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舅舅而已,以后做个幕后军师更?合适。
魏显道:“王爷已候多时,我现?在就去见?他,世子?爷你好生歇息。”
他故意晾着?萧隽是做给世人看?的,眼下见?旧主平安归来,心中一桩大事已了,于是便赶着?去和萧隽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顾霖摇头,用手势表示自己?要一同前去。
不仅是他,纪连也要去。
魏显原本担心顾霖的身体?,但见?顾霖很是坚持,他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如此一来,一行?人中只剩姜觅落单。
姜觅笑道:“使臣来议和,将军可不能怠慢,也不知军营里可缺斟茶倒水的丫头?”
她话一出口,几人立知其意。
魏显下意识看?向顾霖,顾霖含笑不语,眼神很是慈爱。
见?自家世子?爷都不反对,魏显自然不可能拒绝,道:“那就有劳王妃娘娘了。”
于是顾霖和纪连扮作随从,姜觅扮成丫头,一行?人前往大营帐议事。
使臣虽只有萧隽一人,但以萧昶的多疑当?然不可能全权放手。他走到哪里,银甲卫和禁军就跟到哪里,明?为保护实在监视,而且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萧昶派来的内侍。
姜觅脸涂黑了,衣服也换成了粗布荆裙,像是被?临时调来侍候茶水的流民。她提着?茶壶给魏显倒了茶,转身再给萧隽侍奉茶水。
萧隽和魏显先是客套地拉了一下关系,然后萧隽说明?自己?的来意,表达了萧昶欲将其招安的意思。
“萧昶不过是个窃国的小人,慎王你莫要被?他骗了。”
“魏将军何故出此言?”
魏显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王爷还是个幼童,自然是不知个中内情。先太子?和我家世子?病得蹊跷,我一直怀疑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先太子?去世之后,我家世子?爷不知所踪。萧昶说我家王爷有谋逆之心,以窃玉之罪抄了顾家满门。但时至今日,玉玺依然还未找到,分明?是他的污蔑栽赃!要我归顺可以,他必须亲自下旨彻查窃玉案,否则江山风雨生灵涂炭都是他的罪孽!”
“魏将军所言,确实是有几分道理。”萧隽似是被?说动了,问身边的内侍。“王公公在皇叔身边多年,此事你以为如何?”
议和这样的事还要问一个内侍,传出去世人不仅会说萧隽无能没有主见?,也会指责萧昶太过专横独断。
那内侍道:“王爷,这些都是魏将军的一片之词。窃玉案已经定罪,顾家谋逆之事千真万确。如今年月久远,若要重查此案怕是行?不通。奴才斗胆进言一句,魏将军飘零在外多年,忠心不二实在可嘉,不如王爷问问他,可有什?么想要的?”
“王爷!”魏显脸一黑。“你我正?在谈论正?事,岂能容一个奴才指手画脚。我意已决,劳烦王爷转告萧昶,除非重查窃玉案,否则无需再议!”
说罢,他拂袖离去。
“哎呀!”姜觅惊呼出声,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萧隽看?着?自己?湿了一大块的衣服,道:“姑娘不必惊慌,本王换身衣衫便是。”
“王爷,是奴婢不小心,奴婢方才见?将军生气了,一时心慌手抖。您若是要换衣衫,请随奴婢来。”
那内侍皱着?眉,“哪里来的笨手笨脚的丫头,还不快快带路。”
几人刚出营帐,有个小卒偷偷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公公,我家将军有请。”
那内侍眼珠子?一转,找了借口让姜觅带萧隽去换衣,自己?悄悄去见?魏显。他以为魏显是想越过萧隽和他谈事,却不想是有人故意把他引开。
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去到一个营帐。
原本还有几个银甲卫和禁军要跟进来,被?萧隽留在了外面。
“你们想重查窃玉案,萧昶肯定不同意。当?年那案子?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案子?,又是他亲自下的旨。他那样的小人最是好面子?,一辈子?算计为的是流芳百世的明?君称号。他如果同意重查,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当?然不可能痛快答应。”
“那接下你打算怎么办?”
“他派我出使招安,可不止魏将军一个,还有那应州的徐泽。”
徐泽?
这个名字在姜觅的心里过了两遍,总有种说不出来感觉。
若不是云州的义军阻拦了萧昶从边关调回来的十万兵,魏显也不可能无后顾之忧地驻扎在京外。
“那依你看?,那徐泽可能拉拢?”
萧隽点头。
“眼下他与我们目的一致,或可虚与委蛇。”
“那你自己?小心。”
“你这样子?,还真像流亡的村姑。”萧隽看?着?她涂得腊黄的脸以及粗布的衣裙,漆黑的眼中隐约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姜觅甩着?自己?的麻花辫,小表情全是得意。“我扮什?么像什?么,就算是村姑,那我也是最美的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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