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润。
所以徐泽就?是姜润!
……
竹叶沙沙作?响, 书房内外一片漆黑。
姜惟背手立于窗前,听着?风声叶声。细碎的脚步声到了门外,然后?被门外的随从拦住, 接着?他听到余氏的声音。
“我知道侯爷在里面, 你让开。”
“夫人?,侯爷真的不在。”
“就算是侯爷不在?,我身为侯府的主母难道不能进?去吗?”
那随从为难起来,阖府上下皆知侯爷的书房不经允许不得入内。他也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如果余氏真?要硬闯的话他也没办法。
余氏笃定姜惟就在?里面, 因为她?问过门房,门房说侯爷今日并未出门。既然侯爷的随从守在?书房外,那么?人?就一定在?书房里。
正僵持之时,里面传来姜惟的声音。
“让她?进?来。”
余氏闻言, 瞪了?那随从一眼,理了?理鬓发后?优雅地推门而入。当她?进?去的那一刹那, 烛火突然亮起。
乍然的光亮让她?猝不及防, 等眼睛适应之后?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人?。那修长儒雅的姿态一如多年前,她?的心不由得跳得厉害。
“侯爷。”
这声称呼之轻之柔,就连尾音都透着?情意绵绵。
“你找我什么?事??”
姜惟的声音之淡之冷, 仿佛如刀一般切割着?她?的情意。她?忽然觉得委屈起来,委屈自己多年深情换不来一颗真?心。
“侯爷, 城外流民渐多,妾身想着?尽自己的一分力多做些善事?。”
“这些事?, 你自己做主即可。”
余氏咬着?唇, 这事?可不是她?做的主, 而是被逼的。如今不得不做,且还一做就是十日, 摆在?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银子。
侯府帐面上没有那么?多钱,她?又不想花自己的私房,思来想去来找姜惟,一是指望姜惟替自己出头,二是借此让姜惟更加厌恶姜觅。
“说来这事?也不是妾身自己揽的,妾身是想做好事?不假,也愿意为天下百姓尽一分力。谁知大姑娘心中不忿,以为我和晴雪是想抢她?的风头,居然放下狠话,说是从明日起她?就不施粥了?,让我们管那些人?的吃喝。”
姜惟听到这话,终于转过身来。窗外的夜色与屋中的光亮交错,他的神情晦暗莫辨,眼神更是复杂难懂。
余氏被他的目光惊到,下意识紧了?紧心。
“侯爷,妾身说的都是真?的。大姑娘自来不喜妾身,对晴雪更是因嫉生恨,她?分明是想让妾身和晴雪难堪。她?只图自己痛快,半分不顾念侯爷和侯府……”
“帐上没银子了?吗?”姜惟直接打断她?的话。
她?愣了?一下,羞赧点头。
“不瞒侯爷,帐上的银子确实不够。妾身自掌家以来节俭计算,不敢乱花一文?钱。无奈今年年景不好,那些铺子庄子的产息都不如往年。”
“这些年我虽不怎么?过问家中庶务,却也知道再是年景不好,也不至于拮据到这个地步。再者各庄子年年都有存粮,也不必花银子去买,怎么?就不够了??”
余氏心里一个“咯噔”,她?还以为姜惟从不管事?,自己说什么?应该就是什么?,没想到姜惟居然一针见血地质问她?。
她?心思转得快,忙道:“妾身不是找侯爷哭穷的,就是觉得这是一笔大开销,想着?来和侯爷商议一番。”
姜惟看着?她?,目光越发晦暗。
“这些日子以来,余家的粮价一日比一日高。别的粮铺子供应不及,余家的铺子却是粮食充足。我竟不知余家存粮如此之多,竟然遥遥领先于京中各家铺子。”
余氏心惊不已,震惊于姜惟居然知道自己做的事?。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掌家,怎么?着?也要顾一顾娘家。若非娘家撑腰,她?在?侯府又哪里能安稳度日。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也是时候让娘家沾一沾她?的光。
但这事?她?做得,却不能认。
“侯爷,你不是怀疑妾身……”
“你当初说非我不嫁,是为何??”
余氏没有料到姜惟突然问起这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正当她?准备诉说自己的情意时,就看到姜惟脸上的嘲讽之色。
她?心口?发凉,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惟。
这么?多年来,姜惟对她?确实有些冷淡,但哪怕平日里与她?相?处时再冷再淡,却从未露出过如此的表情。
“侯爷,我倾心于你,满心眼里全是你……”
“若我不是侯府之主,若我只是一个寻常男子,你还会执意嫁我吗?”
“你就是侯爷啊,你怎么?可能是一个寻常男子。在?妾身心中,你是郦京城最为出色的男子,从前是,现在?仍是。”
当年侯爷何?等风采,不知引得多少京中姑娘倾心折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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