太敢讲了!
慎王殿下站不站得住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柳相一脸苦色, “王爷,老夫求求你了, 你再?说下去只怕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大祸临头, 老子是做什么的,你们忘了吗?”徐泽冷笑一声,“老子是山匪!山匪是做什么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打家劫舍,杀贪官抄大户, 老子什么没做过。你们陛下还等着老子替他收拾魏显那?一帮人,这个时候即使?是老子骂了他八代祖宗, 他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他这般张狂, 一时让不少人胆战心惊地想起, 这位西北王可不就?是反贼,一个反贼自然?是不怕说这些话的。但他们不是啊, 别人敢说,他们却不敢听。
“慎王殿下,你说句话啊?”有人小声乞求萧隽。“可不能再?由着西北王胡说了,这些年陛下待你如何,别人不知,你自己难道不知吗?”
姜觅心下冷笑,这些人倒是会甩锅。
既然?不敢听大可以走人,又想听还想不担责任,这么大一个锅往萧隽身上甩,真是不厚道。
“你们让慎王说什么,他这些年一直病着,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的,哪里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又哪里知道有没有人想害他?”
那?人一噎,胀红着脸。
萧隽淡淡地道:“这些年我又呆又傻,如今我脑子清明?了,但许多事我都记得不太清楚。未知事实不予置评,我不知从?何说起。”
“可不是嘛,你说你们这些人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们看不出来。”徐泽满眼嘲弄地看着众人,“慎王殿下就?是个傻子,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好了之后更是把之前犯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为难他做什么?”
姜觅:“……”
她?怀疑徐泽就?是故意的,表面上听着确实是为萧隽抱不平,但是一口?一个傻子的,听起来还真挺不舒服,颇像是故意打击报复。
所以当年他们到底结了什么仇。
柳相眉心打成了结,苦口?婆心道:“王爷,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徐泽两手一摊,“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慎王殿下的外祖父不死,他们怎么弄死先太子。先太子不死,他们怎么抢皇位?什么小妾上位毒死主母,庶子为了霸占家产害死嫡子,这些手段戏文里都演烂了,也就?你们不敢说。”
有人再?也站不住了,惶恐不安地告辞。有一就?二,有二就?有三,众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走,生怕再?走晚一点就?会小命不保。
“人走可以,礼要留下!”徐泽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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