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这两个字用在慎王身上有些古怪。”
秦妈妈又叹了?一口气。
换成哪个姑娘被赐婚给慎王,那还不得痛哭一场。她家姑娘不仅不见?忧色,反倒还能苦中作乐。
她哪里知道姜觅并非苦中作乐,而是真的觉得好笑。
然而接受归接受,有些账还是要算一算的。
所以夜深人?静之时,姜觅还在等人?。一片漆黑之中,她躺在柔软暖和的锦被中望着帐顶。灰暗的光线在眼前如影如幻,所有的动静都变得更?为清晰。
从她认识萧隽至今,那些画面不停在她脑海中浮现,越是反复回想就越是觉得一切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事?到如今他?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旦倾覆则船毁人?亡,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所以为了?他?们共同的目标,她必须要投入全部的努力。
时辰一点点流逝,子时已过?。
萧隽一进屋,便感觉一团东西朝自?己飞过?来。他?微微一侧身,伸手将飞过?来的东西接住,却原来是一个锦缎面子的荞麦枕头。
“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姜觅拥着被子翻身坐起,清澈如水的眸子在夜色中似着火。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也用不着再和这人?客气。她能接受现实?,对以后?的日子也有思想准备,但并不代表她不生气。
萧隽拿着那枕头,幽沉的眼神中隐约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
他?曾见?过?母亲和父亲置气的样子,也是这般蛮不讲理扔枕头,还让父亲去书房睡。一个女子如此对待一个男子,是否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亲密?
“你生气了??”
“废话!”姜觅披头散发,不满地?看着他?。“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曾经救过?你的命,而你也许诺过?我以后?会报我的大恩。如今我没等到你的报答,却被你拖下了?水,你说我生不生气?”
灰沉的光线中,他?也在看着姜觅。
那张莹白的小脸像极了?含苞待放的白茶花,玉雪一团的可?爱灵动,一嗔一怒都是那么的让他?欢喜。
他?处境艰难,心中早已是一片尘封在黑暗中的冰天雪地?。多年?来他?在这片冰天雪地?中独行,从未想过?能在此间窥得一线天光。而今这光照在了?他?身上,哪怕是日后?永坠深渊他?也不愿意放手,所以终究是他?的私心害了?别?人?。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想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但凡是和你沾上关系,他?们要你命的时候我也会受连累。我怕我等不到你事?成,也等不到你的报恩,早早就成了?你们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
姜觅先是一愣,接着更?气。
“你说不让就不让,你是阎王爷还是老天爷?”
这死人?脸又给她画饼!
她就是信了?这人?的邪,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暗中相助,事?情?成败与否她都能进退有度,却不想直接被拉入局,生死都和对方绑在一起。
真是越想越气!
“我告诉你,我亏大了?!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身家性命全搭进去了?。你说你能为我做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有。”
“那我以后?要这天下,要你这条命,你给不给?”
“我给。”
姜觅闻言,愣了?。
天下和性命都可?以,这人?画饼的功力还真是没有上限。
好歹态度还不错,事?已至此她若是再揪着不放反倒不好。如此想着她便撤了?火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也就是一时之气,哪里会要你的天下和性命。你我各取所需,将来你事?成之后?别?忘了?你的承诺。”
“好。”
萧隽说话的同时,人?已至床边。他?俯身过?去轻轻揽住姜觅的身体,然后?将枕头垫在姜觅的身后?。
姜觅:“……”
好像哪里不对。
他?们之间有这么亲密吗?
嗯。
还真有。
如今他?们已是未婚夫妻,确实?是关系不一般。
等等。
一旦成亲,那他?们就是夫妻了?!
真的假的?
“王爷…”
“叫我名字。”
“萧…萧隽,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就算是成亲那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萧隽看着她,眸色极深。
等待花开需要的是耐心,而自?己隐忍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姜觅想着既然他?明白,那暂时就这样吧。
这时外面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很快就到了?房门外。
来人?是子规,她因为赐婚一事?怕姜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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